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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见我如斯》剧组的拍摄外景地,一改昨日的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却变成了今天这样冷冷清清寂寥无人的情况。

看来老艺术家对于围观群众的吸引力,远远不如昨天传说的扶桑艺人那样大。虽然今天和昨天一样,大家明明知道看到的东西会是更好的一段表演,可是就是不来!

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时代的悲哀?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觉得每个时代都应该有每个时代所推崇的东西,不能人云亦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是应该展望未来还看今朝。

导演:“你舅舅的表演让我看的很是震惊!”

剧务:“老艺术家的水平本身就高,更何况他还使出了平生的绝学,他的如同长调一般的蜿蜒绵亘的念白,相信一定会给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导演:“我们是在拍戏又不是在演旧时的折子戏,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动不动就来一个长调!用那么长的时间发出一个音调,憋着气又不换气,你不觉得憋得慌啊,你不怕他直接憋死吗?他已经是老同志了,的好好爱惜一些他的身体了!”

剧务:“要不我再去找我舅舅,让他换一种表演方式!”

导演:“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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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过分了,我写的那个王寡妇,可是我精心设计出来的一个角色,你们怎么能随便找一个唱戏的来演!”

导演:“我已经尽力了,谁让剧组没钱呢?剧务的这个舅舅是我能找到的唯一的一个还有一些演技的人,虽然说他念台词的时候,有些问题!可是毕竟不花钱,你还想怎样?”

编剧:“他念台词的时候那叫有点儿问题?那叫问题大了!我戏里的人可都是正常人,说起话来也应该像正常人一样,不能动不动就咿呀咿呀没完没了,真的像再唱戏一样!太有些说不过去,对不起观众呀!”

导演:“我已经跟那个演员严肃认真的说过了,他会注意的!”

编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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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务:“导演不好了,我舅舅决定罢演了,他觉得你让他在剧里不要按他原来的方式念对白,是对他本来专业的侮辱,是对传统艺术的不尊重!”

导演:“我打小在天朝长大,向来都是发自内心地尊重传统艺术!可是有些传统艺术为了能够流传下去,也应该跟着时代的发展做稍许改进吧!我只是让他改改说话的方式,他至于给我扣那么大个帽子吗?”

剧务:“我舅舅唱了一辈子戏,你让他改,估计很难!”

导演:“我以黔驴技穷,不知山人可有妙计?”

剧务:“不要钱又有演技的演员很难找!”

导演:“可是现在马上就要开拍了,我们连一刻也不能等!因为等着也需要花钱,摄像机的租金也是一笔巨资,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呀!”

剧务:“我这里还有一个毛遂自荐的,听她说她在幼儿园时期经常扮演公主,算起来还是有点演技的,不妨让她试试”

导演:“没时间了,是驴子是马,我们只能让她直接上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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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现在场景已经布好,大家请保持安静,不要再说话了,演员各就各位,我们马上开始今天的拍摄,大家准备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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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画外音为什么没来?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竟然还敢迟到,他难道不想干了?”

“什么?他竟然路上堵车,他难道不知道我们在拍摄的时候,他应该至少提前一个小时来吗?怎么还能这样?他可是老同志啊,能不能起点先锋表率的作用?”

“我们赶快先拍下一段,这段等他来了再补上,反正他说的都是些废话,有他没他对我们剧情的发展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意义!”

“下面我们直接拍摄正式剧情,请各部门注意,演员赶快各就各位,大家准备 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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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的惊堂鼓声突然响起,震的大地不断的晃动,到处尘土飞扬,就像地震来了一样……

【清风镇,县衙大堂之上play4】

“咚、咚、咚”随着阵阵的脚步声响起,县令高不升如同一阵疾风似的冲进了大堂,慌里慌张的跑到书案之后坐下。

大堂之上,两班衙役早已站立的整整齐齐,文东武西,气宇轩昂,一个个的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两边头前站立的金主簿与李捕头,都是闭着眼睛,垂头丧气,似乎还有轻轻的鼾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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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音:看这情形,人员的管理有严有松,想来这衙门必定是一个刚中有柔,严刑之下必有一些人情味的部门。

根本就不像我们这个破剧组,我才迟到了几分钟,他们把我骂的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不就是迟到了几分钟吗?至于吗?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工作再忙也不能耽误送老人看病,也不能耽误送孩子上学吧!呸,谁还没有个马高蹬短,山水有相逢,你们给老子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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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案前站立着的高师爷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金主簿,似乎很是担心站着打盹的他摔倒,有百米加速度冲上前去当靠枕的冲动;又有着怕不小心把他惊醒,扰人春秋大梦的烦恼。

县令强忍着屁股上传来的剧烈的痛楚,小心翼翼的坐好,然后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将已经破烂不堪的膝盖仔细的藏在书桌之下,便对着堂下的高师爷轻声问道:“堂下何人击鼓,鼓声中怎么满是愤懑之气?难道是你们这些不良的官人曾有对不住他的地方?”

只见高师爷快步跑到金主簿身边,迅速而又轻轻的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然后转脸盯着县令脸上的黑眼圈,似乎强忍着着心中的笑意,低声说道:“大人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慢,让我们这一顿好等,你看等的金主簿都睡着了!大人小声些,以免惊了金主簿大人!金主簿这些天可是过的不容易,整天没日没夜的忙忙碌碌,为我们清风镇的老百姓可是操碎了心!金主簿大人的心,天地可鉴!金主簿大人的人品,那可是高风亮节!”

高县令无奈的低声问道:“别拍马屁了,没看见正主已经睡着了,这时候的阿谀奉承没什么用,还是先说正事!堂下击鼓鸣冤的是哪个?怎么敲的那么大声?难道真的他身负什么血海深仇,需要本老爷替他申冤?”

高师爷没有接县令的话头,还是满脸笑意的说道:“大人啊,您的膝盖怎么了,怎么都破了!难道是夜里生活过于劳累之故?大人呀,不是老夫作为你的三叔倚老卖老说你!你还年轻,来日方长,不用日日这么拼命!要不然,到老了,有你好受的!你看老夫现在,才五十多,就已经断了那方面的想法了,就是因为老夫年轻的时候太过荒唐呀!少年郎,色字头上一把刀,当戒之戒之呀!尤其是早酒晚茶五更色里面的五更色呀!大人您刚刚来的那么完,一定是……您的千万得注意,那可是真伤身体呀!您现在连个后代都没有,千万别让叔叔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县令尴尬的说道:“我哪有什么夜生活,更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五更色!我这是刚刚不小心摔破了膝盖,高师爷你可不要乱说!!”

这时候金主簿突然捂着肚子笑道:“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装睡装的我都醒了!老高太怀了,怎么什么问题都问!不过这个问题问的好,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高师爷小心翼翼的再次扶好金主簿,小声说道:“金主簿小心,别摔倒了!”

金主簿一把推开高师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大笑道:“县令大人那可是新婚,膝盖破了有什么奇怪的!他可是有三个老婆,都那么的如花似玉闭月羞花!县令大人他的膝盖不破,简直就是天理不容!哈哈,我刚刚再次认真的看了看他的那破烂不堪的膝盖,我发现那根本就不是破,那简直就是烂了,烂的骨头都快露出来了,笑死我了,哈……哈……”

县令无奈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大声说道:“一派胡言!你们几个保持安静,休得在这大堂之上谈论无关的闲事!我刚刚可是问下面何人击鼓喊冤?你们赶快给我带过来,不要耽误了正事,否则老爷我可真的会翻脸的!”

高师爷蹲在地上轻轻的拍着已经笑的岔了气的金主簿的后背,一边大声说道:“大人,这么早还能是谁?哪个男人会起的这么早!哪个正常的男人会起这么早!应该还是前两日的那个天天都来喊冤的骚老娘们呗!

高县令惊道:“前街口上的棺材店老板王寡妇?”

高师爷无奈道:“除了她还有谁家的妇人会这么无聊!”

高县令连忙问道:“怎么还是她?夜晚不是刚刚找过,怎么白天又找!她这样一天天的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安生!对了,既然是她,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你们几个应该就可以应付了,要不然我老爷先撤?你们应该看见了,我这可是受着伤呢!我的膝盖一直流着血,马上就要血流成河了!我现在开始头也晕,眼也花,眼瞅着就不行了,马上得去急救一下!各位同僚,多多担待,我先撤了!”

高师爷赶忙阻止道:“大人你离开那可不行,按照我朝的《大隋历》规定,有人在堂外击鼓鸣冤,必须由县令本人亲自审问!审案可是老爷您的职责所在,我们几个可是爱莫能助!现在看来,我们几个倒是可以立刻离开,大人您可是万万不能!”

县令叹道:“我要是流血死了怎么办?我真是有伤,还是重伤!”

高师爷正色道:“那样的话,如果老爷死了,按照律法,金主簿就会成为代理县令,才有资格审理此案!”

县令苦笑道:你们就当做我已经死了!”

金主簿大笑着回答道:“那可不行!你死了我姐就成了寡妇,我可不能为了升官发财而妄图弄死自家人!”

县令骂道:“金主簿,你不是一直觊觎老子我的职位吗?怎么今天怂了!”

金主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想当县令不假,可我得凭借我自己的真本领!把你弄死了,我姐姐就是寡妇,她会伤心的!我与姐姐骨肉相连,让她伤心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再说你这县令官职太小,为了你伤了我姐姐的心,不值当!”

县令迟疑道:“真的!你还是一个好人?!”

金主簿无奈道:“其实你死了,代替你做代理县令的其实是李捕头,因为他现在的官职比我高那么半级!”

县令笑道:“没想到你对这还有研究!”

金主簿冷冷的说道:“你应该感谢你的岳父,我的那个亲爹!这里的一切其实都是他安排好的!为了不让我把你弄死,他可是好好的苦心孤诣了好长时间!”

县令尴尬的说道:“你还真想把我弄死?”

金主簿冷笑道:“为了可以让我早日见到我心中的姑娘,我无所不为!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县令叹道:“你果然是个情种,只是希望你的行为不要太过极端,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凡事总有商量的余地!”

金主簿低声说道:“现在把你搞倒搞死,对我的事情没有任何帮助!所以姐夫你大可放心,我们现在还可以是一家人的!”

高县令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大声说道:“带苦主!”

高师爷赶紧推着推身边正站着打瞌睡的李捕头,低声说道:“你那个魂牵梦绕的冤家又来了,还不赶快把她带来见县令大人!”

李捕头猛然醒来,大声怒吼道:“哪个不想活的,竟然敢当堂鸣冤告状,看我不打死他!我们县里现在可是政通人和,人人安居乐业,哪有什么冤情?”

高师爷撇着嘴鄙夷的说道:“我尊敬的捕头大老爷呀,这个不想活着的人就是那个王寡妇呀!”

听见告状的是王寡妇,李捕头不由得气焰一矮,沉声说道:“怎么又是那个不省心的娘们儿,难道昨天又吃多了撑的?我在这里先替她在这里有劳各位兄弟们费心了。我这就去把她领上大堂来,希望兄弟们不要介意她的无事生非!”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一个浑身缟素的女子,慢悠悠的走上堂来,在高县令面前慢慢跪下,表情楚楚可怜,眼泪在眼眶之中不停的转动,令人感觉很是心痛。

高县令看着下面跪着的女子,强忍着的心中的愤怒,低声问道:“下面跪着的女子可是王家妇呀?”

王寡妇抬眼看着县令,语气沉重的说道:“青天大老爷,您的眼光真好,竟然还能认出奴家,奴家正是王氏!”

高县令满是无奈的回答道:“我倒是想认不出来你呢,架不住你老人家天天来呀!你这前天来,昨天来,怎么今天还来?我这里又不是什么菜市场,不用天天来吧?!”

王寡妇满是委屈的说道:“奴家有天大的冤屈,要向青天大老爷申诉,难道不能说吗?您作为奴家的父母官,您准备坐视不理吗?”

高县令有些恼怒的说道:“前天你在这里说有人偷了你一颗鸡蛋,昨天你来这里说有人偷摸你屁股,今天不知道你又有什么天大的冤情,值得我们劳师动众为您申诉呀!我可不止是你的父母官,我还是整个清风镇所有百姓的父母官,我不能每天只管你的那些鸡毛蒜皮,我还有许多的事务要处理!我真是公务繁忙,要不您先回家,我们过几天在说你的冤屈也不迟!”

王寡妇放声大哭道:“奴家今天准备死在县令的大堂上,请老爷看在奴家自从我家相公死后,一直守身如玉,贞洁如初的面子上,给奴家立一块贞洁牌坊如何?另外我的孩子也自愿与奴家一同赴死,望青天大老爷批准!”

高县令迟疑道:“你的孩子还那么小,你好好活着看着他长大有多好?为什么要在这里寻死觅活?难道只是为了一块石头牌子,一个虚无名声!

为了这样一个无谓的名声本官觉得不值得,你的想法真是很愚蠢!

在本官看来,天下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一个正在长大的孩子没有了母亲的教导!你的孩子还那么小,他又懂得些什么,你不要用你的情感来绑架他的感情,与你共同赴死是绝对不行的!所以你刚刚的要求本官不会批准的,你回家去吧,此事不得再提!”

王寡妇梨花带雨的哭诉道:“这几日我在家中仔细想了想,清风镇里的人偷我的鸡蛋,是为了不让我的儿子好好长大;他们悄悄摸我的屁股,是为了败坏我的名节,让我寻死觅活!既然他们都不想我们孤儿寡母活着,那我们活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不如就让我们去吧!让我们死了,至少还可以在这里留下一块贞洁牌坊,可以告诉后人这里曾经有一个贞洁烈女!一个孝顺赴死的儿子!”

高县令转头看着李捕头不满的说道:“李捕头,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你不是回来已经告诉我,你已经把王寡妇搞定了吗?她现在还又来寻死觅活的,她这样闹来闹去,你让我们如何办公?老爷我的事情本来就多,哪有闲工夫管这鸡毛蒜皮的事情,你的事情你来搞定!老爷我现在还身负重伤,得赶快去治疗,实在是耽误不起时间呀!”

李捕头苦笑道:“本来我已经把王寡妇搞定了,可是周围人的闲言碎语我不好控制呀!那些话语让王寡妇觉得丢人觉得抬不起来头,所以今天她才跑到这里来告状,我觉得这里的错不在王寡妇,而在于她周边的那些整天嚼人耳根的邻居们!”

高县令狞笑道:“不过都是一些吃不着葡萄便说葡萄酸的小人罢了!李捕头,现在王寡妇周边的邻居的事情,由你来给我好好处理!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施展你的手脚,做你可以做的任何事情,出了任何纰漏,老爷我都会给你做主!倘若今后本县再听到有人说王寡妇的一句不是,本县唯你是问!”

李捕头赶忙回答道:“大人放心放心,有县令您的这句话,属下一定会把事情办好!倘若周围邻居再敢说王寡妇任何一个不是,为属下试问!”

高县令大声说道:“李捕头呀,你可一定要把王寡妇的事情办好,千万不要让她明天再来了!她如果再来的话,本县令可真的要换一个捕头了!”

李捕头满脸堆笑的说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办好!她明天一定不会再来的,属下从今天开始就守在她家门口,做她的看门狗!哪个来惹王寡妇,我就咬谁!”

高县令转头对着王寡妇认真说道:“王寡妇呀,我看你这个女子实在可怜,李捕头又是我们镇上最为热心的一个好男子,不如就让他今天再次好好照顾一下你!然后再让他去好好走访一下你周边的邻居,让他们千万不要再次做出像昨天前天那样有辱斯文的事情!你所受的冤屈,我一定让他给你好好招雪!你所受的磨难,我让他给你好好安抚!王家寡妇,本官初来咋到,能做的事情只能这么多了!你看如何你可满意??我给你选的这个王氏门下走狗李捕头,你可满意?”

李捕头抢着说道:“大人放心,照顾无辜群众是我这个捕头应该尽的义务!我办事向来稳重,请大人放心!”

王寡妇抬眼飞了李捕头一个白眼,然后嗲声嗲气的说道:“奴家今天起得早,着急来这里击鼓鸣冤,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现在已近中午,不但奴家感觉腹中饥饿,奴家的孩子也在家里饿着没有吃饭呢!”

李捕头笑道:“王家妹子,你就放了一万个心吧,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只要我饿不着,他就饿不着!我这里先请你去吃一顿好的,然后马上带好吃的回家去!只是我最近手头上也不宽裕,这饭钱!”说罢他用眼睛飞瞟了一眼县令。

高县令赶紧说道:“李捕头这是一心为公,吃饭的钱可以报账,金额只要不是太过离谱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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