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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云寻看着眼前这一幕,暗暗称奇。梦浩为从一品工部尚书,身居高位,自己虽是其子,却少了温情,更多的是要求。不过,梦云寻和梦瑶歌并非出生于一母,梦云寻的母亲柳曼婷出身不高,是皇上从众家庶女中选出,来嘉奖梦浩的御赐侍妾。而梦瑶歌的母亲苏思烟可是镇国公家的独女,享尽万千宠爱自不说,容貌绝世无双,才华横溢。自然,咱们的梦浩老爹也不赖,当时的京都四公子之一。
两人情投意合,为表决心,梦浩把柳曼婷赶出府外,发配到庄子上,不久暴毙而亡。若不是苏思烟生女时难产而死,没有生下儿子,自己恐怕难以立足于府,更不要说还当了如今的禁军统领。
“对了,云寻如今任职为禁军统领,可还习惯。”梦浩看着儿子笔挺而硬朗的身姿。
梦云寻可不会把这当做关心,自己是梦家的唯一继承人,他当然要关心自己这个继承人是否合格。“还有些手生,在关外数年习惯了塞外和战争,回到这繁华的京都接手禁军倒有些不适。不过,相信日子久了,也不是难事。”
这些年西姜北朔桑巫虽没有对开元大动干戈,但小摩擦星星火火总是有的。梦云寻就是驻守于西姜与北朔和开元的交界冀城,期间无数战争,梦云寻总能绝地反击,打败两国。
梦浩微微点头。
“六月快到了,荷花快初放。荣妃娘娘想举办赏荷宴,邀请四品以上官员家中年轻公子小姐赴宴,我们梦家自然也收到了。”梦浩望了望梦瑶歌,又看了看梦云寻:“瑶歌,云寻,你们刚到京都,自然深受万人瞩目。皇上私下也跟我提起你们,你们被皇上点名要求出席。”
荣妃是宫中宠妃,多年来盛宠不断,育有六皇子古玄洛。能在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皇宫得到皇帝多年宠爱,想来手段心机非常。
梦浩双眉微蹙,隐隐担忧。“你们兄妹二人刚入京都,人情世故还没理明,便叫你们赴宴,我不放心的很。可皇上指名,我又无法推辞。接下来还有八九天时间,你们要多做准备。还有,瑶歌,宫中人心叵测,你切记要隐去光芒,尽量不要成为众矢之的。这几日,你要好好学习宫中礼仪。”
梦云寻看了看梦瑶歌,嘴角上扬。如此绝世佳人,玉为骨,冰为肌,整个人绝世清冷。气质如月华,悠古而渺远。这通身的气度,自家妹妹可怎么能藏,除非毁容,不然到那里都在人群中光芒万丈。
吃完饭,梦瑶歌回到月瑶阁。习秋正在往宝蓝色青花瓷瓶中插着几支开的正好的蝴蝶兰。淡紫粉红梅红拥拥簇簇,别有一番景致。
习秋见小姐回来了,逆着光影进门,整个人朦胧模糊,越发显得姿色非人世所有。一时间,呆住了。
梦瑶歌已不稀奇了,这个丫头时常这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朝着凳椅走去,径自坐下。
习秋回过神来,“小姐,习卉去管事那领你的首饰衣裳了,等会才回来。”
习秋是聪明伶俐的,习卉是沉稳有度。爹爹给她选的人,果然不错,梦瑶歌这样想。“我不是已经有许多衣裳首饰了嘛,又要领。”
“我的小姐,女人怎么会嫌自己首饰衣裳多呢。再说了,您的首饰衣裳比起京都其他府的小姐已然不多,比如说平阳候的四小姐韩曦若,恨不得把珍贵的珠宝首饰全戴出来,衣服也是一天一套不重样。”习秋觉得自家小姐真是个异类。
梦瑶歌是知道这位韩四小姐,崇尚奢华,模样也娇艳欲滴。可是自己可不会像这些闺阁小姐,摆弄这些。
这时,习卉端着首饰衣裳的托盘回来了。
习秋觉得不能再放任小姐这么下去,抢过托盘,摆在梦瑶歌面前。梦瑶歌看都不想看这些东西,自己好歹以前也是暗杀组织的暗杀者,怎么能摆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一点都不符合她的风格。
习秋从里面挑出一只镶宝石碧玺步摇,想要往梦瑶歌头上插,却被她转头灵巧避过。她央求:“小姐,你就让我试试嘛,我想把你打扮的美美的。”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神情,习卉有些幸灾乐祸地憋笑着。
梦瑶歌有些无奈,望了眼托盘,拿起白玉兰花簪。“这支可行?”
“这怎么行,这支太素了。”习秋也知道小姐性子不喜这种奢华,平日就素淡,奈何她家小姐被上天垂怜,再怎么素再怎么淡也照样光华难掩,脱尘而生。
习秋只得把这簪插于发间。白玉如兰,也比不得小姐莹白之肌,反而衬出小姐莹华。小姐一定是被神人眷顾,如此姿容,吃饭看着饭都能多吃几碗。就连习卉这跟榆木也难掩惊艳之态。
戌时,梦瑶歌翻了几卷书页,心情烦躁。来到这个时空,等待自己的是什么?难道自己要像闺阁女子一样嫁人生子过完这一生?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国家,自己的命运不能被自己掌控。梦瑶歌绝不是听天由命的人,她绝不允许别人操纵自己的人生。想着想着,睡意昏沉。
弯月挂在天上,这寂静的苍穹包容万千。万家灯火一片又一片熄灭,夜很长很长……
卜星台上一个白发飘然的如仙老人正盘坐着。忽然,天边划过一道光际,绚烂夺目。如仙老人抚住自己的胸口,喷了血“逆天而行啊!紫瑾星终于出现了。”
“师父,你没事吧。”玉休在台下看到师父受伤,焦急得立马冲了上来。
“玉休,我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我耗尽平生修为,终于卜出紫瑾星,她乃梦家之女。切记,此女将危害四方,扰乱四国局势,让百姓流于战火。定要杀之。”他望着单薄瘦弱如女子的玉休,心中不忍但也无可奈何:“玉休,切莫心慈手软。我死之后,你便继任国师之位,为天下苍生,你一定要狠下心肠。”
玉休双目通红,一串串泪滴溅在地上。“师父你放心,我定会将此祸害铲除。”
国师点了点头,眼角含笑。如此,自己便了无遗憾。历经数年沧桑,终该求得灵魂的安宁。他该离开了。
看着师父慢慢合上双眼,玉休痛彻心扉:“师父!师父!!”
天元一百一十四年五月二十二日晚,天元国国师离世。其徒弟玉休继任国师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