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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李鹏瑞,你们给我记好了!衡阳李鹏瑞!!!”

囚车之上的怒吼声响彻在整个街区,顿时使得周遭一干人群寂静了下来,人流如潮的街上人们表情各异,多是诧异囚车之上的两个罪犯是不是失了心智,竟在这种场合狂笑起来,几个长者见此景象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人心的脆弱,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那么渺小。

已是晌午了,天气却不似平时那些明媚。秋风透着丝丝凉意,钻进鹏瑞敞开的胳肢窝,拍打在脸颊上,它不比冬风的寒冷泠冽,也不比夏风的燥热慵懒,更没有春风般的温柔细腻,他所带来的,只有无穷的凉意与寂寥,悄无声息间,渗透他的每一个骨髓。

立于洛阳南部广场的正中央,早已架好的四方正台之上,几个身材健硕的“刽子手”已经磨好了屠刀,面带凶相,等待审判的来临,寒冷的刀光下,所映射的只有冷峻的面庞和群众们欢笑的脸庞。

台子正面所对一高台,大小差役分级站立两旁,立于中央的洛阳知府“清三郎”面色严峻,昂首挺立,冷冷的望着台下,这个他所熟悉的地方,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异动。

“夏大人到!”一个差役大声喊道。

远处之间一众官员簇拥之间,一人身戴乌纱高帽,身着绯色官服缓缓而来,面色黝黑,布满皱纹,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缓缓向三郎走来。

三郎见状,心里闷哼一声。象征性的行了官礼,便不再理会了。

“我说同知啊,没什么情况吧。”老官员撇了一眼三郎,询问道站在一旁的同知。

同知年纪稍长于三郎,约莫四十多岁,平时总耸拉着眼睛,此时却是满眼堆笑。

“一切安好,巡抚大人,今日万寿佳节,恭祝皇上圣体安康,国运昌盛!”

“有心了同知,只是今日事关国运,断不可出了什么差错,知道么?”

巡抚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同知,年长的同知常年混迹于官场,知晓他的意思,赶忙称是。

巡抚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对这个同知自然是满意的,只是站在他一旁的三郎却是半点没有给他的面子,只是自顾自的俯瞰着刑场,一脸冰冷的样子。

“三郎,这次老夫的面子了可就全看你了。”说完巡抚拍了拍三郎的肩头,面带笑容。

“呵呵,巡抚大人,只怕没有那么简单。”三郎意味深长的撇了眼刑场周围的人群,炯炯有神的眼神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

“同知,你不觉得今天围观的人有点多了么?”三郎看了眼同知发问道。

“害,这不是万寿节么,人们过来看个热闹,都是群无事不成欢的家伙。”同知回应道,也是咧嘴一笑。

“看那儿,那几个卖枣的,成群结对,倒向是来迎亲的”三郎指着一边说道

“还有那儿,舞剑的,之前是在凤仪馆那块的,竟一路跟着队伍舞到了这里,还有那儿…”

“哎,三郎,你究竟想说什么?”巡抚眉头一皱,打断了三郎的言语。

“你不觉得可疑么?”三郎似笑非笑的看着巡抚大人,眼神复杂。

巡抚大人撇了几眼三郎说的地方,轻咳了几声。

“我不懂你的意思,不过就是几个刁民罢了”

“最好是这样,不然巡抚大人脸上可就无光喽。”三郎略带调侃的说道,

巡抚听后气的满脸通红,他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三郎一如既往的态度,他实在令人讨厌。

同知也是一脸费解,忍不住发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只怕都是些江湖人”三郎怔怔有词的说道,面容却是一脸轻视。

同知顿时一脸惊恐,“江湖人…这,这些人…来这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这萧重山在江湖上的名望你我也都是再清楚不过了,只怕再晚一会儿,我也保不住二位大人了!”

话音刚落,三郎便快步往前,招呼了一声负责敲钟的差役,那差役见三郎着急的样子,不敢怠慢,几个纵身来到了三郎眼前。

“大人!”

“立刻行刑!”三郎郑重有词的说道,目光无比坚定。

差役听后,也是有些惊异,只是迟疑了一下,便不再思索了。

“是!”说完快步离开了。

三郎满意的点了点头。周围的人却都是一慌,巡抚和同知以及几个负责行政,审计的通判,推官将三郎是团团围住,纷纷要讨要个说法。

“三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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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做事怎可如此轻率,这时辰是与圣上的诞辰同步进行,你怎可随意更改!!!”巡抚气的脸红筋涨,一手抓着三郎衣袖,怒目圆睁。

“就是说啊,日后怪罪起来,你我谁能承担得起啊!!!”时任洛阳的推官满面愁容,眼神尽是绝望。

三郎心里早有了打算,任他们如何撕扯吼叫,丝毫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只是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行刑台。

“时辰已到!行刑!”官员的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随着几声钟响,萧重山,郑屠,李鹏瑞,泸渊…一众囚徒齐刷刷的一字排开,跪在地板上,皆是双眼紧闭,面色愁容,唯独排在中间的李鹏瑞和萧重山是狂笑不止,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这时辰还未到,怎么先行刑了?”几个围观的男人发问道

“害,这三郎出了名的没有王法,他还管这个?”一个精瘦青年哈哈一笑。

“可是今天是万寿节啊,早于圣上的诞辰,圣上可是个讲究人。”一大妈忍不住发问。

“这几个滔天罪行的囚徒,早一刻死晚一刻又有什么区别,我说你们瞎操,什么心,又不是…”还没等话说完,街上已是一片哗然。

为首的刽子手刀上带血,垂在地上,嘀嗒嘀嗒声音荡漾在每个人的心田。堂堂起义军的将军鲁渊,已是身首异处。

鹏瑞也是内心一惊,刚刚还在畅聊的劲头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萧重山一人在那里发笑,

“好快啊…”

鹏瑞暗自称快,几滴汗水不免流在了地上。

只是半柱香的功夫,一个一个的脑袋便像练成串一样的掉落下来,像是砍白菜一般,丝滑无比。

鹏瑞低头沉思,他最害怕的时刻终究是来临了,看着渐渐接近的黑影,像是死神的审判,那刀子挥舞下去的瞬间,他甚至都不敢睁开双眼,只是心里默念儿时的童谣,身体却不住的抖动着,他发觉到,他终究是怕死的…

“这一下要卖力啊!”推木枕的军士说,“巡抚大人交代过,在上面看着呢,可别不漂亮。”

刽子手在手里把玩着大刀,“小事情,保证连木枕一块劈个粉碎。”

鹏瑞猛的看向上面,见一个绯色官衣的老者向他点头致意,脑中的往事如飞马流星,瞬间明白了所有。

高台上的三郎扬了扬手,全场都安静下来,鼓锤在鼓面上急促的轻击,而后越来越重,越来越急。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李鹏瑞被两个军士猛地压住了肩膀,他却忽然不顾一切的想要站起来,只听一声嘎巴清脆,鹏瑞的左臂被卸了下来,两个军士顿时间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这个囚犯竟如此暴烈,在这一刹那竟被吓的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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