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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说得好。”旁边一坐在凳子上,边啃着鸡腿边抠着脚丫的老头子开口道:“你这小剑仙,别人说你是最有希望成为最年起的绝顶高手,你就非得死命往上靠啊,谁告诉你成为绝顶高手就要摒弃所有的羁绊,如若你真这般去做,绝顶高手这四个字将会成为你此生最大的羁绊,是横在你前面的一座大山,你这辈子别想翻过去,修炼本就应随心随性,顾虑这顾虑那的,如何能心意通透、意念通达,如何能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你仔细想想,你这些年可曾有过半点进步,老是做一些自我感动的努力,到头来却是两手空空。修行不仅考验毅力与天赋,更重要的是考验一个人的心性。”
老头子之言如雷贯耳,震醒了这梦中的痴儿,小剑仙后背逐渐冒出了冷汗,自己二十多年来时时刻刻都渴望着能成为绝顶高手,如痴如魔,没曾想这份偏执竟成为了自己最大的障碍。“小子受教了,多谢前辈指点之恩。”小剑仙对着老头子深深的行了大礼。
“老爷爷,你这套话是从哪学来的?连小剑仙都能骗?”卢秋月对着老头子说道。
她当初遇到老头子的时候,他正在路边乞讨,她出于好心给了老头子一些银两,老头子看了她一眼,掂了掂手里的银两,“姑娘,你看老头子我以很久没吃过肉了,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请我吃一顿好的。”一旁的小侍女不乐意道:“你这老乞丐,还得寸进尺了,不想要就别要了。”
卢秋月并不在意这点钱,于是就带着老头到了附近的酒店,布好酒菜结了账之后就离开了,没曾想刚过一回老头又回来了,说什么他是剑神啊,看她心地善良、骨骼惊奇要收她作徒弟,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卢秋月就权当是笑话来听,哪个高手会是这般邋里邋遢的,还在路边乞讨。
所以当卢秋月听到老头子跟小剑仙说的那番话时,立马就觉得这老头在骗人。
听了卢秋月的话,老头子瞬间就不乐意了,“什么套路,这是经验,宝贵的经验,千金难求,你以为老夫这剑神的称号怎么来的,那都是老夫一招一式打出来的威名。也不知道老夫造的什么孽,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还算满意的小辈,想收为徒弟,还被百般推脱,要知道当年他们的师傅死皮赖脸地跟着我,要拜我为师,我都没答应,最后被他纠缠得烦了,才教他个一招半式,结果他就成了绝顶高手了,人送称号沧澜剑仙,你这小娃子要是拜我为师,继承我的衣钵,将来肯定比他还要厉害。”
“诶,老头,你这牛皮吹的也太大了吧,我师傅可是沧澜剑仙,是天下最顶尖的高手,岂会拜你为师。”若问洪定武这辈子最敬重的是谁,那绝对非沧澜剑仙莫属,可这老头却将沧澜剑仙说得好像啥也不是一般,洪定武瞬间就不乐意了。
“师弟莫急,如果前辈真的是剑神慕容源大人,那么我们师傅当年确实跟他学过一招半式,也正因为这一招半式,师傅后来才能创出完整的沧澜剑法,踏足武道巅峰,位列绝顶。”小剑仙作为沧澜剑仙的第一位弟子,对师傅的事情也是甚为了解。
“还是小剑仙见多识广,为了让你们长长见识,我决定指点指点你,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剑术。”剑神说道,他站起身来,对着洪定武手中的剑勾了勾手,“剑来。”剑立即脱鞘而出,落到了他的手上。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这一手控剑诀将洪定武看得是目瞪口呆,同时也从心里接受了他是剑神的这一事实。
“排行于名器榜第九的无影剑,果真是吧好剑。”剑神一下便道出了这把剑的名字,“看好了,剑有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云、挂、撩、斩、挑、抹、削、扎、圈等基本攻击方式,再强大的剑招都离不开这些基础招式。”剑神用剑比划起了这些基本招式。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卢秋月的眼中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平无奇,可在洪定武的眼中,剑神的每一招都简洁明了,以杀人为准,毫无半点花哨,所使的力气也正好,不多也不少,招式之间的切换毫无滞涩之感,流畅至极,浑圆一体,他不自觉地跟着剑神舞动起来。
比划完一整套基本剑招后,剑神将剑递给了洪定武,“如果你能按我刚才的顺序耍上一万遍,我就教你一招绝学。”
接过剑的洪定武准备开始舞动起来,却被剑神敲了一记脑瓜崩,“你就这么让我干坐在着看你耍一万遍啊,还不快去准备好酒菜,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布好酒菜之后,洪定武开始舞动起来。
刚开始时,他觉得非常的轻松,毕竟怎么说也是一位顶尖的二流高手,平时也没少练这些基础剑招。
当到3000多遍的时候,他慢慢地感觉到了吃力,“不行,这样下去我恐怕连6000遍都达不到。”他开始回忆剑神的动作,开始刻意的去模仿剑神的动作,撩这一招剑神的动作幅度没有这么大,搅则是通过手腕的瞬间甩动产生的力量去施展的。随着一次次地改动,洪定武发现他出招越来越省力,往日了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也逐渐地被改掉了。
当到6000遍时,他已感到非常的疲惫,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裳。他开始去研究怎么让剑招之间的切换更加的流畅自如,更加的省力。
到了8000遍的时候,他整个人已陷入极度疲惫的状态,双手不停的颤抖,酸得几乎抬不起来,每比划一套基础剑招都要花上很长的时间,都是对他毅力的极大考验。但他仍没有放弃,仍在苦苦的坚持,因为练上一万遍,剑神就会传授他一招绝学,那可是剑神的绝学,这对极情于剑道的他来说是致命的诱惑,他绝不允许这样的机会从眼前溜走。
看着苦苦坚持的洪定武,卢秋月不由地敬佩不已,有几个青年才俊能如他这般勤奋刻苦,意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