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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夜起来喝水,却被逼着在生死关头走了一圈,心中自然十分气闷,她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主,她一向讲求以直报怨!

视线穿过厨房的大门看向二楼的卧室,她的卧室床头柜第一层有一把装了子弹的勃朗宁手枪,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又悄悄扫一眼右手不远处案板上的钢质菜刀,距离她两米远,这个距离足够他开枪了,再近一点的就是洗衣盆里的棒槌,大小倒是合适……

正暗暗猜度等他再流多久血才可以用棒槌放倒他,却见对面的男子又重新抬起了拿枪的右手。

澄雪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被他发现了意图要杀人灭口?!

挤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背后却攥了攥拳,她小心翼翼地向右蹭去。

男子此时却缓缓将手枪从右手交给左手,而空出的右手轻松地将左手手腕上的精致金表摘下往她面前一送。

“小姐,这是前年我去英吉利在一家百年老店买的一款手工表,当时售价折合3000大洋,虽说带了些日子,但应该还能值些钱,不如当个定金如何?”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澄雪看着做工精良的金表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

这是贿赂!但也是威胁!

3000大洋的表虽贵重但还不足以平息澄雪的愤怒。

但从民国十年后国外势力对国内虎视眈眈,所以海关对进出的把控便严了起来,可以轻松进出国又如此不在意这样贵重的金表的人必然出身富贵,背后可能有不容小觑的势力。

所以他是借这块表提醒她值得因一时气愤而惹祸上身吗?!

澄雪想明白后便如同被人掐住了七寸,更为气结,她素来行事都以四锦记为重,自然不想为四锦记树立一个不知底细的敌人,这样倒不能再使计放倒他。

只能暗自咬牙切齿默念了几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才松开不觉掐紫的双手取过他手中的金表,又愤愤地找了医用箱给他包扎。

澄雪低头用热水烫过剪刀,一边为他剪开染着血色黏在伤口处的衣服,一边忍着不快问道:“我的护卫怎么样了?”

“只是昏了过去。”

男子淡淡回答,他即使随意坐在厨房的矮凳上也丝毫不减矜贵气势。

澄雪虽不便和他翻脸,但到底意难平。

硬是无视他依然没有放下的仓,假装没看到麻药,恨恨地直接用小刀为他扩大伤口,并取出子弹缝合。

小刀划破血肉令男子闷哼一声,视线扫过木制医药箱子底部的麻醉剂,又看向蹲在身前微微低头的女子,她正慢慢用针仔细为他缝合伤口。

男子右手用力攥住板凳的边缘,手背青筋爆出。

视线扫过澄雪纤细又白皙的曲颈,优美中又带了点锐利的弧度,令他咬了咬牙勉力忍住没有开口说话或者喊痛。

墙上的西洋钟只过去一刻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等她缝合完,他虚弱地道谢,却是满身的冷汗已浸透了衣衫。

既然不打算把他送进警局,澄雪便将他安置在外院的客房,明日再做打算。

第二天,傅怀绎是痛醒的。

醒来时天光大亮,靠着绣着大朵玉兰的软枕他勉力坐起,粗粗打量起自己所在的房间。

全套楠木的家具,雕刻着古朴的祥纹。

而窗子则是西洋玻璃所做,吊灯也为欧式水晶灯,中西合璧矛盾中又带着些许的和谐。

忆及昨日被人追杀,他无奈匆忙躲入了一个陌生女子的家中,却不知这女子是什么身份,正在皱眉思索却被“吱呀”一声打断。

却见一个青年站在推开的门前,端着黑黑漆的中药微笑着向他打招呼:“表少爷,您醒了,这是按医生开方给您熬的药,快趁热喝吧。”

看了一眼笑盈盈的青年,傅怀绎沉默少许,才明白自己就是来人口中的表少爷,想来这是昨天所遇的女子为了隐瞒实情给他编排的身世。

道了谢,便将苦涩烫口药捏着鼻子喝了。

方要想法子打听昨日所见女子之事,又见一个小女孩雀跃地跑到他的床前。

那女孩只七八岁的样子,衣着精致容貌可爱,扎着细细绒绒的辫子,一脸期待又热情地喊他表哥,粉嘟嘟的小脸上挂满了好奇探究。

傅怀绎耐着性子和她聊了许久,方知原来昨日的女子名为陆澄雪,是城里有名的家居铺子四锦记的少东家,而小女孩则是她的妹妹陆澄雨。

据说陆澄雪对家人解释,他是远方来的表哥,此次来南京办事遭遇劫匪被抢了财物又被打伤,故冒昧来打扰等伤好再走。

他又打听了一些主家的情况后,便借口乏力让满肚子问题的陆澄雨带着自称冬夏的小厮离开了。

一个人躺在柔软却略有些凉意的被褥上,盯着头顶天青色的丝绸帐子,思索来龙去脉。

此次南下出门,他行踪甚为隐秘,不想却在回程途经南京时被不明来历之人刺杀,受伤流落至此,恐是有亲信泄露他的行踪!

到底是谁,却一时难以查出,现在离奉天还有很长的距离,一次刺杀不成,他极有可能再经历第二次刺杀!

回奉天自是陆路比较快,但若走水路对方更不易埋伏……

傅怀绎抚了抚自己受伤包扎之处,一时不免有些犹豫和担忧。

往常赵松岭可以给自己提些建议,现在自己与他失散,虽留了秘号,但不知他何时才能找到这,又或者万一是刺客先一步找到他……

现在他却不能轻举妄动,只能静等,低低叹了口气,又思及昨夜的女子接受了自己的条件,且在家人面前为之遮掩,估计暂时不会加害自己,不妨在这休养几天。

刚刚喝了中药,因药中加了镇定的成分,且他受伤失血过多身体匮乏,不久便又跌入梦中。

傅怀绎浑浑噩噩三四天,都半醒半睡,这几天只有小厮冬夏、侍女秋兰和澄雨偶尔来看他,只是再没见第一晚所遇的女子陆澄雪。

养伤的几天是这些年来最有空的几天,除了陪澄雨聊天,也别无它事可做不免有些郁闷。

而夜晚万籁俱静时突然有人在外轻轻敲了几下门,他一时惊起忙将枕下的手枪紧紧握在手里后才开口请来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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