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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源找来了清水,将这两颗牙清洗干净,又拿出酒精棉球在牙齿表面擦拭一遍进行消毒,然后拿出放大镜等设备,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过了一会,她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说道:“左边的这颗牙补过,右边的这颗就有意思了,是颗假牙。”

“假牙?”林羽寒微微皱眉。

虽然他已经事先察觉到了这牙有些异常,没想到竟然是假的。现在的假牙都已经做的这么逼真了吗?

林羽寒问到:“你能查查这两颗牙在哪家医院做的吗?”

“啥?”张思源瞪大了眼睛,“哥哥你在逗我,兰海市这么多牙科医院,你就凭两颗破牙让我帮你调查,这根本不可能!”

林羽寒低沉思起来。

张思源的抱怨有些道理,毕竟每天看牙的人太多了,如此调查起来确实无从下手。

但是,他始终觉得,任何蛛丝马迹都有可能是通往真相的途径,只是有的时候方向不对。

既然知道了牙齿的特征,或许可以换一个思路解决问题。

片刻,林羽寒又继续问到:“那你能查出制作这两颗牙的材料吗?”

“这个……应该可以。”张思源想了想,解释到,“补牙的材料就那么几种,现在最常用的材料是树脂,这颗假牙从外表看起来像是全瓷的,我需要用扫描仪检测一下,稍等。”

她将两颗牙拿起,走入了检测室。

过了许久,张思源从里面走出来,说道:“这颗修补的切牙采用的是米国进口的纳米树脂材料,说实话,由于价格太高,使用的人较少,所以这种材料并不常见。而这颗臼齿,成本就更高了。”

她将东西推到林羽寒面前:“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颗牙齿应该是氧化锆全瓷牙,采用的是最新一代的计算机辅助设计全自动机械切技术,所以形态才会这么逼真。”

“有什么讲究?”

“它需要用到一台非常高端的设备,叫做3D口腔扫描仪。就是用计算机在你的口腔内扫描一圈,就会显现出口腔内牙齿的3D效果。牙齿的每一个细节都能看到,然后修补或者制作模型,非常适合用于设计前颚的前臼齿,具有无与伦比的透光性与强度,制作出的牙齿仿真度极高,可以实现最佳的美学效果。”

“你这里能做吗?”

“做不了这么好的,”张思源略带尴尬的摇了摇头,“这是现在市面上最高端的设备。太贵了,买不起。据我所知,整个兰海市只有两家医院可以做。并且这个材料像是米国进口的lava全瓷牙,目前来说全世界一流的品牌,一颗牙单价两万多元。”

林羽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还有你家买不起的东西?”

“只是用处不大而已。”张思源的话中透漏着土豪的气息,“如果实在想买也不是不行。只是一个设备上百万,由于牙齿制作成本太高,价格昂贵,每年用这个技术做牙的人很少,到我这能碰到一两个就不错了。做生意要讲究投入和回报的比例,设备的成本很难收回,所以还不如不用。我这里是小诊所,现有的设备已经能满足绝大多数患者的需求了。”

“原来如此。”

张思源继续说道:“这个设备只有兰海市中心医院这种大医院有,还有一家是怡康口腔诊所,全兰海市最高端的私人牙科医院。其他地方,应该都不会上这么高级的东西。”

“太好了!”林羽寒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所以,目前我们的范围就可以锁定为这两家医院进行过手术的患者。”

“并且,他的身份一定非常有钱。”张思源补充道。

“你说的太有道理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思路依旧这么清晰,跟上学的时候比,风姿不减当年啊!”林羽寒便意味深长的看向身旁的这位牙医美女,“有你这样的同学是在是太有用了!”

触碰到了不怀好意的目光,张思源警觉的问到:“你干什么?”

“嘿嘿……”林羽寒露出了他略显猥琐的笑容。

张思源似乎明白了,语气激动了起来:“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向这两家医院要患者的资料吧?”

“你怎么这么聪明?我记得,你曾经在市中心医院实习过?应该认识不少关系吧?”

“休想!”她将眉毛一挑,“各个医院患者的资料都是保密的,岂是说看就看的!你以为我要人家就给?”

“帮个忙嘛,你这么漂亮精明能干,我相信你一定有那个实力!”林羽寒恭维起来,“就一次,我摊上个大案子,等结案了请你吃饭。”

张思源咬着下嘴唇,露出了苦涩的笑容,终于,她拿出一张纸,快速的写下了一个号码,递给林羽寒:“这个,是市中心医院牙科王主任,你跟他联系,说是我介绍的。怡康那边,你就要自己想办法了,毕竟我们是竞争关系,客户资料是不可能共享的。不过你是侦探,我相信你有那个本事,只要……用点手段。”

“实在是太感谢了!”林羽寒将纸条揣入兜里,“那就不打扰你了,告辞。”

起身,迫不及待的朝门口走去。

“你就这么走了?”张思源似乎还有意犹未尽的意思。

“你约了患者,不能耽误你的时间。谢谢你给我提供这么多有效的信息。对我的帮助很大,以后再聊。”

林羽寒上了一辆出租车,留下在后面跺脚的美女。

很多时候,他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兰海市中心医院,口腔科主任的办公室内。

林羽寒见到了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慈眉善目又英气凛然。

他的胸前挂着工作牌:兰海市中心医院口腔科主任王越然。

王越然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一面墙上挂满了“牙科妙手、德医双馨”、“医术精湛、出手不凡”之类的锦旗,足以显示王越然在兰海市医学界的地位。

另一面墙上挂的是人体口腔的图案,各个部位的名词解释,旁边的柜子上摆着牙齿的模型或者假牙、补牙剂等相关展示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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