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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说:正人行邪法,邪法亦正,邪人行正法,正法亦邪,一切唯心造。

“谁要跟你堆雪人。”张宁夭还是不回头。过了一会,张宁夭踌躇着叫了一声骆非,骆非本来在清点行李,现在两个人的手机都没电了,充电宝也都用完了,手机基本是废了。听见张宁夭叫自己赶快麻溜着走过去“怎么了。”“骆非,我喜欢你。”骆非轻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丫头藏不住事还是说了呀。张宁夭转过身看着骆非呆呆的站在床边看着自己,有点害羞有点生气索性开口朝着骆非喊起来“你干什么呀!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装傻算是怎么回事。”骆非摇摇头回答着“没有,夭夭我们现在不能在一起,我有我自己的苦衷。”张宁夭心思着这是有戏啊!“那你对我有好感咯。”骆非想着要不要妥协算了,想了想还是把最重要的隐藏起来了。“我对你有好感,但是现在我的身份不合适谈感情,等我把这边事情都结束了之后再说,我明天把你送回去,我去做我的事情,等我回来找你,你在客栈等我就好,最多两个月。”骆非很认真比之前答应做这件事还认真。张宁夭真不是个扭捏的人,她跪在床上抱住骆非的腰,头靠在骆非的肩膀上深深的汲取着他身上木茶的香味说着“我知道,我懂你的难处,我不为难你,我其实只要知道你的心意就好,我不妨碍你的,但是你记得。”说着张宁夭抬头看着骆非,骆非看着她的眼里带着泪花但又不想让它留下来,于是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泪憋回去,“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在仁钦崩寺,我们约好了两个月后要在仁钦崩寺再见。”骆非低下头把张宁夭抱在怀里俯身吻在她的额头上。“我保证。”

最后张宁夭还是哭了,然后又笑了,而后忽然想起什么把放在旁边的牦牛干像献宝一样递给骆非。“你吃点吧,你都没吃饭。”骆非是有些饿了,接过去笑笑,之后抽出了一根放在嘴里嚼着,其余的又还给了张宁夭。“你有没有觉得这很像是山大王拐来的压寨夫人,压寨夫人一开始不同意后来拗不过山大王同意了,山大王就把他自己的宝贝给压寨夫人一样。”张宁夭冷笑道“这么说是我逼你了。”骆非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是我自愿的。”张宁夭懒得跟他废话躺在刚刚铺好的床上背对着他准备睡觉。骆非一看还哄不好了,索性直接躺在她身后轻轻用手揽着张宁夭,“乖,睡吧,晚安。”张宁夭闭着眼咧开嘴笑笑,高兴的不得了。可是这闭了半天眼,睡意却丝毫没有,张宁夭用手肘顶了顶骆非问他“你睡了吗?”“怎么你睡不着?”张宁夭很认真的点点头,揪着骆非的袖子拽了拽“我想知道你以前的事。”骆非叹了口气认真想了想说道“以前的事啊,好。”两人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骆非就像讲故事一样发出低缓沉闷的声音,声音慢慢充斥在山洞里狭小的空间。

“以前啊,很烂吧,但是也有很辉煌的时候吧,如果那种能算辉煌的话。我父母很早就出车祸不在了,那是十多岁的时候吧。家里亲戚都不敢接纳,所以我高中毕业就没有再上大学,跟着胡同里一个哥哥做着小生意,后来他才发现他跟着一个大哥,他有很多的地下赌场、酒吧、夜店。再后来他的大哥知道我上过学有点文化便让我帮着他打理生意,帮他管理着好几家,因为慢慢的熟悉之后我就变成了他的亲信,地位自然而然的也起来了,我手底下的人越多,盯着我的人也就越多,好的人盯着我,不好的人也盯着我。一开始我觉得这种生活也行,虽然不光彩,但是我什么都不缺,跟我同龄的同学却还在为着一个小公司的正式工而努力着,他们很羡慕我,可是时间长了,我和大哥的感情就被外人挑拨。感情再亲密的人也受不了有目的性的挑拨。”骆非说道这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张宁夭有些许迫不及待的问道“然后呢?”“我的生意越来越大,最后就另立门户,开了几家KTV、夜店之类的,自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就决裂了。后来跟着我的一个朋友因为那些事就死在了他的场子里,我突然觉得很挫败,跟着我的人为了我死了,我竟然没能保护的了他,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我的眼前没有了,上一秒还打闹着开着玩笑,下一秒就很安静的躺在我的面前一动不动。他很年轻很有活力,脑子也很活泛,却每天过着把脑袋別在裤腰带上的生活。这种生活连店门口乞讨的都不如,没劲。然后我就带着李志和韩愈生出来了,变卖了所有的产业,留下了足够我们生活的钱,想要把剩下的给他的家人,但是他和我一样没有家人,我就在我们当地给他买了一块墓地,厚葬了他,剩下的钱以他的名义寄给了希望小学。”

“那你的大哥呢?”“他找了一个手下顶罪进了局子,花了一大笔钱打点。我走了之后他的竞争对手没有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你为什么上西藏?藏语还说的特别好。”“是老毛,他之前是我们的一个客人,跟我们挺投缘的,他骗我们说西藏可以净化心灵,说我们这些人戾气太重,不好,死了之后会下地狱。藏语也是他教我们的,也是老毛让我帮他做这件最重要的事,他说这件事只有我能做,他自己首先就做不了。我想着以前的日子对我们来说很富裕,但是每天提心吊胆的不实在,永远飘着不稳定,这件事成功了之后至少可以把我身上的罪孽减弱一下,我就同意了。当喇嘛只是个噱头,但是自从自己决定要走上这条路之后,我就感觉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也会害怕会有别的变数出现,结果真的出现了,这个唯一对我来说重要的变数就是你。”骆非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挑起张宁夭的一缕头发把玩着,后来他直起身靠在石壁上,轻轻拍着张宁夭的后背,直到张宁夭睡熟为止。骆非摇摇头笑了笑,突然特别想知道张宁夭的事,如果说他以前的生活是混乱不堪的,那作为初中老师的张宁夭自然是高尚而且干净的。而现如今两个平时生活根本不会有所交叉的人,现在却被同一个目的地而牵引在一起,这是羁绊这也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只是不知道张宁夭的家在哪里,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很想去看看他的夭夭生活的地方。

很舒服的一夜,很温暖的一夜。张宁夭醒来看见骆非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平稳,双手交叉环抱自己,没有安全感吗?张宁夭想着,突然身体往前倾了倾抱着骆非。她想到昨晚上骆非跟自己讲的,忽然好心疼,十几岁没有父母到现在三十多岁,将近十多年的生活都是自己一个人努力来的,昨晚简短的几句话就概括了他这十多年的生活,其实这几句话能是这么简单就概括的了得吗?肯定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孤单、黑暗、痛苦。张宁夭能想象到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骆非自己一个人拼的有多难。不过,还好以后有她。

骆非眯了眯眼,看着张宁夭抱着自己,但又怕吓着她只能轻声说“夭夭,有点紧。”张宁夭赶紧起身,摸摸鼻子“我就是看着你抱着自己想着你可能有点冷。”“是,我有点冷。”骆非帮她下台阶,不然过会生气了就不好了。两人起身,这一觉睡的很安稳,解决了温饱之后赶紧收拾行李出发。山洞口,骆非问她“我们堆个雪人再走吧。”张宁夭毫不客气的给他一记白眼“我才不要堆雪人,我又不是小孩儿。”“那你手里捏着个雪球干什么?好了,我自己堆你看着就行。”说完,骆非就在洞口找了个位置,一步步先是堆了一个大雪球当身子,然后又接着捏了一个小一点的雪球当做头部,然后把雪人的头部和身子堆在一起。张宁夭跃跃欲试,找了两根树杈插在雪人身上当做胳膊上,从行李里拿了一条在墨脱县城上给满悠悠的围巾给雪人围上,再拿出两颗巧克力嵌在雪人的头上当眼睛,最后拿出自己的口红给雪人画上了一道笑脸。转头看向骆非“大功告成。”骆非心想张宁夭看着挺成熟的,其实就是一个小屁孩,有时候懂事的不得了,有时候既倔强还总揣着自己的小心思。大雪已经停了,但是去往公路的那一边已经完全被封上了。“夭夭,我们往上走,既然这个山洞里有居住过的痕迹,那前面不远处肯定有村子。”张宁夭点点头“我听你的。”白色的空旷大陆,两个人与不知名的山峰比拟起来太过于渺小,渺小到像两粒微尘,一阵小风吹过就变为无,甚至没有一点痕迹。

两人手牵手一直走,骆非让张宁夭走之前吃了很多耗牛干,但也无法提升她渣渣般的体力。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风力渐渐变大,呼吸变得困难,海拔升高,没有陆地只有无边 的皑皑大雪,骆非有点懊恼,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可是一个村子都没有看见。不仅如此前方根本没有平地,骆非望了望,现在应该是在某个山峰的山脚下,但是除了上山根本无路可走,这样下去有可能会雪盲。走之前没想过会下雪所以就没准备,没想到竟碰上这档子事。张宁夭还在坚持,她坚信骆非能带她走出来,所以她要努力坚持,不能给骆非添麻烦。过了一会,骆非拉了拉张宁夭的手“夭夭,我们先休息一下。”骆非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拉着张宁夭坐下,拿出刚才在山洞积攒的雪加热化成的水,递给了张宁夭。“夭夭赶快喝一点,暖和一下。”张宁夭喝完又递给了骆非示意让他也喝。热水是有限的,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热水是现下唯一能保暖的东西,但是看着张宁夭期盼的目光,骆非只能沾了沾唇边,张宁夭以为骆非喝了一口便安心了。骆非赶紧拧紧瓶盖放到包里保着暖。看着手表上的指示现在他们在朝着南向走,应该翻过了山就能看到村子了。

“骆非我们走吧。”张宁夭没有力气说话,只能扯扯骆非的衣服。“我背你。”骆非说完便蹲下身子,示意张宁夭上来。张宁夭摇摇头“我还能走,你把牦牛干都给我吃了,我现在很有力气,我能走。”骆非看张宁夭太固执也不想再耽误时间,只能紧紧拉着张宁夭的手,两人继续漫无目的徒步继续走下去。此刻偌大的山峰下只有凌冽的风声和他们踩在雪地上吱呀吱呀的声音,很和谐很美妙。突然,张宁夭又拽了拽骆非,骆非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骆非,我….我看不见了。”骆非心突然咯噔一下,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果然人不能抱有侥幸。可是就在张宁夭说着时,突然身体往后倾从山上滚了下去,骆非赶紧拽住张宁夭的一只脚可无奈重力向下骆非也被坠了下去,骆非赶紧往下擦使劲把拽住张宁夭紧紧抱住张她的头,把她抱在怀里。两人滚到山脚下,骆非的头不幸撞到树上,晕了过去,而张宁夭早已没有知觉。此时天上又开始飘下细小的雪花,慢慢覆盖在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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