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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一转眼便是期末,邹顺还没做好准备便将参加考试,当然,他也不知道什么才叫做好准备。考试前几天,各科老师纷纷向学生伸出魔爪,爪子里是一张张试卷。邹顺见到这么多试卷,顿时气就泄了一半,平时已经做了不少,如今再做这些有用吗?
忽然之间,他开始怀疑老师,发这么多试卷是否有用?最后他毅然决然放弃了试卷,开始整理每一科该复习的东西,做出了自己的复习计划。
语文:多看看词语诗句这些背诵内容,其他的作文阅读之类只能看天命。
数学:多看错题,争取错过的不再错,搞懂每一道题。
英语:复习单词
生物、历史、地理:再看一遍书,看一遍笔记,把做过的试卷再拿出来看一遍。
政治:临场发挥。
总结:查漏补缺,全面复习。
这是邹顺初期的学习计划,多年之后看起来确实显得拙劣,但却不得不承认写计划这习惯给他日后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也成为了伴随他一生的朋友。
邹顺照着自己的计划紧锣密鼓地进行复习,但是,他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叫复习好,并不知道需要复习到什么程度才行,只知道一遍一遍地看,把该看的都看,只求能有个心理安慰。
考前复习就如同在黑夜之中洗衣服,一个人或许知道自己的衣服哪里脏,但这需要他平时留心观察,这使得他在黑暗中时,可以摸索着把有污迹的地方一遍一遍地搓洗干净;如果不能确定哪里有污迹,那他就只能全部搓洗,而且不知道它是否洗净,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洗。很多人在这个过程中会失去目标,失去目标后,无所适从,最后的衣服还是有污迹,只有那些知道目标并且一直用心洗的人,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洒向大地时,才会发现,自己手中的衣服早被洗得如同新的一般,散发着清香。
班上的考试一直都没有把七个科目加起来算过总分,邹顺一直不知道自己在班上是哪种水平。至于年级上,那更是一个又深又大的水坑,邹顺不知道这坑有多大,只知道很大,所以他一直不敢奢求在年级上能有个好的排名。
邹顺虽然不知是否已做好准备,但心里确实已然放下,自己已经付出了努力,剩下的就只能交给老天。
一身轻松的邹顺结束了期末考试,一切平平常常,就和平时考试一般无二,以致于考完之后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考完试后还要三四天才能看到成绩,邹顺没什么可担心的,也没什么可期待的,只是对于生物,邹顺还是希望自己能拿到第一,因为他不想辜负朱老师,至于数学,虽然自己也是课代表,但文老师对他和对所有同学都是一样的,所以并不需要自己拿出多好的成绩。
关于英语,他觉得现在李月老师对他也是蛮有期待的,世界就是这么有趣,一学期前他还最不喜欢上英语课,或者说最怕英语课,可是半学期后他已经喜欢上了英语,他在英语课堂上的幽默对答,常常能引起同学们哄堂大笑。
有时候,不喜欢一个人或一件事物,并不是他/它本身有多么讨厌,而是没有真正走近他/它,邹顺的英语,就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有时候,成绩就是能决定兴趣,而兴趣又会反作用于成绩,两者相互依赖,相互联系。可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又该怎么办?就拿英语来说,刚开始接触时,邹顺也是一无所知,那时他没有成绩,也没有兴趣,该怎么办?如同大多数学生那样听之任之、随波逐流?
在刚接触新事物时,最好怀抱一颗敬畏之心,这样才更有可能做出成绩,成绩产生兴趣,从而越做越喜欢,若刚开始接触就心生畏惧,便难以得到满意的成绩,最终只得在一次次失败中丧失掉信心。
在等待通知书的几天里,邹顺回顾了自己一个学期的经历,除了遇到孟超这个瘟神之外,其他的都还好,因为孟超,殷富友时不时地来骚扰,有时带着一群人来,有时就两三个,但每次总能被人劝走,即使没人劝,一会也就离开,似乎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来揍邹顺一顿,而是吃饱了没事干想找点乐子。
托孟超的福,邹顺认识了一个人——徐立宏,他对邹顺的思想有着很大的影响,即使不久后他们就要各奔东西。邹顺和徐立宏很聊得来,虽然两人平时对话不多,但是邹顺知道在徐立宏吊儿郎当的行为下,有着一颗踏实正义的心,他始终是个老大哥。
至于箫鹏,两人之间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话,似乎有一张无形的网把两人网住,隔开,那网看似轻薄,实则坚韧。
至于其他人,邹顺还记得一个女孩——章慧音——邹顺第一眼看到满脸雀斑的女生。本来他们两人之间交集很少,只是一次地理课,邹顺像往常一样找地理老师蒋敖的茬,老师忍无可忍,就将邹顺叫到第一排靠窗位置去站着听课,当时老师就问了邹顺一句:“你是不是有毛病?”
邹顺以玩味的态度回答:“我小时候脑袋被门卡过。”当时章慧音就坐在第一排,邹顺就站在她前面,一听到这回答,她便抑制不住爆发出了笑声,虽然当时全班都笑了,或许是章慧音离得太近,邹顺对她的笑声记得格外清晰。那一堂课,邹顺站在前面和章慧音以及她的同桌聊得甚是开心。
说到章慧音当时的同桌,那还不得不提一笔,他名叫李彬,有着一张白皙的脸庞,常常令那些女孩子都自惭形秽,虽说不是特别帅气,但那白皙的脸庞配上那三岁半的心智,不得不让人心生怜爱。因此,年级上很多女生都收他做弟弟,他当然不会拒绝,由此得到外号:“国民小舅子”,他的众多姐夫常叫他冰冰,而且那翘舌音叫的特别长而细,又特别绵软,听起来很是怪异,似乎是在叫自己的梦中情人一般,叫到最后,很多不相干的人也会叫他的小名“冰冰”,当然也有更简单粗暴的,直接叫他小舅子。在他的众多姐姐之中,有一个比较特别——文月,因为他们俩可不是随便乱认的姐弟,而是有血缘关系的,文月是李彬的表姐。
总之,自从那堂课之后,邹顺总感觉章慧音有意无意地主动接近自己,那个年纪,每一个孩子都异常敏感,都希望表现自己,争夺异性的目光,所以对于异性对自己的一点点细微变化,那个年纪的孩子都是能够觉察到的,哪怕那变化再细微。只是,那种变化是不是邹顺心中所想的那种变化便不得而知了。
年轻的孩子总有无穷的精力,即使那时的他们大多对荷尔蒙还不熟悉,但骨子里对异性的向往是难以掩饰的。
初中生活有苦有忧,有时欢乐得忘怀自己,有时悲苦得难诉心扉,有时感叹时光太短,欢乐不长,有时愤慨日子太长,辛酸难度。可是不管邹顺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他心里一直有一方净土,外人难以知晓,自己也不常想起,但这不常想起就代表忘记吗?不!有的东西不能时常在脑海中出现,那是因为已经刻在了自己的骨子里,储存在了自己的骨髓里,流动在自己的血液里。王洁,他一直不愿提起,但他却不得不想起。他不知道时光这条老狗会如何待她,也不知道她是否会在斗转星移中渐渐从自己脑海里消失,他只知道,在自己十二三岁的年纪,脑海中一直抹不掉她的身影。
终于还是来到了领通知书的日子,虽然邹顺对成绩没什么期待,但不代表他没信心去领通知书,如果幸运的话,在经过王洁家门前时或许还能看她一眼。
当他和箫鹏走到教室门口,刚准备进去,迎面碰到了一个平时不怎么熟的同学出来,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邹顺,恭喜你啊,考了年级第一。”邹顺看了他一眼,听他的语气,结合他那表情,邹顺瞬间就判断出他在骗自己,只甩给他一句“你继续吹”,便和箫鹏踏进教室。
一进教室,发现一群人围在一个角落里,在低声讨论着,有的人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言不发,有的人极力控制自己的喜悦,尽量表现得自然,有的人则和身边的同伴聊着自己哪科高出了自己的预期,哪科又比自己的预期低。邹顺从他们的表情,猜出了他们看的是成绩表。
虽然邹顺也想去看,但看到那么多人,想想还是一会再去,只是这时冯宗炜走了过来,他是刚从人群中挤出来的。看到邹顺,走过来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厉害,能拿到年级第一。”
这是今天邹顺第二次听到这话,他知道冯宗炜不会拿这个开玩笑,但依旧难以置信,问道:“你小子不会拿我开涮吧?”
冯宗炜见邹顺不相信他,恹恹地回了句:“爱信不信。”
邹顺见他这般,知道这事恐怕是真的,再看到他那黯然的神色,心想他成绩肯定不如人意,不然不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