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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洞内一团喜悦之际,洞外此时却乌云密布。一种凄厉、惨烈,细思极恐的怪叫,在洞外的天空中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将军携同孙为福等人走岀洞来想看个究竟,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型飞行物,飞行物浑身闪耀着刺眼的光芒,与阴沉的天空形成强烈的反衬。并且从它里面传来了一种带怒吼的尖叫声,但没人能听懂那些叽里呱啦的语言是在表白着什么。
这时,用玻璃瓶装着的金庚生,在李默的衣袋里急得暴跳,他对着玻璃瓶又踢又捶,大声吼着:“让我出去和他们对话,我能听懂他们在讲什么。快让我岀去!”终因隔着衣料和玻璃瓶,加之外面太嘈杂,没有人听得到他的叫喊。他折腾了一阵,见无法将自己的声音传递岀去,感觉十分气馁,颓丧地坐到了瓶中的一角。
天空中的飞行物中经一阵狂言躁语后,见地面上无人应答,也就收敛了声音,静静地在空中盘旋,始终不愿离去。
孙为福见状跨步上前,冲着天空的飞行物大声道:“不知上方是来自何处的尊贵客人,到我们这里来有何贵干,能否明示?若需我们做什么,我承诺,但凡力所能及,我们一定不遗余力。”话音刚落,飞行物中又传来了一阵叽里呱啦的叫喊声,大家听后仍然面面相觑。显而易见,双方正是由于语言障碍,阻拦了有效的沟通和交流,彼此也因之而感到无可奈何。
“我们无法听懂你们的语言,但不知你们能否听懂我们的语言?如果你们听得懂,就请你们驾着飞行器盘绕三圈。”孙为福试探地问。
那飞行器似乎听懂了孙为福的话,立刻在山洞的上空盘旋了三圈,孙为福大喜,冲着那飞行物道:“看来你我并无敌意,是真朋友。但你我当下无法进行有效沟通,请朋友见谅。如果朋友信得过我,就请你们暂且离去,留给我们点时间,让我们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看看有什么方法能让你我进行有效沟通。且我们现在约好后天中午再来这里,到时能不能成,重新试上一试。”
对方逗留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飞离而去。
将军见被困的战士已然全部返回了瓶外,天空中的不明飞行物也已离去,就下令收队回家。
回到自然门,将军把大家召集起来对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进行了疏理并加以分析,一致认为那不明飞行物一定是来自外星球,山洞中的“克莱因瓶”和里面的一切物什都是他们布设的。就性质来看,现时看不出对方有什么恶意。过来一段所发生的与之相关的一切事件,其实都是误打误撞造成的。得到这样的结论,在大家的心中多少有了些慰籍:血腥的事件看来暂时不会发生。
这时,李默脱下上衣,并从衣袋中掏出装有金庚生的玻璃瓶放到桌子上,刚把那瓶儿放稳,就听见金庚生在瓶内气急败坏地怒吼:“李默,你这个笨蛋,就知道把我封在瓶内,闭得死死的,我叫破了嗓子,你都听不见。一个大好的机会,眼睁睁地让你白白的断送了!”
李默感到很惊讶,奇怪地问:“你说什么呀,我断送了什么机会?”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李默,我来问你,当空中飞行物岀现的时刻,我在瓶中又踢又叫,就算声音你听不到,难道一点感觉你都没有吗?”金庚生余怒未消。
“天地良心,我真的什么也没感觉到。当时洞内洞外实在太嘈杂了,而且我跟所有人一样,都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那飞行物,哪还有什么心思到你呀。你倒说说看,我没理你,就让我断送了什么好机会呢?”李默不屑地问。
“笨蛋,我说了可能你不相信,不是吹的,我能听懂那飞行物上传来的语言,并能跟他们进行实时的语音对话。”金庚生有些傲态。
“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能听懂那鸟语,还能跟他们对话?别把牛皮吹大了,会破的。”李默讥讽。
“我说的是真的,千真万确我能听懂他们的语言,信不信由你。”金庚生着急地说,写满一脸的诚恳。
孙为福问道:“你既然能听懂他们所说的话,那当时他们话语中所表达的内容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他们是说他们来这里并无恶意,只是奔着要在这里做一项实验而来的。曾经为了不惊扰地球人,他们还特意将进行这项实验选址在这荒山僻壤中,谁知你们不识好夕,不但破坏了他们的实验设备,打乱了他们的布薯,还处处把他们树为敌对,极尽所能地摧毁他们所布设的一切。”金庚生转述道。
将军听完后点了点头,他断定金庚生所说的这些没有撒谎,于是问他:“你怎么能听得懂他们的语言呢,你知道他们来自哪里吗?”
金庚生答道:“我现在并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他们当时也并没有说明。我是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变成现在这幅摸样后,就突然发觉自己多了一项本事:只要是发音的语言,我都能听得懂,而且即时能用这种语言会话。”然后他接着介绍说:“现在,无论是蛇、虫、鸟、兽中任何一种生物,我都能听懂它们的声音,与它们进行沟通,甚至指挥它们的行动。但这种本事是如何生成的,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冥冥之中,好象有天意。若不是我掌握了这项本事,别说在荒山野岭中,就算是在相对安全的平阳之地,凭我如今这幅模样,不会丧生在较大走兽的蹄下,就会成为各类飞禽的美食,哪里还能活到现在。”金庚生此言非虚。
原来,金庚生那天从自然门逃走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让那突遇其来的老叫化缠着脱不开身,他为尽快摆脱当时的窘境,他竟对老叫化动了杀机。谁料正想瞧准个机会下手之际,老叫化突然冲他开口道:“呃,小子,别动坏心眼,想杀掉我叫化子,不是件容易的事噢。我叫化子一生走南闯北,几十年总是独来独往的,要是那么容易被杀,那早就死过几十回了,还轮得到你今天来动手么?”说完哈哈大笑。
金庚生见老叫化将自己那点小心思窥觅了个透,只觉得背上冷汗直冒,哪里还敢轻易动手!只好讪讪地笑道:“老前辈,您说笑了,就凭您只身闯荡江湖这份能耐,谁妄敢对您老人家半丝不敬?更别谈想加害于您了!您在我心目中是位了不起的老英雄,以后身处江湖,说不定哪一天还要仰仗您的庇护呢。”
老叫化眼珠子溜了几溜,打着哈哈道:”看不岀你小子还蛮会说话的,这番马屁拍得我高兴,是个讨人喜欢旳家伙。”又瞄了一眼金庚生所盗的那口皮箱,说道:“不知你那箱子里藏着什么贵重物品,在这荒山野岭的,一个人带着它,是很危险的哟。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叫化子反正闲来无事,索性卖你个人情,交下你这个忘年朋友,给你免费当回镖师,与你结伴同行,直至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为止。你看怎么样?”
金庚生心里犯起了咕噜,暗道:“见鬼去吧,碰上了这样一晦气,想甩也甩不掉了。老叫化你就像冤鬼缠身,阴魂不散了吗?”但嘴上不敢言明,只好假心假意道:”那求之不得呢,有您老的同行,是我天大的福份:既可以借助您老人家的庇护,又多了一个人,可以聊天排遣孤独和寂寞,是件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幸事,我何乐不为!”
“那好吧,我们睡足了一个晚上的觉,现在精神饱满。若能再找点吃的填填肚子,那我们走起路来就会如飞一般,很快会走出这片大山的。”老叫化又指了指那口皮箱,接着问道:“你箱子里可带有好吃的东西,拿点岀来给我叫化子解解馋吧。”
金庚生慌忙表示:“匆忙岀门,带了点吃的,已早在路上吃了个精光,箱子里现只剩下几件破旧的衣服了。”
“你小子原来还是个馋痨鬼,不知储下一丁点备用粮。也罢,山中可食之物多着喽,等下我们一起去找找,只要勤快点,是饿不死人的。来,既然我是你的保镖,当然就得帮你提东西,把你手中的箱子递给我吧。”老叫化试探地说。
金庚生下意识地将箱子往自己身后挪了挪,双手紧护着它说:“哪敢屈前辈的大驾为镖师,我们只是结伴同行的好朋友罢了。再说,箱子里只装了几件破旧的衣服,另无它物,所以很轻的,也不敢劳烦您老人家,还是让我自个提着它好了。”
两人这样一来二去地客套了几回合,最后的结果:箱子还是由金庚生自己提着。金庚生想,我拿生命盗得的宝贝,岂能容他人沾手!
二人就这样出发了。一路上,老叫化扯东问西,喋喋喋不休。从金庚生的姓名,年龄,到他是否结婚,家庭状况如何,就向查户口一股,一一问了个遍。最后又关心地问他饿不,是否走累了,要不要歇歇再走等等。金庚生则虚以蛇委,谎话连篇地编着故事加以应对。二人各怀鬼胎,暗暗较量。
正行间,两人不约而同地发现了一树果子,又正值早餐之际,准备去摘些来充饥。金庚生年轻,抢先一步向前,不料步履不稳,身子一歪,失脚踏在一个土包包上,土包堆里顿时冒出一道浓烟,即时把金庚生熏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金庚生醒来时已日近黄昏,再瞧瞧自己,发现已然变成了一只蚂蚁大小。等到他四顾寻找那口皮箱和老叫化时,却全然不见了踪影!
金庚生正想得入神,只听得将军发话道:“庚生,想些什么呢,那样入神?我在问你,既然你能听懂那飞行物传来的语言,你后天能跟我们去跟对方会话交谈么。”
“当然可以!”金庚生答道,”我正想找个机会立功赎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