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页)
兴谷小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兴谷小说网xingguo1688.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他的愿望实现, 他经年累月的孤独和隐忍都将告终,那些扎在胸, 深延进血脉心神的情感,也丝不落的,都得到她最清晰的回应。
人生再也不是无望的寒冷深潭,他最渴望的那只终于破开层层冰封伸向他,无他残疾还是偏激,都被她爱。
沈禾柠的指还按他眉心,他嫌月光暗, 揽后颈把她压低。
无止尽的轻吻从额头寸寸向下, 经过鼻尖嘴唇,贴上小巧的下巴也没有停止, 他继续偏了偏头, 向上微抬,吻到她近在咫尺的腕上, 温柔碾跳动的脉搏。
腕上的皮肤细腻敏感,神经血管紧紧牵连心脏,沈禾柠往他怀贴得更紧,整个人伏在他的心跳上,耳朵脸颊都开始充血发红。
不是没有过亲密, 但这彼心意紧贴的契合和悸动,是她二十年以来的第次。
还不够, 不止是这,满腔疯涌的热切念头, 想要得到更多。
不是奉献自己或者索取对方,也不需要再证明什,最直白也最纯粹的, 想跟他做尽所有,直到两个人之间近无可近,完全占有。
沈禾柠嗓子的水分蒸干,被他亲吻得腰软,她禁不住揪住他衬衫的扣子,像迫不及待要拆开人生最大的礼物。
薄时予的呼吸早就没了分寸,散『乱』沉重,声声敲在她耳边,搅动空气粘稠的热,第颗扣子被拨开后,他抓住她小臂,阻止她『乱』动,尾音浓浊地哄:“宝宝乖,别动。”
沈禾柠心的甜满,反而涨得发酸,不得不稍微收敛了些。
想想确实是自己心急,今天了这场意外,哥哥受了多少苦,腿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背上也还有外伤,她怎也得等明天吧,反正以后天天睡在张床上,她就不信哥哥对她没有念头。
沈禾柠老实下来,又『摸』了『摸』薄时予的脸颊,凑上去主动在他唇上亲亲,乖巧小兔子的表情说:“哥,那我抱你睡,你这些天透支严重了,需要多休息。”
女孩子身上都是沐浴『乳』的花草气,被体温烘得极暖,毫无避讳搂他,张脸和雪白肤『色』在月光活『色』生香。
她说是在感情上什都懂,其实又对什都知半解,以为她忍住了,就代表两个人都能平静下来。
以为薄时予说让她乖,是他心还不想,而不是随时要克制不了,才勉强喊停。
沈禾柠这天情绪起伏大,又刚拥有正意义上的恋人,心满意足黏在他身上闭眼。
她本来还想跟他多说话,结贪恋他的温度和气息,享受到难以自拔,小动物往他怀抱窝,拱拱就先睡过去。
没过多久,薄时予颈边的这道吐息就轻弱均匀,软绵绵依偎不再动了。
他五指顺她头发,给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在她额角睫『毛』上反复啄吻,吃力地半侧过去,避自身无法言明的炙灼,把她箍住。
柠柠不知道,他想要的还有多。
曾经数不清的晚上,在书房在卧室,在公司和医院的漆黑休息间,对她如饥似渴,辗转反侧。
沈禾柠睡得沉,天亮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睡姿已经换了。
薄时予坐起身靠床头,而她被调转了方向,枕在他完好的左腿上,额头抵他紧绷的小腹肌理,就隔层衣料。
大早上这种情景属实是让人亢奋,沈禾柠攥住他衣摆,把脸又往上抬了抬,贴贴他腹肌,就感觉到更凝聚的力量积向那。
她刚眯眯抬头,薄时予就拽过她身上盖的被子,把她更仔细地裹住,缠得严严实实,头发丝都没『露』。
沈禾柠怔,马上意识到好像哪不寻常,耳朵烫。
完了,房间除了自己跟哥哥的声音之外,还有其他人在!她根本就没注意到!
圣安医院医疗队的成员基本都是神经外科的主刀医生,早已习惯薄老师的端方矜雅,高远不可亵渎。
昨天那场爆发够让他们宿回不来神了,现在齐刷刷站在他床前,更想立刻去撞墙冷静下。
副领队眼睛都给激动红了,忍了忍轻咳声:“时予,你我们……需不需要回避下。”
薄时予的搭在被子蒙住的小脑袋上,慢慢摩挲两下安抚,金丝眼镜后的双眼漆黑流光,弯唇了默认:“抱歉了,女朋友年纪小,黏人。”
简单句话堪称暴击,医疗队群人晕头转向从门挤去,站在走廊互指责。
靠靠靠,都怪副领队!大早的非要来探视什!有什火烧眉『毛』的非要进人家房间!
不知道面就张床吗!不知道薄老师的小女朋友还没起床也没地方藏吗!辛苦薄老师还得用被子给人家包住,连个额头都舍不得给!
现在好了吧,十万吨伤害砸下来,满地单身狗无幸免。
副领队老脸通红:“我这不是担心他吗,哪想那多,这都多少年了,时予成天单身个人,跟没有七情六欲似的,我还没适应他身边有人!”
“再说——”他哼了声,“以他薄时予,要不想让人知道,能让咱们这帮人进去?谁能强迫得了他?”
医疗队众人起彼伏“卧槽”:“所以今天早上咱们能进这扇门,压根就不是因为别的,是薄老师成心想炫耀了是吧!”
炫耀他娇滴滴的小女朋友,又年轻又爱撒娇,黏他黏到不行。
门之隔,沈禾柠确定没动静了,从被子钻来环住薄时予的腰,忍意,仰起脸朝他抿嘴:“怎啦,你的小女朋友是见不得人吗,把我捂这严。”
薄时予伸揽过她,慢条斯理『揉』她后脑,沈禾柠下意识呜咽了下,舒服到原地变成被顺『毛』的小动物,乖巧眯起眼。
他把她抱到胸前,吻了下鼻尖,嗓音蕴逗弄的低:“柠柠不知道自己刚睡醒多可爱,我不能给别人。”
如可以,每种子都不想给别人。
沈禾柠起床以后,江原就送来了昨天的故报告。
那辆车的遇难者全部捞上来,没有人幸存,已经各自通知了家属,当时车如能晚发些,等坍塌发生之后再过去,就能被拦住,避开这次灾难。
沈禾柠转头床头桌上摆的小禾苗项链,心情复杂,薄时予闭了闭眼,掩住面肆虐起来的戾气,把她环过来从背后拥住,下颌压在她肩窝,低头眉心拧死。
想都不能想。
如没有项链被偷,如柠柠不返回去找,上了这辆车,当时只要再发生点差池,就再也没有她了。
沈禾柠回头蹭蹭他,轻声说:“哥,外面不下雨了,我把你腿盖好,推你去。”
她不忍心让他又回到昨天的撕心裂肺。
天气在好转,连续几天的大雨终于暂时停歇,伤员数量也在减少,没有非要薄时予执刀不可的危重病人。
民宿外面虽然到处都是狼藉,但墙边轰轰烈烈地大片的新鲜野草和姜黄『色』小花。
沈禾柠捏小禾苗项链,本来想重新戴上,薄时予攥住她,在轮椅上俯身,修指折了最生机勃勃的枝小野花,把细细花茎弯曲,折起盘结,做成枚小小的戒指。
以前小时候,薄家别墅的院子种满品种稀有的花草,沈禾柠很喜欢,就小心地蹲在边,特别乖地不敢靠近。
那时候世家子弟跟父母来的多,喜欢对寄住的小女孩标榜自己优越感,有时候她的子被人到了,就会趾高气昂地:“没见过吧,这种花全球都没培育来多少株,价值可是——”
薄时予平静走过来,从身后把小姑娘往起拎,夹在腰间,单把那株据说多名贵的花折下来,绕圈编个花环,戴在她扎辫子的小脑袋上,回眸弯唇:“怎了,我家柠柠戴不好?”
那些世家子弟个个脸『色』铁青,而他居高临下,淡声音命令:“都哑了?张嘴,说沈小姐好。”
那时候的沈小姐还小,只能算个小小姐,头顶昂贵花环身价飙升,从再也没有个敢对她不客气,世家子弟们再来,恨不得都要对她鞠个躬。
现在的沈小姐推男人的轮椅,而他仍然那巧,用并不值钱的小野花编了枚戒指,戴在她细白的指上,低声说:“项链的使命完成了,暂时换朵小花保护你,只是都配不上。”
他望她:“等回家,哥哥给你买更好的。”
沈禾柠『摸』戒指,在他轮椅边蹲下去,靠在他膝盖上:“我也想送你礼物,把你圈住,可是走得急了,现在什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