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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齐兰奇事打定主意不在曲家干的曾晓红,在回家的路上,又拐到医院看看她长年住院的丈夫。由于丈夫曾经是连续三年的省劳模,市工会给了应有的待遇,住院减半收费,这样曾晓红勉强能支付丈夫的住院费用,自己生活上全靠节俭,孩子在外地读书每年也要钱。因此,在不想在曲家干时,她苦恼自己的下家在哪?给原先厂里的几个在小区里做保姆的姐妹通了气,也不是马上就能解决。
天已暮色,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有个人拍了她的肩膀,转头一看,认出是原来一个工班的姐妹齐兰。
一想到齐兰,曾晓红鼻腔里就有股浓重的汗狐味。
当年刚进厂时,齐兰也算是长相较好的女青工,身材丰满,有一对大于常人的乳房和屁股,也曾有些轻浮男人想占她便宜,均被她身上浓重的体味所逼跑了。
也因爲她身上那股浓重的汗狐味,分单身宿舍时没人愿与她同屋,她也没有什么朋友,缺少交流,这使齐兰变得很孤僻。
偏偏曾晓红对这身汗狐味不抵触,与她共享二人一间宿舍,当时规定每间宿舍要住四个人。
也许是因爲此,在分工班时她又与齐兰分在一个班一台机上。
车间里的人都知道齐兰的狐臭,连洗澡都避开她,常常洗澡房里隻有曾晓红和齐兰两人。
有时曾晓红泡在池子里,看着齐兰那身多肉的身躯想,她要是没这身狐臭,不知哪个厂领导的儿子就盯上她了。
其实曾晓红也是个多肉的主,隻是身材没有齐兰那么好,腿短腰粗,相比之下曾晓红除了阴毛长得比章兰好看外,其他都比她差点。
齐兰后来在厂外找了个丈夫,听说是个近郊的农民,因爲出不起高价的结婚财礼,有齐兰这么一个国有工当老婆,虽说身上狐味难闻,也没讲究。
婚后生了一个女儿,在孩子三岁时就离婚了。
曾晓红记得离婚当晚,齐兰抱着孩子跑到她家,与她一起在厨房哭诉了一夜。
齐兰说,她的丈夫重男轻女,刚结婚时不知听谁说,每天要早上做爱,也不管她是小夜班还是大夜班,特别是大夜班下班时,她拖疲惫的身子回家想好好睡一觉,可丈夫早等在家里,不由分说地拉上床,扯掉裤子,也没什么前戏就直接插入。
所以,她下夜班总到市场上逛到快九点了才回家,那时已经过了丈夫所说的最佳做爱生男孩的时间,可偏偏齐兰生出的女孩。
女儿出生时,他隻看了一眼就走了,满月时对她说,再生一个,一定生个男孩。
齐兰说她是国营工,超生要丢工作的,就瞒着丈夫做了上环手术,被痛打了一顿,从那时起夫妻感情形同路人。
要说齐兰在工作上真是不要命,她是厂里唯一连续三年的厂劳模。
孩子五个月后她就来上班,一对乳房被奶水涨变形,别人都在上班时偷偷熘回家或到厂托儿所给孩子喂奶,她从来都等下班才去给孩子喂,奶涨的太夸张了,胸前一片奶迹,让那些男维修工看了在后面喊她“奶婆”,但她一身的奶骚味加上狐臭味,冲垮了车间里的机油味,让人难以忍受,连车间主任看了不忍不住对她说,你可以先下班了。
4ν4ν4ν.cом曾晓红曾听那些男维修工说,如果齐兰没有这身狐臭味,早就被就地镇法了。
那时,在纺织厂哪个女工不被男工性骚扰过?
但就是这样的厂劳模,纺织厂被私人收购时,厂领导看她是多年的劳模,建议私人老闆留下齐兰,私人老闆问了一句话:“她会电脑吗?我的设备全是进口的,全用电脑控制。”
这对当时的纺织女工来说,电脑就是天脑,谁会这玩艺?齐兰隻得和所有的机前女工下岗离厂。
两见面自然聊了当下各自的谋生,她们是好工友,又是同一天结婚的,婚后上班谈的主要话题就是夫妻性生活,因此,她们一在一起就无疾不谈。
这次曾晓红看到齐兰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从不注重打扮的她穿着一身短连衣裙,领子开口低得露出深深的乳沟,脚上一双恨天高的高跟鞋,越发显出她的粗腿,身上飘出一股浓重的香水味,可难以盖住从香水味下浮现的狐味。
这身性感的打扮也没有掩盖她的一脸疲惫,眼圈青紫,问她干什么了把自己折腾成这般?齐兰一脸无奈地说:“一言难尽。”
2齐兰在女儿技校毕业工作后就出来做事,在另一个高档小区做保姆。可她的主人不是老人,而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用齐兰的话,我在他家白天做妈子的事,晚上做老婆的事。
齐兰今年不到五十,三年前,她到这个小区应聘做保姆时,来看人的主人家都因她那身狐臭味没人要她,曾有一个人家的男主人不在意她身上的狐臭味,可领她到家后,女主人一闻到她身上的狐臭味当场就吐,这一场景被这家人传了出去,更没人敢要她,这使她想离开这座生她养她的城市。
有一天她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再次到小区的家政服务中心,她选择一个偏角的地方坐下,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心里期盼着有人向她走来,叫她到家里做牛做马都行,可都快中午了,人家经过她的身边,总捂着鼻子走过,正眼都不看她一眼,她的泪水一下涌了上来,想起身离开。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到她跟前,问道:“大姐,找到人家了吗?”
齐兰含泪摇了摇头,别过头去,她不想让人嗅到身上呛人的狐臭味。
这个男人似乎对她身上的狐臭没在意,反而坐到她身边,眼睛盯着她的身子看,然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是爲什么了,大姐,你没必要爲这事苦恼,你到我家去,怎么样?”
齐兰看了看这男人,壮实的身闆,大手大脚,她突然脸红了起来。
她小的时候听大人说,男人大手大脚下面那东西就大,做丈夫就有福享。
于是,她问:“你家老人多大年纪?”
那男人笑了起来,说:“什么老人,我家就我一个,我是做外贸的,常常不在家,家里要有个人看家整理。
4ν4ν4ν.cом怎么,大姐你不想去?”
一听说这样年纪的单身男人要她去做保姆,她倒不好意思起来,站起身说:“没有,是现在去,还是我们再联系?”
多次应聘失败后她多了个心眼。“如果大姐没别的事,现在就跟我家去。”
说完拉着齐兰的手就往外走。齐兰红了脸摔开他的大手,跟在他的后面。
男人也不在意这些,自顾自地走在前面。齐兰在后面看到他有一个线条特别分明的屁股,心想,这男人肯定常常练身,这样一个单身男人,又常常不在家,家里的事应该不会太多。
到了家后,这男人自我说他叫范自重,外地人,在本市做对外贸易,常到省城和沿海城市,与外国人做生意。怪不得家里的装修也带着一股洋味,家俱简洁,有一张太妃椅让人看很别扭,别扭就在这椅子的尾部有一个放双脚的地方,让人感到是一张古代的春椅。
范自重回到家就把身上的衣服扒光,穿着小裤衩在屋里来回走,裤衩下面是鼓鼓的一团,一看就知道是个大鸡巴的货。齐兰愣愣地站在那看着他把地闆上的髒衣服收拾到洗衣机里,不知怎么插手帮忙。范自重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给了齐兰一瓶,然后坐在那春椅上看着齐兰。“你干嘛这么看着人家?”
齐兰涨红着脸说。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这是说真的。”
范自重的直白让齐兰再次脸红。范自重说:“早几天我就看到你,也嗅到你身上的那味儿,别人因爲你的味儿不想用你,我却等着,看你能不能坚持到最后。
没想到你还真来了。这也是我们的缘分。”
范自重点了颗烟介绍起自己。他也是个工人的后代,很小就跟着叔叔做生意,还通过自学考试拿到了英语的大专文凭。以前他也交过一两个女朋友,但都是看着他的钱来的,现在他做一个老外的品牌代理,就是社会上说的洋买办。范自重也让齐兰介绍一下她自己。齐兰红着脸推辞了一下,就说起自己的事。
3齐兰在介绍自己的过程中,也在脑子里回顾了自己的身世。
齐兰出生在本市一家大型企业的工人世家,她出生的时候,爷爷奶奶都还在,妈妈曾说,奶奶摸着她光滑的阴部,感歎道,又是一个被人操的货。
在她的记忆中,母亲生来就有一身浓重的狐臭味,她不知道这种体味是人们害怕的东西,隻知道母亲有点自卑,尽量不在人群中走,上街的时候都选择在清晨或傍晚,街道上人少的时候。
有一次齐兰与母亲上街,对面走过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子,那女子用手捂着鼻子,说了声“狐狸精”,母亲一下愣在那好一会才怒目看了眼那女子,悄悄走开。
她问母亲什么是狐狸精,母亲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眼里流下泪水。
小的时候,母亲会常常用鼻子闻她的身子,弄得她很痒老是躲避这鼻子的嗅闻。
母亲说她身上没味,这就好。
4ν4ν4ν.cом对体味的敏感,使她从小就十分注意对身体的清洗,然后闻遍全身。
那时她隻闻到身上有股硫磺香皂气息,而她的母亲一天却洗三次澡,好在厂里的职工澡堂很方便,但妈妈洗完澡后身上仍然有一股极浓烈的汗狐味。
说实话她对母亲身上的那股汗狐味有些迷恋,所以,每到夏天时,她就爱窝在母亲的胳肢窝里睡觉,因爲那时从母亲胳肢窝散发出来的气味最爲浓烈。
但其他人对母亲的汗狐味却表现出强烈的不满。
上小学四年级的一天,晚上喝两碗稀粥半夜醒来上厕所,路过父母的房间时,发现门里传出一种古怪的声音。
一扭门把门没锁,她轻轻开了点门缝,往里看了一看。
这一看让她看到从没见到的情景。
父亲光着身子肌肉鼓鼓的,却戴着口罩,母亲上身穿着秋衣,前襟被拉到胸脯以上,露出两个肥大的乳房,在父亲前后的推进中,母亲的乳房跟着晃动起来,一股浓重的汗狐味从屋里传出,在门外的齐兰都能闻到,难怪父亲要戴着口罩。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父亲勐烈地抖动起下半身,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当时的齐兰还不知道这是男人射精的举动,隻听到母亲咕噜地说“怎么这么快就射了”。
父亲抖了抖下身,并未回答母亲的话就抽身躺在一旁睡觉,母亲在一边小声地说:“我还没来,能不能用嘴给我舔舔下面。”
父亲闲着眼说:“味太大,算了吧。”
母亲无声把上衣放下,气鼓鼓地侧身一旁睡下。
这一幕给齐兰太深的印象,不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而是母亲身上的气味让男人如此难以接受,就连父亲也因爲这体味而拒绝满足妻子的要求。于是,她经常闻自己的身上有没有母亲那种汗狐味。在上高中的时候,一次体育课后,她最怕发生的事发生了,她身上也开始有一股如母亲身上的汗狐味,随着年岁的增长,这种汗狐味越来越浓重。
在整个高中岁月里齐兰都有些自卑,没有朋友,也不爱与人交往,生怕身上的气味引得难堪。后来进工厂,她也从没在人前穿过短袖上衣和裙子。
4听了齐兰的讲述,范自重笑了起来,说她在意这体味了。他告诉齐兰,身上有这种气味,在别人看来是难以接受的事,在他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你有病呀,这种狐臭味谁闻了都受不了,你还说是好事。哼,别在笑话我了。”
齐兰有点生气地说道。
范自重一脸严肃正经地说:“我一点都没笑话你的意思,我要你来就是因爲你有这种我认爲不难闻的气味。”
范自重看了眼把身子包在企业工作服里的齐兰,笑了笑说:“这么的热的天,还穿这么厚的衣服,把衣服脱了吧,这样凉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