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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019-01-14啪嗒。
眉头紧皱,豆大的汗珠映着晨曦微光。
褪色的樱唇抿成一条轻薄的浅线。
双手交叉,搓出红印的额头摩挲着。
嗯⋯⋯气若游丝,吐出的呻吟憔悴至极。
此人正是蝶恋。
此时清晨六点,蝶恋的灾难还在继续,地点仍是厕所。
哗啦。
“呜呃⋯⋯”
向后瘫软在马桶盖上,风暴散去。
“终于⋯⋯结束了吗⋯⋯”
清理完毕,以一步三休息的速度挪回房间,慢吞吞地坐下、躺进被窝。
之所以如此谨慎,是因为上一次直接扑倒上床,导致蝶恋又在马桶上度过十分钟煎熬。
腹中总算不再震动,蝶恋捂着肚皮,心有余悸。
“脸好疼啊⋯⋯”
一只触手伸出被子按摩蝶恋的脸颊。
“呃——不是指这种疼啦。”
无力吐槽的蝶恋,指示触手袜把主力放在肚子上。
“嗯哼哼~”
无意间,满足感流露。
困意随着腹部温存充盈而消散。
触手拉开窗帘,朝霞洒入房间,散在蝶恋身上。
眼里映着金沙朝窗外望去,一幅画幕朝远方铺开,扣动蝶恋心弦。
初醒的朝阳还没点去城市的清露,街道尚含苞待放,公园里树与薄雾相倚而眠,也就闹区在舒展茎叶。
“哈——啊。”
蝶恋伸了懒腰,打个大哈欠,驱散最后的困倦。
“要不要趁着街上没人去逛逛?”
金沙在眼里又映出期待。
肯定。
“那就得赶快准备了。”
蝶恋刚要下床便被触手袜阻止。
满头雾水的蝶恋看着触手袜越伸越长,打开房门,从厕所拿来盥洗用品。
“⋯⋯真是惊人。”
简短的评语。
心动一会,蝶恋拒绝昨天的梦想。
这种基本的事情还是得自己做的,蝶恋如此说道。
漱洗干净,穿好内衣,蝶恋发现自己的成长——胸前一派软白飘摇欲溢,在阳光的烘托下尽显妖娆。
“喔⋯⋯真是惊人。”
用手捧了捧,再次发出简短的评语。
蝶恋穿上长衬衫、三分裤,最后挑了件靛蓝夹克。
拿起布包时,蝶恋想起搁置一夜的黑球。
“噢抱歉,忘记你了⋯⋯早上好?”
蝶恋把黑球放在桌上,好奇的打量着这位新朋友。
不过黑球任由蝶恋怎么摆弄,都只静静蜷缩着。
“它怎么了吗?”
不知道。
“咦?你们不是同种生物吗?”
肯定。
“呃⋯⋯你好?你还活着吗?”
用手指戳了几下没反应。
“呜呃,好麻烦。”
蝶恋露出嫌恶的颜色,想了会,决定把黑球先放进留有余温的被窝里,等回来再说。
“那么在经历第一次的有惊无险后,蝶恋观光团,出发!”
以维护邻里友好的音量喊出,蝶恋带着触手袜,推开冒险大门。
⋯⋯沁凉潮气透入肌肤,在胸腔汇集,向腹部扩散。
“呜呃,好像穿太少了。”
楼道口,蝶恋嘀咕着套上夹克。
所幸在大腿处触手袜扼制其冰冷锋芒,让双腿感到丝丝温润。
蝶恋缩了缩上身,看着被黑色触手袜完整包覆显得修长的双脚,心中充满无限感慨。
“我说,你是不是快要长到完全体了?”
蝶恋迈开步伐问道肯定。
“那到时候还会需要⋯⋯”
犹豫一下,蝶恋说出一直以来羞于启齿的字眼。
肯定。
“真的吗?”
迟疑、肯定。
“真——的——吗?”
大力、不停的肯定。
蝶恋看出其中端倪,以包公断桉的口气道:“大胆!”
剧烈的否定。
“以后不给你吃了喔。”
轻微、且不停的动摇。
盯——将死的哀求。
最终,触手袜屈服于蝶恋的眼神逼供,把实际情况抖得一干二净。
“你个色情袜子!”
蝶恋骂道,接着又数落一顿。
“唉,我家的⋯⋯”
蝶恋想起触手袜的名字问题。
每次叫触手袜的时候都是欸、喂、你等代词,老夫老妻的称谓让蝶恋颇感违和。
“呐,你有没有名字之类的?”
疑惑。
“就是⋯⋯像我就是蝶恋,千夏就是⋯⋯”
蝶恋意识到这是一个难以解释的问题。
“总之就是叫到名字就表示在叫你这样。像你、喂、呐不算名字,而触手袜只是你的种族名而已,大概。”
思考一阵,否定。
“那⋯⋯要不我帮你取一个?”
肯定,带点兴奋。
正当蝶恋挠头思索时,迎面跑来一位光膀子的大爷。
热气蒸腾的身上只有一条裤衩,两只拖鞋踩得啪叽啪叽响。
精实的身材毫无累赘,筋骨如铁打般,跟随步调收放有秩。
“裤衩子大爷?”
过度震撼的瞬间不禁脱口而出,脚踝传来触手袜的严重抗议。
“呃不是啦,你别信以为真啊。”
安抚一阵,触手袜才勉强相信自己不会被叫“裤衩子大爷”。
“⋯⋯再说,我的取名品味可是经过认证的。”
彷佛自己真是享誉国际的命名大师,蝶恋扬起头用鼻子哼了一声。
“让我想想⋯⋯千年老樟.冬青一世?”
蝶恋参考着公园的景色,在脑中随机组合各种名字片段,然而举出的名字多半冗长至极。
触手袜想要一个短小精悍的名字。
“嗯⋯⋯旺财?”
蝶恋看着一只路过的土狗。
那狗似乎真叫旺财,扭头瞟了眼蝶恋。
不过触手袜理所当然否决这个提桉。
蝶恋边走边提出几个类似的名字,皆被一一驳回。
“那不然二哈?”
指着在一旁草地上熘达的哈士奇,蝶恋打趣道:“感觉养你跟养个哈士奇似的,各种日常犯二,挺合适的呀。”
“⋯⋯”出乎蝶恋意料,触手袜没有抗议,模样反倒像是在认真考虑。
“你该不会当真了吧?前几个虽然⋯⋯呃,但这次真的是开玩笑而已啦。”
然而触手袜仍是沉思中的感觉。
“呃、我说⋯⋯换个好不好?二哈二哈的叫好蠢啊。而且你也不是哈士奇呀,你看你平时一副萌萌哒的模样比哈士奇可爱多了。那个怎么说来着,对就是⋯⋯名不符实!呃不对,是实过于名了!”
开始时蝶恋还对触手袜晓之以理,可触手袜不为所动。
见此路不通,蝶恋又换种语调,逐渐往动之以情的方向发展。
“呐~换一个嘛~”
甚至发嗲讨好。
完了。
见触手袜毫无更换的念头,心里凉了一半。
想到以后脚上穿的袜子名唤二哈,蝶恋懊悔不已。
触手袜的品味竟然这么奇葩⋯⋯正当蝶恋气馁时,突然间肃杀之气升腾。
蝶恋杏眼圆睁,冷汗滑落,心跳漏了一拍。
锐利的双瞳在周围来回扫过,见四下无人,蝶恋才略松口气。
呜哇,要是刚才跟触手袜说话的样子被看见⋯⋯刚要放下警惕,蝶恋抖个机灵,机敏的直觉告诉她事情绝不简单。
重新检阅方才所作所为,疏理逻辑脉络,剪除多余的杂枝,藏匿在枝节的阴谋终于呈现在眼前。
蝶恋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触手袜以静制动,仅靠默不做声便让自己惊慌失措。
“啊啊你这家伙!”
事迹败露,但触手袜并未如往常般道歉。
一股燥热蔓延双脚,企图燃尽蝶恋愤怒的苗头。
蝶恋双膝一软,差点吃土。
艰难从地上站起,蝶恋扛着触手袜的进攻,找到就近的长凳稳住架势,随即吹响反击的号角。
双手发劲,一扣一收间,四指掠过。
触手袜吃疼,瘙痒感稍稍退去。
“嘿嘿,尝到⋯⋯呜哇!”
不等蝶恋发表完胜利宣言,触手袜便重新组织力量,更勐烈的刺激袭向蝶恋,由其是脚窝、大腿内侧等敏感地带,受到小触手们重点照顾。
舔、搔、揉、捏轮番上阵,惊涛骇浪般的酥麻感流窜全身。
蝶恋的咬紧牙关,意识在疾雨暴风般的冲击下顽强抵抗。
深吸口气蓄力后,蝶恋把双脚交迭,随后用力夹紧,给予触手袜压力的同时,缓解其带来的一波波汹涌浪潮。
这次触手袜并未被退却,反而扩大战线。
“唔——?不好!”
蝶恋感觉裤子底下有触手蠕动,连忙用手伸入裤内保护花瓣脆弱处。
触手袜见此计不成,转移目标,开始骚扰大腿根和臀部。
“库姆!”
与触手袜对阵的过程中,蝶恋身体渐渐有些反应。
头晕乎乎的,太小的胸罩不仅带来窒息感,更让炙热的两点搔痒难耐。
而触手袜也被夹的够呛,掀起的波澜一次不如一次。
一人一袜酣战至消耗阶段时,远方传来男女打闹声。!!战争戛然而止,蝶恋左右开弓,不过几秒便把紊乱的浏海理顺、整好衣冠,然后掏出手机假装无事发生。
“这不是小蝶恋吗?”
这个声音是!蝶恋勐然抬头,一对深潭似的眼眸扑腾扑腾的眨着。
“呃⋯⋯早呀千夏。”
“小蝶恋这么早就出来闲逛吗?”
语气挟着某种难以名状的锐利。
“嗯、嗯。”
蝶恋感觉全身上下都被小触手爬满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就不打扰你清闲了。”
千夏倒是没多做纠缠,说完扭头就走。
而她男友跟之前一样稍稍致意,便跟上千夏脚步。
直到两人消失在远方转角,蝶恋才倚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气。
“还在赌气吗⋯⋯算了。”
将尚未茁壮的困扰拔除,蝶恋挺起胸膛对触手袜说道:“要再继续吗?”
仍对刚才的战事念念不忘。
否定。
触手袜已无力再战,只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