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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悦虽出身尊贵,但自打进入了玉虚派,衣食住行方面只能靠自己打理,所以湖边小筑有着自己的厨房。而东方逸又是那种什么喜欢钻研的人,做饭对他来说是信手拈来。不稍片刻,热腾腾的糖醋白鱼就被东方逸盛到盘子当中
闻到盘中的香气,刘芒双眼冒光,垂涎欲滴的盯着东方逸手中的盘子,生怕这混账小子过河拆桥,不分给自己,毕竟他此刻要是去告状,东方逸也不会担心,他一来一回的时间足够东方逸消灭盘中美食。
于是,刘芒舔着笑脸,用衣袖帮东方逸擦干净饭桌,伸出大拇指,赞美道“不愧是无所不通,无所不精的恒王殿下,这鱼也就你来做,才不失水准,要是给玉虚宫伙食房来弄,估计就是暴遣天物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尤其是被刘芒这家伙拍,东方逸一脸受用的神情。但想起先前这老混蛋曾威胁过自己,舒爽过后,东方逸端着糖醋白鱼,斜眼盯着刘芒,似笑非笑道“这马屁还算舒服,不过想要吃鱼,没有美酒怎么成?”
“好说好说!酒,我这里有从三师兄那边顺来的玉竹峰佳酿,正好今日献给恒王殿下!”说着,刘芒解下腰间的酒葫芦,也不管东方逸会不会嫌弃是他喝过的,从橱柜中找到两个大碗便倒入其中。
边倒酒还边介绍道“这酒名为千竹晃,意思是竹子喝了也得晃,不比御酒差!一般人喝一小口,足够跟外人吹嘘半辈子了!”
“不比御酒差?吹牛也不打草稿,说得你好像喝过御酒似的!”鄙夷的看了一眼刘芒,东方逸也懒得跟其计较什么,将盘子放下之后,坐到一旁,端起酒碗便要饮上一口。
“咦!”瞧着碗中的酒水,东方逸剑眉一挑,心中煞是惊讶,此酒真如刘芒所说的那般神奇,酒香浓郁丝毫不弱于宫中御酒,而且他明显感觉到这酒中好似掺杂着某种特有的草药。遂放下酒碗,疑惑道“这酒是药酒?”
“对啊!不是药酒我三师兄酿它做什么?这玉虚派乃是修炼之所,又不是酒馆,我们玉虚派除去每年祭祀,也没什么庆典之类的,储存酒这种东西干嘛!”
既是药酒,东方逸可不敢瞎喝,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谁知道这酒喝下去,会不会对其身体有害,特别是他现在这个光景,万一出现点什么差错,那可就小命呜呼了!于是东方逸,面带不舍的将酒碗推到刘芒一侧,没好气道“你自己喝吧,你这老小子果然心思不纯,居然带药酒给我喝,难道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
大口朵颐的刘芒见状,斜了东方逸一眼,从口中吐出一节鱼骨头,翻着白眼说道“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明知道你身体不好,我还能给你带寻常的药酒?这酒本就是拿来疏通经脉用的,老子可是在玉竹峰蹲了一晚上才给你搞到的!不喝拉倒,还给我!”
一听这酒对经脉有好处,东方逸那还会还给刘芒,只见他一把搂回酒碗,如老母鸡护崽子似的讪笑道“哎呀,你看看你,道门真人,跟我一个还未及冠的年轻人计较,传出去也不怕坏了咱这玉虚派的威名。”
闻言,刘芒一手冲东方逸竖起中指,一手拽住东方逸的臂膀,恶狠狠的鄙视了一番道“屁,别咱咱的,你啥时候成玉虚派的人了?要不是你小子我看着还顺眼,我才懒得管你这破事!”
“你看你这话不就见外了不是?我姐是不是玉虚派弟子?你跟疯子是不是玉虚派弟子?有你们这层关系在,我说咱玉虚派有错么?对吧?在咋地,咱俩还在漠北有过命的交情呢,当年宰拓跋文生的时候,要不是您老在一旁给我掠阵,我哪有那个胆量去找这龟儿子的晦气!您说是不是!”
风水轮流转,刚刚受了刘芒的一计马屁,东方逸现在就得还回去,而且还得怎么不要脸怎么来,就差给刘芒磕头纳拜,供奉起来了!
好在刘芒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辈,被东方逸溜须拍马好生赞美了一番,老怀欣慰。自从认识这小子开始,他就没有占过上风,现在让这小狐狸吹捧一顿,也算是报了从前的旧仇。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行了,我也就不跟你扯没用的了,吃完饭喝酒完,你赶紧去玉虚宫一趟,我师姐那边对你经脉被废一事有了新的进展。”
听到这话,东方逸急忙将刚刚放入口中的鱼肉吐出,然后冲刘芒气急败坏的吼道“有正事你不早放屁,不知道老子着急么?”
吼完,东方逸撇下碗筷,火急火燎的飞奔出厨房,拾起放在门口处木匣,直奔小院外跑去。待东方逸的身影消后,刘芒夹着一块鱼肉,掏着耳朵鄙视道“早说?早告诉你,我上哪吃鱼去!自己蠢还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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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东方逸把一切的期望都压在玉晓真人身上,要不是柳然地位超然,他早就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住柳然了!现在柳然既然让刘芒前来传话,说有了进展,那他敢耽误时间。不一会他便抵达了玉虚宫殿前。
此时东方悦已经在这环抱着长剑等候他多时,见东方逸气喘吁吁赶到,东方悦的秀眉紧蹙,美眸之中充斥着浓浓的忧虑。
“师父与各位师叔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说完,东方悦放下手臂走到弟弟面前,莫名的继续道“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姐永远支持你。但我希望我的弟弟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不等东方逸开口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东方悦神情落寞的从东方逸身旁离开,向不远处的广场走去。
东方悦的态度跟神情,让东方逸心中满是疑惑!虽不明白东方悦说得安然无恙代表什么,但只要能让他续上经脉,恢复武功,哪怕是让他受尽刀山火海的酷刑,他也在所不惜。遂深深地看了一眼东方悦的背影,东方逸回过头毅然推开玉虚宫的大门。
谁知就在这时,本该在湖边小筑享受美食的刘芒忽然出现在玉虚宫拐角之处,依靠在廊柱上,一脸诡笑的冲东方逸喊道“要不我陪你进去吧,说不准我还能给你一点建议!”
听到刘芒声音,东方逸先是看了一眼宫内席地而坐的七人,待见到七人和善的笑容后,随后东方逸伸出左手,大拇指横指着刘芒的方向,轻声问道“可以么?”
“殿下请便!”
于是东方逸赶紧冲刘芒招了招手,虽说刘芒这货素日里没个正行,但最起码他跟他要比殿中的七人熟识,尤其是见到自家三姐的表情,东方逸心底更是没谱。而且刘芒好歹也是晓字辈的,殿中七人的师弟,万一出现点自己什么不懂的事,他也能给自己提供一些独到的见解。
两人进殿后,刘芒从东岳大帝的神像前拽来一个蒲团,一屁股坐在刘芒的身边,弄的玉虚派七大真人满脸无奈。
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刘芒,柳然摇着头对东方逸轻声道“殿下既然来了,那我便把与众位师弟研究出来的方案说给殿下听!现在我们这有三种方案,一是对殿下进行医治,从外表将皮肉拨开,利用我门派之中的药物驱逐殿下体内的死气。第二是以本门特有的续脉之法,集合我们师姐弟七人以内力护住殿下心脉,激活死气他其慢慢排除体外。相比于第一个方法,第二种可能要耗费数年乃至数十年。而这第三种则是....”
谁知柳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刘芒便歪倒在地上,挥手打断道“师姐您甭给他介绍前两种方法了。第一种是什么结果你我心知肚明,人体总有个难以承受的底线,开膛破肚,碎骨重塑经脉,即便有咱们门派秘药,也不可能确保这小子余生能安然无恙吧?至于你所说的第二种,我估计这小子更不会选,他现在心心念念报仇之事,哪能等得了那么久?再者等几年到几十年后,就算给这混账小子清理了身体的死气,你让他上哪练出一个一品之境?”
被刘芒打断自己的话,柳然当然不会开心,于是只见柳然拂尘轻轻一动,歪躺在蒲团之上的刘芒立即飞出老远。这一幕落在东方逸眼中,看的他目瞪口呆,这就是大宗师的境界么?而其他六人对此好像见怪不怪了,送给刘芒一个活该的眼神后,六人正襟危坐,挺直腰板,简直比书院里的孩童还要老实。
本以为刘芒会就此偃旗息鼓,未想到这货捂着胸口爬起来后,冲着东方逸龇牙咧嘴道“听我的你就选第三种,枯冢虽是死地,但正好跟你体内的死气相契合,万一你在内体会到什么,能调动体内的死气为你所用,那么那驴草的九死功也就那么回事,根本不会伤及你本源,耽误你报仇。”
“枯冢?”听到这个名字,东方逸错愕的望向柳然。从字面意思上,他就能感觉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再加上刘芒的介绍,东方逸心中很是担心。
盘膝而坐的柳然见到东方逸的神情,略显无奈道“没错,是枯冢!枯冢分为生枯与死枯,是历代玉虚派掌门长老坐化之地,也是江湖中人来挑战本门派的决斗场所,两枯之内各有千秋,分别包含着我派武学与江湖各家武学,当然也有兵器!而这两地恰好充斥着生机与死气,如若殿下可以从中获取际遇,说不得真如小师弟所言!”
既然连柳然也这么说了,东方逸瞅了一眼揉胸呲牙的刘芒,随后冲在场七人笑道“多谢诸位真人成全,那我就选择枯冢了!”
天狩五年十二月初八,正值腊八的这一天,恒王东方逸在玉虚派的允准下,毅然踏进枯冢。
与此同时,身在漠北大营的南王东方晟提起一杆长枪,背着一柄宝剑,命令庆王东方宫代守边境后,单人单骑,悍然南归,直奔奉安而去。
旬日后,奉安城外正值冰冻的渭水,忽然开化,两名中年男子在渭水河上,打的天翻地覆河水逆流而上,最终此战以南王惜败一招而告终。
然在大战结束后,南王看了一眼东南方,对这位人间至尊的亲兄弟留下一句‘此生不再归奉安’,随后提枪北归,而那把代表着皇权的宝剑,则被他插在兄弟的脚边。
“小九,这一次二伯允许你当个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