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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
····
··
长大以后,为了理想而努力:
渐渐的忽略了父亲母亲和故乡的消息:
··
·”
牛烎猛的睁开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被竹竿支撑着的老旧蚊帐,以及在上方晃晃悠悠旋转着的小吊扇,而身下则是一张竹子编织的凉席,两侧的土墙上贴满了各种有些发黄的报纸,以及一些字画,整个屋里有些昏暗,也有些闷热,还有着一股子潮气。
有些嘈杂的音乐是从一个巴掌大的收音机里传出来的,牛烎起身坐了起来,脑子有些混乱,不是被枪毙了么?
想到这里,连忙看向了肚皮,却发现只穿了个小裤衩的自己皮肤一片整洁,而自己的胳膊和腿,似乎也短了许多。凑到摆在窗前的镜子上,牛烎看清了自己,一张还未褪去稚嫩的娃娃脸,也就十二三岁左右的模样“草,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还有这老掉牙的收音机,这年头谁特么的还听这老掉牙的鸡汤歌曲?”
一向淡定的牛烎不淡定了,看着眼前的一切,忍不住吐槽道,话说这一切怎么会那么熟悉?
“王八犊子,你再给我扯两句?睡一上午不说,还满嘴脏话,欠收拾了不是?滚起来去掏粪!”
就在牛烎说过话后,一名中年人提着一柄扳子满身油污的走进了屋,用黑乎乎的手指着牛烎骂了起来,说着就要脱下鞋子对着牛烎扔过来。却被一旁一名穿着围裙,身上布满面粉的中年妇女拉了回去。
“这是干啥子?孩子睡糊涂了,你也跟着瞎参合!快把刘能家的自行车修好送去,回来刚好吃饭!”
“爸?妈!”牛烎看着面前的两人,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惊喜的喊道。
十几年了啊,十几年没见爸妈了,牛烎眼里立刻蓄起了眼泪,起身跳下了床,认真的看着和心中那两个深刻的印记不差分毫人身影,伸手抱向了老妈,痛哭了起来,多年来的磨难和坚持,这一块瞬间化为了泪水,全都倾泻了出来。
“咋啦?咋啦?睡个懒觉还能把魂给丢了不成?”牛烎的老妈张霞看着牛烎的样子,脸庞直接贴在了牛烎的额头上,“不发烧啊!”
而牛烎的老爸牛震更是满脸担忧的偷眼瞧了过来。
“你看你把孩子吓的,整天就那个爆脾气,喝点小酒就跟狼崽子一样哀嚎!”张霞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牛震,张口抱怨道。
感受着十几年没有再享受的关怀,牛烎看着即将要拌嘴的两老,连忙直起了身子,“爸,妈,我没事!你们去忙吧”,说着说着,牛烎不顾老爸躲闪的身子,又是重重的给了一个拥抱,甚至在这位一直支撑整个家庭的顶梁柱脸庞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爸,辛苦了!”
牛烎说完,便不顾父母惊恐的表情,跑出了自己家低矮的土房子。
院子依旧是那个院子,三十多米长,二十多米宽,前面是被锤的平整的小院,后面则是种着众多蔬菜的菜园子。
“哥,我要跟你一起出去玩,要不然我告诉爸妈昨天你去前面大坑里挖泥鳅了!”院子里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玩溜溜球,满脸灰扑扑的,瞪着一双大眼睛瞅着牛烎说道。
“窝草,老二?这么大了?”
牛烎震惊的看着眼前鼻子拉撒的小屁孩,这特么的肯定是梦!当年两老遇难后,两岁的弟弟便被接到了二姨家,而现在,这家伙都五六岁了,还是在老家宅子里!这梦做的真特么的有些扯,牛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伸手扯了扯老二的腮帮,使劲揉了揉牛银的小脸,又摸了摸留着短发的脑袋。
“哈哈,要听话哦,再敢那么冲动,哥可会使劲打你屁股的!”
“哇哇···爸··妈,我哥打我····”小脸被扯的通红的牛银张口哭了起来,
“哈哈···”
看着哇哇的哭起来的老二,牛烎开心的笑了,从院子的黄瓜架上扯了根黄瓜,在压水井上弄了点清水冲洗了一番,便狠狠的咬了一口。
“清香的味道,嘎嘣脆的口感,这就是家啊!”牛烎举着黄瓜,闭着眼睛嚼着享受了片刻,蹦蹦跳跳的走出了院子。
而牛烎的爸妈看着疯疯癫癫的牛烎,惊恐的对视一眼,王霞更是伸手打向了王震,哭着喊道,“看你把孩子吓的,这魂都丢了,以后疯了怎么办?还不赶快把孩子弄回来去!!”
王震呆了呆,连忙丢了扳子,起身从地上抓了把土,搓了搓手上的油污,大步的追了出去。
而看着老妈痛哭的老二,则是哼哼了两声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不是应该先哄我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出了低矮的院子大门,牛烎立刻看到了大门两侧的那两棵上百年的歪脖子枣树,上面挂着密密麻麻的,长满了青色的枣子,伸手摘了一颗,放在嘴里一嚼,擦,还是那么涩。
还没到中午,大树下有着许多在乘凉的人们,看孩子的,打牌的,纳鞋底的,还有打盹的。
“哎呦,五奶奶,十几年不见,您又能走路了啊?那拐棍,啧啧,您可悠着点,早点换了好,当年您就是死它手里的!”五奶奶惊讶的看着牛烎,小拐棍直接掉在了地上。
“我去,七婶,你怎么还在这打牌呢,老七叔又去刘寡妇家了,什么?我骗你?这次你从老六家爬墙进去,保准你抓个现成!”七婶直接扔掉了手中的老牌,急冲冲的跑了。
“哎呀,三姑看孩子呢,话说,这孩子跟我大姑父可真像啊!以前我怎么就没注意过呢?”三姑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牛烎,急忙扯着哇哇叫的孩子回家了。
“擦了,牛二蛋,你个王八犊子,特么的给我回来,前年欠我的两千块钱还没还我呢!!!”牛二蛋骑着凤凰牌自行车直接撞在了墙上。
“我哩个乖乖,老祖,还活着呢?牙都掉光了,还吃花生米?那年我可是帮你掏了好久啊!”百余岁的老祖看着牛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了摇手。
“哈哈,这梦境太特么的现实了!”牛烎笑着急跑两步,纵身跳进了家对面的大坑里。
整个胡同因为牛烎的出现,瞬间混乱了起来····..,。.com阅读,掌上阅读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