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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过了饭点，餐厅里的人不算多，松松散散的坐了三桌。除了颜灵他们，其他两桌都是情侣档。
等服务员走了之后，颜灵小声地对凌威说：“你好厉害啊，会坐车又会点菜。”菜单上写着什么玛格丽特、夏威夷、西西里，她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小小的手掌抓着纸巾，仔仔细细地擦着碗盘。一边擦一边看，凌威擦的认真，没注意到颜灵说了什么。
看见凌威专心的模样，颜灵依样画葫芦地跟着做。
大圆盘比他的手大上许多，凌威拿著有些费力，小手用力地在盘缘上抓着。颜灵见状替他拿起，让他继续擦。
盘子、碗、汤匙、叉子，凌威在擦完之后露出笑容。“我一个人擦完了！”每次和爸爸出去外面吃饭的时候，他都会问自己想吃什么，然后帮自己擦碗、筷子……今天他都自己完成了。
颜灵点点头，也笑了。“真厉害～！”
凌威：
热腾腾，比颜灵和凌威的脸还大的披萨不一会上了桌，颜灵看着上面白花花一片的东西，内心激动。
凌威伸手拿起一块，白色的乳酪丝在空中牵起一长条的丝线，或粗或细，有的在半路断了，有的仍锲而不舍地勾着。凌威瞧见伸出另外一只手，食指和拇指一捏捻断乳酪丝，舔了舔沾在上头的奶酪。
（⊙﹃⊙）和图上画的一样……颜灵吞了吞口水，慢慢地伸出手。
葱白般的手指捏起外边烤的酥脆饼皮，使劲一拉，倒三角的披萨从大圆饼分离牵起了如丝般的细线。断层面上冒出热气，颜灵捏着觉得有些烫手，伸出另外一只手从下面往上捧着。
“你怎么不吃？”凌威已经吃完一块，准备拿第二块。
颜灵慢慢地张嘴，三角形的顶点跨过嘴唇，进入牙齿的狩猎范围。
一口咬下！
咸咸甜甜的，微酸的浓郁奶味在嘴里扩散，看起来软呼呼地却意外有嚼劲。
这个就是奶酪！！！
一口、两口、三口，牙齿喀嚓喀嚓咬断，还冒着热气的披萨不一会被消灭完毕。颜灵又伸手拿了下一块。
我不能输！凌威见状也赶紧加入披萨消灭大军的行列。
吃货大战，开打！
***
滴答！滴答！
秒针行走的声音一下下敲击着神经，明明只过了一个小时却像是过了几个小时那么长。时间每过去一分，凌昊心里的不安就增加一分。
“youli…”
音乐才响起不到一秒，凌昊立刻接起电话。
“有消息了吗？”话筒中传出沉稳的男声。
不是警方阿……凌昊坐回沙发上，用手抹了把脸。“还没有。”期待落空让他的心再次悬起。
听见凌昊透着一股疲惫的声音，话筒另一端的男人沉默了半响，才说：“我问问。”
“谢谢……”
挂断电话，凌昊有种无力感，儿子出了事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电话不一会再次响起，凌昊拿起手机。
“喂，是凌先生吗？我这里市警大队，刚刚接到消息有人看见令郎！”
凌昊刷地从椅子上站起，“他在哪里？”
大队长喘着气，哼嗤哼嗤地说：“一个小时前，我们看见录影，发现令郎和一名女子一块儿上了出租车，我们刚才才联系上那名司机。”害怕凌昊质疑他们的办事效率，大队长刻意强调了‘刚才’这两个字。
女人？
凌昊还没来的及细想，大队长就接着说：“令郎和那名女性在一家前面餐厅下了车，位置是二街……”
二街的餐厅……
“爸爸我生日可以吃披萨吗？”凌威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凌昊拿起钥匙往大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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