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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骑马锦服中年人看不下去了,出言大喝一声阻止无畏的冲突发生,自称毛遂的锦衣大汉松了口气,瞪眼恼视不懂事的秦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时此刻秦寿恐怕千穿百孔了。

有猫腻!

眼前车队百般推辞不肯配合,三番两次抗拒执法搜查,要是没问题谁信呢?虽然他们打扮看起来不凡,但是难不保是圣莲教故弄玄虚,不管马车里什么牛鬼蛇神,这马车今日非查不可,有什么事吴道德顶缸就是了。

打定主意的秦寿冷笑着,挥挥手示意熊乃瑾随机应变,醒目的熊乃瑾牵着守城犬,在守城兵卒保护下扬眉吐气与马车的对峙,换做以前他们可没有勇气,自从秦寿来了这里,守城的日子越来越有趣。

锦服中年人化干戈为玉帛抱拳笑着赔礼道歉:“小兄弟,在下李哲元,随同老爷京城来此办事,护卫鲁莽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有道是适而可止,给个老夫面子,就此罢过如何?”

李哲元还算醒目,走上去挡住后面众目睽睽目光,笑着掏出五两银子,硬塞到秦寿的手里,熊乃瑾等人双目放光,这头肥羊油水很足啊,出手就是五两银子。

伸手不打笑脸人,越是这样越心里有鬼,不查你还查谁?既然你犯jian要塞银子贿赂,有钱任性是吧?老子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在李哲元松口气闪现杀气一刻,秦寿漫不经心收起贿赂,抠着耳朵说道:“这位老哥,本师爷奉知州府吴大人之命,督查城门进城车辆,不管任何人只要是马车都要接受检查,没有任何人有任何特例。”

李哲元傻了眼说道:“你刚才……”

秦寿戏虐看着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李哲元道:“我刚才什么了,兄弟们,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

守城兵卒极其配合齐声应道:“没有!”

见秦寿玩耍赖玩阴的,李哲元气得火恼三丈,掏出令牌怒叱道:“好大的胆子,看清……”

秦寿反手一巴掌拍出李哲元的令牌,不耐其烦怒怼回去:“看什么看?破铜烂铁在老子这里不好使,一句话,想进城接受检查,如若不然哪来哪去。”

毛遂大怒拔刀而上破骂道:“格老子的,今日老子灭了你!”

秦寿有恃无恐大喝一声:“放狗!”

“都住手!”

眼看混战就要发生,马车里的人威严无比的声音响起,毛遂甚怒砍出的刀及时收回,哪些群拥上来的护卫纷纷停住,李哲元目瞪口呆晃着有些痛的手,似乎还没被无耻的秦寿拍飞令牌清醒过来。

好有威慑力的声音!

毛遂等护卫停止冲突,秦寿震憾马车里的人威严声音,同时挥手制止住守城兵卒们上前,熊乃瑾更是郁闷不止拉住狂吠不止的五条守城犬。

马车里到底什么来头?秦寿无法猜测,目光疑视望向马车那边,只见发呆的李哲元被护卫捡回令牌叫醒后,小跑到马车的窗帘边倾听马车主人的吩咐。

李哲元没多久跑回来,面色古怪望向秦寿好一会,抱拳邀请说道:“小兄弟,我家主人有请,但,只能你一个人进去搜查。”

秦寿大感意外说道:“哦?也罢,你们在此看着他们,若有什么异常,你们懂得?”

“是!”

守城兵卒们闻言抱拳应了一声,各自持着武器戒备护送马车安全的护卫们,守城兵卒信服秦寿一人,对于马车非富即贵的身份视若无睹。

按照秦寿这些日灌输理念,跟着他干,有什么事秦寿扛着,扛不住还有知州府吴大人,如果连知州府吴大人也扛不住,那就自认倒霉一起翻船。

人家都邀请了秦寿也不好推迟,在李哲元饶有兴趣目光注视下,以及马车护卫们虎视眈眈目光,秦寿大摇大摆走向马车,如果可以的话,估计他们恨不能把不长眼的秦寿大卸八块。

秦寿来到马车跟前,赶马的车夫从车上跳下来,拿出一个镶金的小凳子,秦寿随意看了眼直接踩着小凳子踏上马车,揭开车帘一股淡淡的药味扑鼻而来。

马车里头极具奢华,一个富态年约五十精瘦的老人,但见他身穿一套极具奢华金丝袍衫,深褐色的眼眸锐利锋芒无比注视着秦寿。

在他那衰老的面容下,带着一丝难以琢磨的笑容,在秦寿看来是那么虚假,那打量秦寿睿智赏识的眼神,就好像是挖到金矿般炽热。

斗鸡眼是吧?老子奉陪到底,你一个糟老头我还怕你不成?

富态老者直勾勾炽热目光笑容,还有那压迫人气势浑然天成,秦寿与他对视怎么也感到不舒服,但出于心里不服输的作祟,秦寿硬生生与老者斗鸡眼般杠上了。

富态老者与秦寿对视好一会后,捋着欷歔不多的胡须声音洪亮有力哈哈大笑道:“哈哈……有趣,甚是有趣,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敢于老夫对视之人,好,好,很好,坐。”

秦寿有些受了富态老者浑然天成欺压气势,极其不爽挥挥手说道:“多谢夸奖,坐就免了,我例行检查一下就可以了。”

富态老者眼眸不经意间闪现厉色,片刻消失不见反问道:“你既已上了老夫马车,想检查什么?”

秦寿随意翻了一下马车内布置说道:“查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上来了就行。”

富态老者突然冷着脸道:“你不怕死?”

秦寿掏起一个金盒子说道:“死?我怕啊,但是你有什么权利让我死呢?”

富态老者盯着秦寿拿起金盒子,并没有阻止而是奉劝秦寿道:“年轻人,你若打开了,会死……”

秦寿直接打开说道:“靠,老子吓大的啊?我打开了又怎么样了?不就是一个金牌而已,老头,这金牌真的假的?还挺趁手的,足金?”

富态老者盯着秦寿一言不发,那饱含杀气的目光在秦寿转过头一刹那消失不见,换成平淡无奇的目光,若有所思直视着不怕死的秦寿。

富态老者没头没脑轻叹一声道:“有种,你若喜欢老夫送你便是,但是希望你日后别后悔。”

有便宜不占?后悔才是孙子,秦寿不懂得什么叫客气,在富态老者愕然目光直接揣进衣服里,末了还望向富态老者案首的酒壶道:“那多谢了,你这壶酒好像挺不错,与你的粗人手心怒怼那么久也口渴了。”

富态老者僵硬着脸,良久深呼吸一口气道:“你还真的是够无耻……”

秦寿夺过酒壶头也不回说道:“多谢夸奖,无耻我为荣,你那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那我勉为其难笑纳了,拜拜了你。”

富态老者深邃目光直视着秦寿走出马车,捋着胡须不知道在想什么?秦寿大咧咧从马车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壶酒出来,惊呆了马车外守候的李哲元和毛遂二人,包括哪些护卫们也是目瞪口呆表情。

秦寿大摇大摆走向熊乃瑾他们,大手一挥说道:“行了,放他们走,熊乃瑾,酒赏你们兄弟们喝了,壶子别丢了。”。

熊乃瑾接过秦寿赏赐的白玉酒壶,惊喜过问连连道谢:“谢秦师爷,放行,放行!”

秦寿直接把白玉酒壶赏给守城兵卒,气得毛遂大眼瞪小眼炸肺不已,李哲元若有深意望了秦寿一眼翻身上马,在马车护卫下慢慢悠悠进城,远去时还不忘多看秦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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