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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大谣师合党无奈之下把珍藏的仓幺神刀送给了旭瑞王朝的一个叫冯踏的青年人。
冯踏是大谣师合党的四儿子水党的救命恩人。
水党天资聪颖,心性善良,已经被大谣师合党确定为大谣师的继承人。接受了大谣师合党十年时间的精心调教,水党熟练地掌握了几大组歌谣中的几千行的谣词。这一年,水党只有十八岁。
水党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任性地跳上了岛上的一条外出捕鱼的渔船。
渔船在返航中遭遇了大风浪,被卷到远离永安岛的海域,渔船船体损坏严重,已经不能返回永安岛了。
这时,旭瑞王朝南岭王冯异下属的水师营的一艘正在训练的军舰,发现了永安岛的渔船。
军舰的舰长冯踏是南岭王冯异的嫡系侄儿,经过一番盘查后,冯踏下达了把永安岛的人送回岛上的命令。
渔船上的人一个个登上了军舰,大谣师合党的儿子水党是最后离开渔船的,就在他握住军舰的栏杆要登上军舰时,一条三米长的鲨鱼突然跃出咬住了水党的右腿。
被鲨鱼咬住的水党惨叫着,军舰上的人都吓得纷纷后退。一旁站立的冯踏见状,迅速摘下身上的佩刀用尽力气砍向鲨鱼,这一刀正中鲨鱼的脊背,刀深深地嵌入鲨鱼的身体里。
鲨鱼松开了水党,带着冯踏的那口刀沉入水中,被血染红的海水翻起了一阵浪花。
得救的水党只是右腿受了点轻伤,一路上情绪都比较稳定。回到永安岛后,水党一个人回到屋里躺下后,浑身开始哆嗦起来,牙齿不停地颤抖撞击着,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他呜呜地哭起来了。
大谣师合党悄悄地站在水党的屋门外,听儿子的哭声渐渐小了,才推门走进屋里。
大谣师合党一手紧握着水党的手,一手轻轻地抚摸着水党的额头,慢慢地说:“一切厄运已经过去了,水党!你身上肩负着我们岛上族人历史传承的使命,以后你要倍加珍惜自己啊!冯踏说什么也不在岛上停留,走,出去再见见冯踏,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他。他是你的,也是全岛的恩人。”
水党随着大谣师合党来到了一个大石头房里,大厅里,大谣师的家人、大术师仓德瓦以及几位族长正轮流向冯踏敬酒。
众人见大谣师合党父子来了,纷纷起立打招呼。
大谣师合党父子来到冯踏身前,躬身施礼致谢。冯踏急忙以礼相还,礼毕后,冯踏就起身告辞。
大谣师合党说:“恩公大人公务在身,执意离开,我不敢再拦阻,只是你这大恩我真不知道怎么回报啊!看恩公大人面有愁色,大人有什么心事吗?”
冯踏微微叹息着说:“没什么,说起回家,我就想起我被鲨鱼带走的那口刀了。”
“恩公大人那口刀有什么特别来历吗?”大谣师合党问。
冯踏说:“那是我太祖父传下来的一口宝刀,今年我年满三十,又升任为南岭王冯异新建的水师营的副营帅,父亲就把宝刀传给了我。唉——,我却……”
一旁的水党一听这话,就抢着说:“大谣师!你不是有一口仓幺神刀嘛!正好可以送给恩公大人。”
大谣师心中震荡,这仓幺神刀是岛上族人的无价之宝。这仓幺神刀的事,他只告诉了水党一人,不想水党一时激动竟然暴露出了仓幺神刀的事。
冯踏看着大谣师合党奇怪的表情,好奇地说:“大谣师!能否让我见识一下这神刀?”
大谣师合党看了大术师仓德瓦一眼,转身去拿仓幺神刀了。
仓幺神刀一出,众人大惊,在场的谁都没见过暗绿色的刀刃。
冯踏爱不释手地看着仓幺神刀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刀,不知它是否锋利?”
大谣师合党说:“这刀锋利无比,千百年以来,岛上只有一口如此神奇的刀。”
冯踏饶有兴趣地说:“大谣师!能否让我试一试?”
大谣师合党说:“恩公大人请便!”
冯踏让在场的一个下属军官亮出佩刀试刀,他挥动仓幺神刀与下属军官的刀对砍在一起,军官的刀应声断成了两截。
“宝刀啊!神奇的宝刀!远胜过我家祖传的宝刀。这刀太珍贵了,我冯踏是无福无缘得到啊!”冯踏贪婪地看着仓幺神刀,慢慢地把到送还给合党。
在场的人都看出了冯踏想要得到仓幺神刀的心思了。
大谣师又看了仓德瓦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说:“恩公大人!你对我儿水党的有救命之恩,又为此失去了祖传宝刀,我无以回报,这刀就送给恩公大人,以此表达我的感激之意吧!”
冯踏假装推辞了一下就笑着收下了仓幺神刀,登上军舰离开了永安岛。
冯踏的父亲冯厚从出海回来的冯踏手上得到仓幺神刀后,就急忙去找冯氏家族的族长,旭瑞王朝的二号人物南岭王冯异,冯异得到仓幺神刀后,又马不停蹄地见皇帝周天。
皇帝周天惯用一条宝枪,就把仓幺神刀留给了惯用刀的冯异。
这以后,南岭王冯异两次来永安岛,第一次没有得到仓幺神刀。第二次奉皇帝周天之命,邀请大术师仓德瓦的儿子石德瓦到御武院修习武力。
大谣师合党、大术师仓德瓦看出了旭瑞王朝此举的目的,是想再得到仓幺神刀,但他们不敢得罪雄霸整个大陆的旭瑞王朝,所以显出了犹豫不决的样子。
南岭王冯异早就看出了合党和仓德瓦的心思,便主动在仓德瓦的练功房里给他们演练了刀法。
旭瑞王朝中的传言中,皇帝周天的武力第一,已达大武宗的巅峰境界。武力第二的,就是南岭王冯异。
南岭王冯异动作缓慢地挥出了八个刀式,大术师仓德瓦一眼就看出了这八个刀式,其实是两个连续的组合招式,每个招式包含四个动作,这一气呵成的四个动作设计得诡秘异常精妙绝伦。
南岭王冯异挥出了八个刀式后,身形先向左边一个跳跃,落地的一瞬间又向右边一个跳跃,跳跃的瞬间挥刀砍在了身前地面的石砖上。
仓德瓦眼见得冯异两次跳跃之间三次出刀,等到他上前一看,发现地面上有四块石砖被劈砍成了两半。仓德瓦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心想:冯异挥出的三刀太快了,我没有十足的把握避开,那挥出的第四刀我根本没有看见,所以我是一定不能避开的。
仓德瓦越想越害怕:冯异的两招八式刀法,出刀的速度,都能在转瞬间击杀我;就算冯异给我还手的机会与他对砍,我的仓幺神刀不可能几下把人家的宝刀砍得丧失了战斗力,而以冯异砍断厚厚的石砖的力量判断,我们的刀几次碰撞后,我的仓幺神刀会被震得脱手飞出。
仓德瓦这永安岛上的武力第一人,千年传承的大术师的自信心尊严,在这一刻已经完全丧失了。那令他拿在手中就会热血沸腾的仓幺神刀也没有了神奇的色彩——仓幺神刀在冯异面前起不了丝毫的作用。
仓德瓦沉默了良久,慢慢地说:“南岭王!我同意石德瓦去你们的御武力修习了,我的仓幺神刀也请大人转交皇帝,略表我的谢意。”
南岭王又在岛上呆了一月,然后带着石德瓦与随行的人登上水师营的高大的军舰离开了永安岛。
大谣师合党望着军舰的背影说:“我们平静了千年的生活将要被打破了!”
大术师仓德瓦说:“就因为千年平静的生活,我们的武力已经大幅度地落后于战事不断的大陆了,要发展这是唯一的选择啊!”
大谣师合党长叹一声说:“我有一种感觉,从我们古老的歌谣声里,我好像看见了我们幺缪族千年前逃亡的背影,那后面就是无休止的血腥的争夺财富资源的战争。这是人类永远的宿命,谁也逃脱不掉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