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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一凡初饮之时,只觉甘甜无比,其丝丝米香惹人心醉,不知不觉已是微醺,回味之下口中发酸,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回味多时。
饮罢又见杯中酒色乳白,杯底还飘着一粒江米,见此卓一凡毫不犹豫,脱口而出,道:“此酒乃是用上好的江米酿制而成,入口回甘,香甜暖胃,配上灼羊肉最是解腻。”
孟康闻言不知真假,顺手将将酒壶转个个来,酒壶上书三个大字:江米酿,果不其然,一猜即中。
孟康笑道:“好,卓兄果真是酒中客,小子愿自罚三杯。”
也不倒在杯中,全凭一个感觉,抓起酒壶把盖子捏在手上,仰头便是一大口,不知三杯还是五杯。
饮的痛快,将酒壶往桌上重重摔去,直震的桌儿颤颤,腿儿抖抖,已有三分醉意,孟康向卓一凡连连摆手,道:“卓兄虽知此酒用上好的江米所酿,却不知是以何物酿造。”
卓一凡闻得此言,甚是不解,猜测几次接连不中,便只得请教孟康:“并非江米所酿?那又是以何物酿造?”
孟康嘴角一扬,似有些神秘向他身边靠去,脸上满是玩味笑意,道:“乃是老板娘用嘴嚼出来的……”
卓一凡听后脸色一变,随后又恢复如初,一指桌儿上的酒壶,摇头苦笑道:“怪不得这酒有股……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孟康听了哈哈大笑,搂住卓一凡的肩膀,笑骂道:“假正经!假正经!适才还说是美酒,好酒,怎么一听是以口酿之,脸色三变呢!”
卓一凡也不说话,只摇头傻笑,不知如何回应。
孟康也不臊他,站稳脚跟抓起酒壶为他斟酒,未曾想卓一凡一把按住壶口,孟康不知为何,扭头看向卓一凡,略带不解的问道:“卓兄这是何意?”
卓一凡将酒壶一把抢过,笑道:“适才你考我时,我猜中你便罚了三杯,轮到我考你时,若猜不中仍要自罚三杯!”
见玩的起兴,孟康那会不从?双手将眼睛蒙住,大声嚷道:“卓兄,快快为我斟酒,这三杯你是非罚不可了!”
卓一凡抓稳酒壶往杯中倒上一杯,又将酒壶调转,遮住字来放在桌儿上,这才让他放下双手。
孟康一擦双眼,目视下方酒杯,正观其色,金黄之中带有青碧之色,探头一闻淡而不薄,香而不腻,清香无比。
端起酒杯放在嘴边儿,顿了顿随后抬手饮下此杯,不似米酒那般好入口,略有些辛辣,直让孟康吐出舌头,连声道:“好生辛辣!”
缓和片刻,又仔细回想其味,入口绵柔、落口清甜、唇齿留香、回味悠长。
孟康回味片刻,将杯子往桌儿上一放,道:“此酒金黄之中带一丝碧绿,清香无比,初入口时略有辛辣之感,却回味悠长,唇齿留香,还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应是竹叶青酒。”
卓一凡将酒壶转过身来,定睛一瞧,所料不差。卓一凡连连抚掌,称赞道:“我若是酒中客,那小兄弟就是酒中仙了!”
孟康连连摆手,笑道:“哪里哪里,这第三杯我来为卓兄斟酒。”一番下来,二人已将桌儿上的酒饮用大半,只剩下最后一瓶。
依旧是卓一凡为其斟酒,孟康先品其色,澄清透明,酒中还飘着一片梨花,他见此便已知此乃梨花酒。
孟康已是知晓却仍旧要装腔作势,评头论足一番,将其一饮而尽,喝的好不痛快!
孟康砸吧砸吧嘴,眉头忽然皱起,缓缓说道:“此酒虽香,带有丝丝花香,却有一股杏仁味……”话音刚落,孟康只觉得胸闷、心悸、胸口跳动、头痛、恶心,双眼逐渐陷入一片漆黑。
他想说话,却是腹中犹如翻江倒海,一个忍耐不住,一口将之前所饮下的酒水吐了出来,随后倒在地上一阵抽搐,口出白沫!
卓一凡见状赶忙蹲下抱住其肩膀,周围弥漫着一股苦杏仁味,就连孟康呼出的气儿都是这般味道。
卓一凡大叫不好,慌道:“百花腹蛇膏!”他赶忙点了孟康周身一百零八处大穴,又以内力为其护住气血,孟康浑身奇痒难止,又觉得丹田之处一股暖流涌出,身体又舒服不少。
卓一凡虽能以内力镇压孟康体内毒素蔓延,但却保不住他的性命,正待他不知所措之时,只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响,他抬头一瞧,门窗打开,冲进三人将他二人围住!
卓一凡见了三人,双眼瞪似铜铃,咬牙切齿大声骂道:“江湖四恶?!你们这群狗贼,有什么招数冲我使来,为何滥杀无辜?更下毒谋害?此番行为令我不耻!”
门口那人嘿嘿一笑,将脸上面罩下去,只见其身形与花瓶无异,瘦的像个竹竿,双眼黑漆漆的像墨水点过,像是个纵欲过度的嫖客。
那人满脸淫笑,倚靠门边儿,骂道:“卓一凡,枉你是江湖中人,我四人既称四恶,又岂会光明磊落?”
窗边二人连连附和,左边儿那人浑身酒气,酒糟鼻子,腰间挂个酒壶,像极了适才送酒的小二。
右边儿那人手上把玩一对象牙骰子,用一身破布围在身上,身上伤疤无数,左右手各缺了一根手指。
卓一凡连连摇头,长叹一声:“小兄弟,怨我害了你……”说完,卓一凡啐了一口,高声骂道:“吃喝嫖赌,江湖四恶,并肩子上吧,我何足为惧?!”手上仍不泄力,拼命护住孟康的心脉,防止毒素入侵。
嫖站在门口,对窗边二人打了个眼色,趁卓一凡心神略分,三人齐刷刷腾空而起,嫖攻其头顶百会穴,喝攻其下腹天阴-穴,赌最为歹毒,手上一对象牙骰子夹在指尖,大手一挥,骰子边缘锋锐,其薄如纸,以迅雷之势飞去!
正待三人正要得逞之时,远方传来一声轻咳,一道无形气墙隔绝三尺,将三人的攻势一一挡住,紧接着又是一股内劲传来,混杂着古筝靡靡之音,将三人弹飞数米,皆是一口鲜血涌出,不省人事。
一弦一音,极为悦耳,表面上缠绵宛转,绕梁三尺仍不绝于耳,其中却夹杂了无形真气,以肉眼所不可见之速,飞向三人心口。
卓一凡紧张之下,高声叫嚷:“师父!诛贼暂缓,救人要紧!”
三枚无形飞剑立时止住,随琴音消散,这股来去自如的内力把控,实属当世罕见。
未过多时,门外传来轻缓地脚步,卓一凡随声望去,正见一鹤发童颜,身穿灰色旧布袍,仙风道骨,似在世仙人一般。
老者扭头看了一眼,眉头一皱,长叹一声,道:“江湖四恶果真可恶,这百花腹蛇膏之毒就算凭我百年内力,也实在难以为其化解。”
卓一凡急忙问道:“师父,那小兄弟他……岂不是……岂不是……”话到末尾,语气之中已夹杂哭腔,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在他心中实在有违侠义之道。
老者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漆漆的药丸,命其喂孟康服下。
卓一凡赶忙接过,忙不迭地往孟康嘴里送去,老者捻须长吁短叹,似乎也无计可施,过了许久,这才说道:“我这五毒丸能为他暂缓身上的奇毒,但却也治不好他,速速买匹马来,带他回谷,我为他炼制解药,或许能救他一命。”
卓一凡万万不敢耽搁,将孟康两臂搭在肩上,将他背了起来,等下了楼去找来小二,将怀中尽量尽数掏了出去,这才买来一匹马,将孟康放在马上,随后跨步上去,随后向身后高声说道:“师父,恕徒儿不敢耽搁,救人要紧,我先行离去!”
说罢不顾师父是否答应,从靴中抽出马鞭,一鞭甩出,马前足朝天,一声长啸,一人一马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