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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锦有些失神地回到了住处,她知道这次自己是一定要走了。她觉得她能够找到冯夷,并且让他重新喜欢上自己,一定是上天垂怜,可是上天已经帮过她一次,这一次怕是帮不了她了。
司锦是个痴情的女子不假,但是想要叫司锦死心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冯夷明明可以直接告诉她,自己根本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司锦便也不会再继续纠缠。可是冯夷对这种送上门来的女人向来不会拒绝,每次都要给司锦希望,却又从来不会负责,将司锦吃得死死的,这就是冯夷的高明之处。
此时怕是有许多看官要骂冯夷薄情,其实不然,他应是世间最厚情最多情之人,这也致使他不能全心全意将感情投注在一人身上。
不出意料,冯夷今日仍是彻夜不归,从前若是冯夷不回来,司锦总是睡不踏实,可是这次,她竟然一夜好眠。
冯夷回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晌午,回到房内的时候,司锦已经不见了踪影。冯夷却并不感到奇怪,从前司锦也赌气出走过几次,她一个女孩子家,又和父君闹翻,没什么地方可去,没有几日,就自己跑回来了。所以冯夷并没有打算派人去寻,照旧每天花天酒地,流连花丛。
数月后,冯夷才终于发现这次好像和从前几次不太一样,心里开始隐隐地不安起来,可是他还是试图要说服自己不去找司锦,大抵是习惯了司锦一直在原处等他,却忘了他当初的承诺,记得他曾那样允诺过司锦,“记得回来,我会一直等你。”现在看来,竟然十分嘲讽。
花开了又开,冯夷始终没有等到司锦回来,他这才慌了神,开始四处打听司锦的下落,那一刻冯夷才发现,自己好像弄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这并不说明冯夷就真的爱上了司锦,白止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从前有人十分喜欢养狗,每次在喂食之前,都要摇铃铛,时间久了之后,即使他只摇铃不喂食,狗也会流口水。这种现象,我们称之为“条件反射”,也就是说,每次回府都能看到司锦已经成了冯夷多年养成的一种习惯,当这种习惯被打破的时候,冯夷心中的失落远远大于惶恐。
“后来你去了哪里?”白止问道。
“那天之后,我就突然间想通了,之后我回了北海同父君认错,”司锦咳嗽地厉害,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再后来就是魔君过来提亲,我曾与那魔君有过一面之缘,在帝君的说合下,也就成了这桩婚事……咳咳,可是我没想到,即便这样冯夷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婚礼的日子选在第二年开春,那天是个吉利的好日子。
冯夷与司锦再次见面是在司锦与魔君的订婚宴席上,故人相见,司锦眼神躲闪地厉害,可是冯夷显得十分坦然,斟了酒走上前,笑着说道:“魔君和公主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小仙祝二位永结同心,早协熊羆之庆!”
这话对魔君十分受用,他笑着揽过身旁的司锦,说道:“倒真的要借这位小兄弟吉言了。”
司锦靠在魔君怀里,笑得十分牵强。冯夷眯了眼打量着司锦,许久不见她似乎长胖了些,身着淡粉色长裙,衬得气色极好,她本就生得极美,略施粉黛之后更是美得不可方物,离了自己,她似乎过得不错,只是就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吗?想到这里,冯夷不禁收紧了拳头……
宴席结束之后,司锦独自回到房内,忙活了一整晚,司锦觉得骨头都要散了。
沐浴过后,司锦准备上床睡觉,忽然听到叩门声,司锦从床上起身,轻声问道:“是谁?”
对方没有答话,又敲了两次门,司锦虽然已经有了睡意,却也只能从起身下床,一步一步朝门边走去,心想大概又是司悠在恶作剧,“司悠是你吗?”
司锦打开房门,在看清来人之后,眼底瞬间注满惊慌。
“怎么,不欢迎我过来?”冯夷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边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
冯夷不顾司锦的阻拦,径直走近屋内,还不忘将门叩严。
司锦仓促地连连后退,张嘴刚要求救,冯夷却一步追上了她,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司锦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开始拼命挣扎,却抵不过冯夷的力气,只觉得一阵绝望。
“谁准你嫁人了?嗯?”冯夷将司锦逼退到床角,欺身将她压在床上,脸上却挂着笑意阴冷地望着身下的司锦,“司锦我从前倒真是小瞧你了,离开我才多久,就这么着急要嫁给魔君那个老头?”
司锦伸手胡乱地推搡着冯夷,想求救,可是口中只能发出含糊不清呜呜的声音。
见到司锦这般,冯夷却并不气恼,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他慢慢靠近冯夷耳边,说道:“我若是你,就不会轻举妄动,你想想,要是他们闻声赶过来,看到你我如此,你觉得是对我不利,还是对你不利?”
他的话一出口,司锦瞪大的眼睛瞬间写满了惊慌,僵着身子不敢再乱动。冯夷见状也松开了桎梏着她的手,说道:“我说这些日子到处都寻不见你,原是回到了北海,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怎么现在就在自己的地盘,反倒避不开我?”
“你到底想怎样?”司锦狠狠瞪着冯夷,咬着牙说道。
“我想怎样你还不清楚?”冯夷说着含住了冯夷的耳垂,单手便要去扯司锦的衣衫。
司锦见状,像只小兽一般开始不管不顾地挣扎,尖锐的指甲在冯夷的脸上划出了一道道血痕。
冯夷吃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厉声警告道:“司锦你最好听话一点,别逼我毁了你!”
司锦心里只觉得一阵屈辱,死死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有些凄凉地说道:“冯夷,你既然不爱我,又缘何不肯放过我?”
听到司锦如此说,冯夷心里恨到至极,却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脸上又挂上阴冷的笑意,反问道“放了你?”
冯夷伸了手,修长的手指勾画着司锦的唇线,冷笑着说道:“你想都不要想!”
眼睛被泪水蒙住了视线,司锦只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胸口像是被利刃生生地抛开。
而正在这时,水君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阿锦,你睡了吗?”
冯夷虽是懊恼,却也只能从司锦身上起身,默念了口诀,消失在房内。
司锦起了身,整理了自己凌乱的衣衫,眼泪却是滚滚而落,自己这个样子实在不能被父君看到,她忍着啜泣,对门外的水君说道:“我……我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