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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毒眼狼争功心切,返身挥刀扑向南不倒第二(绝情尼姑),绝情尼姑左支右绌,险情叠现,当然,这一切,没逃过大色狼的眼睛,岂肯落下,必欲置南不倒于死地,疾转身,九节钢鞭一抖,咻,鞭头像毒蛇似的卷向“南不倒第二”脖子。
情势一缓,谋财狼趁机挟起白脸狼,掏出纱布,塞进白脸狼伤口,为其止血,白脸狼疼的哇哇乱叫。
谋财狼心道:南不倒武功真的不行了?像柳三哥般大打折扣了?
这夫妻俩真怪,男的不行了,女的跟着不行,夫妻情深,听说过,也没这么个深法。
是真不行,还是假不行哟?这可不好说,会不会又是一个诡计?挖个坑,让哥儿们往里跳?
江湖处处都是坑,得加小心。
这时,可苦了绝情尼姑,虽说是眨眼之间的事,对她来说,这个眨眼间有点长,刀鞭交相而至,逼得她咬牙舞剑,苦苦支撑,只盼着“万人迷”一声爆响。
南不倒不是说得好好的嘛,“万人迷”威力巨大,凡进屋的人,都得趴下,没人能活着出去,怎么,怎么还不出手!妈呀,咋的啦?
看来,别人说的话,真不能太当真,越当真,越吃栽。
“万人迷”等等不来,等等不来。
绝情尼姑心道:“迷”个屁呀,还万人迷呢,连一只蚂蚁都迷不倒。这世上,爱吹牛的人太多,连南不倒也沾上了,真真要命。
绝情尼姑已绝望,闪避招架,频频后退,已退到墙角,退无可退,命悬一线。
南不倒见状,飞身而下,众狼即刻发现,房梁上飞下一个人来,定睛一看,又是一个扮成叫花婆的南不倒。
第一个南不倒,是个“冬瓜人”,当时,众狼的注意力全在“冬瓜人”身上,必欲集众人之力,致其死地而后快,屋内其它地方,无暇顾及;第二个南不倒,趁乱现身,偷袭八弟成功,可惜武功不太行,看来,是假货;这第三个南不倒,是从房栋梁上下来的,栋梁不粗,光溜溜的,还能藏人?若留意,不能藏人,若不留意,藏两个人,能对付,南不倒第三,是真是假呢?若是假的,一堆儿做了。
南不倒第三,后发先至,身形飘忽,出剑在大色狼鞭头上一点,叮一声,火星溅处,那鞭头,如切断的蛇头般,当啷,掉落地上,大色狼虎口一麻,钢鞭没了精气神,看来,南不倒第三剑头了得,有没有,一招见,这个,是真货,叫道:“当心,真货来了。”
一窝狼说的全是道上切口,把人说成货,假货真货二货,说的全是人,旁人听不懂,他们懂。
真货不是好吃果子,大色狼清楚,无心恋战,抽鞭转身,夺门而去。
毒眼狼却不卖账,不知深浅,丢下绝情尼姑,转而扑向南不倒第三,他弯刀吞吐,刀花一变,向南不倒脚下撩去,毒眼狼的弯刀,使得神出鬼没,刀术精纯,挥洒自如,常以此沾沾自喜,只见南不倒看也不看,长剑一挑,后发先至,一式“无事不登三宝殿”,嗤一声,剑尖已挑向对方眉心,毒眼狼大惊,看来,这个“南不倒第三”,确是真货,不好玩,这剑神出鬼没,了无踪迹,爷看它不懂,两人拆招,最怕看不懂,若再拆下去,连脑袋都得“拆”掉,南不倒没有不行,是老子不行,弄错人了,得,走人,急忙抽身,后退一步。
刚才,被他逼退的绝情尼姑,见有机可乘,岂肯放他过门,趁势猱身而上,向毒眼狼连刺三剑,这三剑有讲究,首发一剑叫“一剑钟情”,开门见山,直挑心脉:接着一剑,叫“一干二净”,对着右肺,一记突剑,让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心肺破碎,死个干净:最后一剑,直奔肝胆,让这个没肝没胆的冤家,肝胆俱裂,下地狱去吧,取个名字叫“一命呜呼。”
这三剑,剑剑要命,总括一句,名叫“绝情三剑”。
绝情尼姑的三剑突刺,练了整整一年,戛戛独造,犀利迅猛,本是为白脸狼唐文俊量身定制,今见毒眼狼挡道,坏了好事,怒火攻心,一上手,便飒然出手,三剑连刺,一刻不停,一气呵成,咄咄逼人。
毒眼狼根本没将南不倒第二放在心上,却不料,绝情尼姑竟有利害杀着,冷不丁,将一年来苦心孤诣打造的三记杀着,全部撒气在毒眼狼身上。
三刺太快,毒眼狼大惊失色,施展吃奶之力,腾挪闪避,一时手足无措,奈何剑招又快又怪,只听得哗啦哗啦连响,竟剑剑划破衣衫,贴肉而过,险些丧命。
谋财狼挟着白脸狼,向门口窜去,喊一声:“撤!”毒眼狼惊觉,一个鹞子翻身,从窗口斜斜穿出。
又是一声,哗啦啦,裤裆被最后一剑,“一命呜呼”划破,侥幸,冰凉的剑身贴着那话儿穿过,这个“凉”,直透心尖,乖乖里格东,毒眼狼一摸话儿,还好,在,瞥一眼手心,无血,凉归凉,却未擦破皮肉,哈,老子命大福大造化大,没吊事!
谋财狼、大色狼、毒眼狼逃出厢房,不过,厢房外的情形更糟。
按事先约定,以“万人迷”在屋内炸响为号,藏在厢房外的雪莲仙姑与清霜师太即刻率众尼,合围厢房,务必围歼杀手,决不能让杀手得以生还。
藏在暗处的雪莲仙姑与清霜师太,听得屋内乒乒乓乓动起手,却始终没听到“万人迷”爆响,就没从暗处冲出,等了一会,知道必有变故,这才指挥众尼,冲向厢房,若是一听到动手声,便冲向厢房,谋财狼等人决无活路。
月色朗朗,秋风飒飒。
门前,只见叫花婆南不倒第四,率领数十名尼姑,俱各手握长剑,飞奔而至。
南不倒第四是清霜师太所扮,喝道:“呔,清静佛地,岂容豺狼肆虐。”
谋财狼、大色狼性急慌忙,跳上屋顶。
窗口情况更糟。
毒眼狼从窗口穿出,上衣已被绝情尼姑长剑刺烂,索性将上衣一把扯掉,扔地上,光着赤条条上身,穿着开裆裤,那话儿,在胯下荡拂荡拂,屋外月光明朗,一揽无余。
只听得“啊呀”一声,冲到近前的众尼姑,羞得捂眼后退数步,毒眼狼定睛一瞅,哟,为首者,又是一个扮成南不倒的叫花婆,手握长剑,率领七个握剑的年轻貌美的尼姑,见状,呆了一呆,喝道:“贼狼下作,不得无礼。”
南不倒第五为雪莲仙姑所扮。
毒眼狼暗暗吃惊,想不到南不倒第五等人,竟来得如此迅速,若老子衣裤完好,从窗口穿出,身上便会多出七八个剑孔,还好,光着身子,下着开裆裤,羞退了这些臭娘们。
看来,还得谢谢南不倒第二的救命之恩呢,改天买一篮水果,去谢谢她。
这时,屋顶上谋财狼喊道:“老六,上房。”
毒眼狼脚尖一点,窜上屋顶,没脸没皮没羞没臊,面对众尼笑道:“哈哈,你们也有怕的事呀,快快后撤,老子吃了臭鱼烂虾,肚子叽哩咕噜乱叫,想拉屎呢,再不走,老子扒裤子就拉,谁怕谁呀,草。”
边嚷嚷,边拍着裆间,哈哈大笑。
南不倒第五缓过神来,振作精神,喊道:“众弟子务必收摄心神,不为妖人所乱,”
雪莲仙姑的徒弟忘情、怨情、恨情等人齐声应答:“谨遵师命,誓灭妖魔。”
说是这么说,却没人敢上前一步。
有怕羞的,也有不怕羞的。
南不倒第二(绝情尼姑)心里只想报仇雪恨,眼里只有白脸狼,其它,啥也没见,她穿出窗口,脚尖一点,掠上屋顶,猱进鸷击,扑向谋财狼,径取他胁下白脸狼的性命。
毒眼狼吃了一惊,弄不清,这个南不倒是真是假?若是假的,好对付,若是真的,却棘手。
南不倒第二(绝情尼姑)出手便是“一剑钟情”,剑刺谋财狼胁下的白脸狼,谋财狼提剑一撩,叮,一剑刺偏,毒眼狼从剑招上,认定此人是假南不倒,突刺厉害,其它,皆不足惧,刚才猝不及防,险险着了道儿,如今,得给这小尼姑一点颜色看看,老子也给她来个光膀子开裆裤玩玩,毒眼狼胸有成竹,身形一晃,一式“霸王开弓”,向南不倒第二腰间削去,那一刀,落点极佳,凶狠迅快,而绝情尼姑已杀红了眼,专门盯着白脸狼下手,第二剑还未刺出,便已惊觉,白刃一道,将及腰间,闪避挡撩,皆已不及,她倒吸一口冷气,眼睛一闭,只索等死。
正在此时,一人飞上屋顶,又是一个叫花婆南不倒,长剑一圈,后发先至,一式“无微不至”,剑刺毒眼狼右腕神门穴,来剑后发先至,认穴精准,毒眼狼大惊,一旦中剑,刀落臂毁,这辈子真成了废人,赶忙撤刀,却还是慢了一慢,腕上一凉,剑刃擦破皮肤,一溜黑血,在月光下飞出一道弧线,险险伤着筋骨,啊,这个南不倒是真货,“昆仑无字十三剑”,端的厉害,老子吃她不光。
毒眼狼慌忙收刀后撤,绝情尼姑算是捡了条命,倏忽间,大色狼的九节钢鞭扫向南不倒面门,南不倒仰身闪避,身形一滞,救了毒眼狼一命。
正在此时,一窝狼二组大队人马呼啸而来。
为首者是鬼头鳄曹大元,带着迷魂狼杨香香、毒蜈蚣孙老二、三步倒竹叶青等三十余人,冲进尼庵,发声喊,有掠上屋脊的,有冲入尼姑剑阵的,霎时,兵器磕击声,叱咤怒骂声,在尼庵爆起。
混战中,尼庵十三妹的剑阵,左冲右突,极有章法,其余众尼,则跟在剑阵后冲杀助威,一时威力无穷。
雪莲仙姑带来的七个小尼姑,分别叫忘情、怨情、恨情、绝情、逃情、哭情、笑情,均剑术精湛,结成七仙女剑阵,变化无穷,以三四人为一组,插入众狼之中,两组仙女,时分时合,穿插呼应,随机应变,令人难以捉摸,众狼伤透脑筋。
雪莲仙姑、南不倒、清霜师太则在屋脊、假山、树上拦截众狼,不让其冲入尼庵大殿纵火肆虐。
奈何以谋财狼与鬼头鳄为首的一窝狼,乃是身经百战的恶贼,且个个武功高强,一时,竟打了个平分秋色。
当鬼头鳄曹大元、迷魂狼杨香香、毒蜈蚣孙老二等三人,在屋脊上与南不倒缠斗不休时,突地,咻咻咻声四起,曹大元扬起鬼头刀,当,拍落一枚暗器,是枚铁弹,孙老二头一扬,闪开另一枚铁弹,迷魂狼一个愣怔,铁弹呼啸而至,低头闪避,迟了,铁弹擦过额角,啊,杨香香一个踉跄,额头流血,头晕眼花,险险从屋脊滑落,还好,曹大元伸臂一揽,总算站稳脚跟,方才,南不倒与三贼打了个平手,此刻,曹大元与迷魂狼攻势一撤,南不倒趁势,刷刷刷连削三剑,此招叫“无理取闹”,也是“无字十三剑”的杰作,最是不可理喻,调皮淘气,看似寻常,毫无理路,却剑剑出人意表,凶险异常,杀得曹大元三人,手忙脚乱,节节败退。
庵外密林中,传来哈哈大笑声,是神弹子雷公道长在暗中相助么?
谋财狼恨恨道:“草,又是神弹子雷公道长!”
南不倒大喜,呼道:“多谢雷公道长相助。”
来人并未现身,哈哈大笑道:“不谢不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耳。”
听声音,好像是飞天侠盗丁飘蓬啊,这是怎么回事?
在酒仙楼救三哥的,莫非也是丁飘蓬?南不倒不解。
地上,正邪双方正在僵持之中,突地,铁弹如雨,专向众狼掷下,两名帮徒中弹,即刻被绝情尼姑踴身而上,补上两剑,帮徒惨叫丧生。
众狼腹背受敌,胆颤心寒,顿成颓势,尼庵十三妹,剑阵发威,趁势一鼓足气,手刃三贼。
接连间,折损了五名弟兄,鬼头鳄曹大元一拔苗头,占不了便宜,却依旧死战不休,他在等增援的第三组弟兄,却迟迟未到,正疑惑间,忽地,砰砰砰,莲花峰上腾起三枝绿色响箭,事情有变,这是帮主下令撤退的信号,曹大元向谋财狼丢个眼色,一声呼啸,带领众狼,奋力杀出尼庵,冒着被铁弹掷中的危险,向莲花峰顶奔命而去。
刚出尼庵,在山道上,两名落后弟兄,又被铁弹击翻,绝情尼姑赶来,补上两剑。
绝情尼姑对一窝狼已恨尽恨极,杀贼心狠手辣,跟她秀美娇嫩的面容,毫不般配,她不知,何时才能为东北虎沈金钟报仇雪恨,也不知,何时才能让被杀的镖局老少爷儿们死而瞑目,也许,只有杀了白脸狼唐文俊,才能算告一段落,也许,即便杀了白脸狼,也抚不平她心中的悔恨与伤疤。
雪莲仙姑与清霜师太也不追杀,坚守庵内,生怕贼人使诈,趁庵中虚空,去而复返,为祸尼庵。
也有五六个小尼姑受伤了,好在庵中有老尼颇通医术,自能敷药包扎,悉心照料。
唯独南不倒悄悄尾随在众狼之后,跟了一阵子,觉身后有悉历嗦落的声响,忙隐身草丛,待黑影来到近前,悠然出剑,逼住来者,喝道:“别动!”
来者吃了一惊,道:“是我。”
林中幽暗,看不分明,南不倒问:“你是谁?”
黑影道:“绝情尼姑。”
南不倒收剑,道:“啊,你也来了?”
绝情尼姑道:“不能来么?”
“孤身一人,独闯深山,不要命了?”
绝情尼姑道:“有南施主在,贫尼怕啥,多谢南施主救命之恩。”
“不客气,请回吧。”
“不。”
南不倒将她拉到大树后,低声道:“既要跟着我,就得听我的。”
“行。”
“你轻功好吗?”
“还行,一年中,我除了练‘绝情三剑’,就是练轻功。”
“练轻功是为了逃得快?”
“不,为了追得快。”
南不倒道:“为了追杀白脸狼?”
绝情尼姑笑道:“对。”
南不倒道:“轻功好就好,若遇危险,我要你跑,就得快跑。”
“啊,我俩在一起,我跑了,你咋办?”
南不倒道:“你跑了,我就没顾忌了,该打就打,该跑就跑,你若在,我得关照你,反而碍手碍脚,诸多不便。得,不听我,请回吧。”
“听,我听,你叫跑,我就跑,你叫打,我就打,还不行么?”
南不倒道:“那就好,能打又能跑,能跑又能打,只要人活着,就能为死难镖师们报仇,人若死了,仇咋报!”
绝情尼姑恍然,道:“明白,是这个理。不过,贫尼有个问题想问。”
“问吧。”
“在屋内,南施主的‘万人迷’怎没爆响?”
南不倒叹口气,道:“哎,‘万人迷’受潮,哑弹了。”
“贫尼以为,南施主忘了呢,‘万人迷’不爆,所有约定全废了。”
南不倒气道:“还提啥约定哟,你根本就没按约定办,一见白脸狼,就扑上去拼命,事发突然,一时弄得我手忙脚乱。”
绝情尼姑道:“贫尼失态,请南施主见谅。”
突然,南不倒一拍前额,道:“咦,我手忙脚乱,掷出‘万人迷’神弹时,将弹上引线指环,一并掷出,引线未断,‘万人迷’断难引爆,怪不得哑弹了,哎哟喂,该死该死,忘了忘了。”
绝情尼姑问:“弹上指环?咋的啦?”
南不倒道:“万人迷神弹上有一个指环,指环系着弹上引线,投掷时,应将指环套在无名指上,弹出手,引线断,两秒钟后,万人迷即刻引爆。当时,心里一乱,掷弹时,忘了套上指环,还当是受潮呢,真要命。”
绝情尼姑道:“多怪我,若是贫尼按约定办,南施主就不会乱,万人迷就能引爆,白脸狼今儿就死定了,哎,贫尼一见着白脸狼就烧脑,记不得当时是心跳得太快了,还是不跳了,一咬牙,上去就是一剑,竟铸成大错,乱了阵法,真个肠子都悔青了。”
南不倒道:“算啦算啦,归根结底,怪我定力不足,不过,有一句我话要对你说。”
绝情尼姑道:“能不能留着明天说,咱们还得去追一窝狼呢。”
“一窝狼今儿不追,可以明儿追,我的话,今儿不说,明儿说,就晚了,也许,你就不在了。”
“我,不在了?此话怎讲?”
“你这个打法是在拼命,弄不好,仇没报,命却丢了。”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丢就丢呗。”
南不倒道:“你活着感到很累,巴不得一死了之,对不?”
绝情尼姑笑道:“咦,南施主一猜一个准。”
“沈阳镖局死难镖师的死,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你心上,撑不下去了吧?”
绝情尼姑长叹一声,无语。
南不倒道:“你想,人死了,万事皆休,情仇孽债,皆归乌有,身化青烟,悠然自得,想得真美啊。”
“难道不对么?”
“当然不对!四海沈阳镖局镖师的仇,谁来报?一窝狼这些人渣,谁来清除?”
“唔,……”
“让一窝狼继续在江湖掀风作浪,杀人越货么?你在天上,真够逍遥的,可以阅尽江湖白戏,不花一个铜板啦。”
绝情尼姑道:“这个,这个,哪能呢。”
南不倒道:“说得重一点,是赖债,是犯罪,说得轻一点,是知难而退,是逃兵!”
“啊,没那么严重吧,那,我该咋办?”
南不倒道:“咋办?活着!活得再难,也得撑着,活得比别人更长,活得比别人更健,你有债要还,你有仇要报,即便白脸狼死了,仇犹未了,该当踏平阴山,扫清狼窝,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