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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就放在王小图手边的泡沫箱子里，用白布盖着防止温好的热牛奶变冷。
她递过去，还没说价格呢，凡一航已经递过来了三个硬币，只不过没去接牛奶，侧了下头说“给她”，而后抬脚就走，罗薇薇和王小图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等两个人反应过来，只能看到一抹暗色的身影隐没在拐弯处，人已经走远了。
“拿着吧！”王小图往罗薇薇手里塞牛奶，眼里带着明显有深意的笑，没忍住，问：“他在追你吗？”
在王小图面前因为两个人相处特别放松，罗薇薇还不知道害羞是什么，所以直接说：“错了。不是他在追我，是我在追他。”
不过刚才那举动，不知道的人的确看着像反过来的。
王小图瞪大了眼睛：“薇薇，你追、追男生？”
罗薇薇好笑地学着王小图说话的样子说：“对啊，我追、追男生。”
王小图一阵脸红，而后压低了声音说：“我理解，但是……算了，没什么。”
罗薇薇知道她要说什么，拿过那瓶牛奶放在手里暖手，说：“我知道现在我们都还小，谁都没法对谁负责。但我不想让以后的自己后悔，明白了吗？”
王小图似懂非懂地点头。
正好王妈妈拿了烧麦出来，顺带给了王小图一把伞，说：“你也不用帮忙了，跟薇薇一起上学吧。”
“那我走了。”
两个人并肩走着，罗薇薇刚小心地避开前面的水坑就听王小图说：“有个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罗薇薇斜眼看她：“说呗！”
王小图拿高了伞，说：“我那天看到那个男生……尾随你。虽然他长得很帅，但我觉得，一个人的品质才是最最重要的。”
“尾随我？”罗薇薇的眉毛都拧了起来：“什么时候？”
“就是那天，你帮我在超市解围那次。我本来想告诉你，但他让我别说话。我事后有点担心你，悄悄跟在后面，不过一直到你走到你家台阶他都没什么动静，我这才走了。”
“你说那天啊……”罗薇薇笑了：“他想送我回家，是我不让他跟着我，因为他脚受伤了。”
“是这样吗？”王小图脸上的表情维持了两秒，突然“哇”了一声，说：“那他人好好啊。”
罗薇薇：“……”
“不过他既然都送你回家了，还送你牛奶，为什么你还要追他呢？难道不是他追你吗？”
罗薇薇叹了口气：“你不懂，他拿我当朋友，而我只想睡……哦不，而我只想当他女朋友。我想好了，就算现在追不到，不代表以后追不到，只要他一天没有喜欢的人，我就还有机会。”
王小图看着罗薇薇斗志昂扬的样子，心里羡慕极了。
“我也想跟你一样。”王小图说。
“嗯？跟我一样什么？”
“跟你一样有勇气，敢坚持。”
罗薇薇忍不住去揉她的脑袋：“傻子！你也会变成这样的。等你有一天，有了喜欢的人，或者想保护的人，就会勇敢起来的。”
“真的吗？”
“嗯！”
……
罗薇薇回到教室，凡一航雷打不动地坐在座位上刷题。
他几乎是一周刷完一本，跟个刷题机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