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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就悬在程瑞喉咙上方几寸远。
程瑞的喉结耸动了几下，对着那女子笑道：“小姑娘家，别整天打打杀杀的。”
“谁是小姑娘。”女子的声音又冷了几分。“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当然信，那天在魏忠贤府上我可是亲眼见过的。”程瑞说出这句话后，静静地等待着女子的反应。
女子肉眼可见的有些慌乱，握剑的手青筋暴动，声音略微颤抖：“原来你......既然如此，更不能留你了。”
“不，你更应该留着我。”程瑞说道，“我是宁王幕僚，你应该知道，魏忠贤在京城已经倒台了，他的政敌正在追杀魏党同伙，其中就包括宁王。也就是说，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必须合作。”
女子微微一愣，“魏忠贤倒台了？我不知道啊......”
啊这，您老人家真是事了拂衣去，什么也不管啊......程瑞暗自吐槽。
“这不重要，我已经把利害关系讲清楚了，我觉得咱们现在应该合作。”
“清楚什么清楚。”女子已然回过神来。“我凭什么要跟你们合作。你说的是真是假暂且放一边，就凭我这一身武艺，遇敌时打不过逃走便是，何必带着你这个拖油瓶。”
“女侠此言差矣。”程瑞不肯罢休。“咱们现在都是朝廷通缉的的要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合作那是壮大力量，增加活下去的机会。况且你刚才也说了，真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你跑掉便是，不必管我们。”
女子没有立刻答话，面纱后的绣眉微微皱起，思考片刻，说道：“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
“也罢，看你这么虚，哪怕真是想加害于我，也是有贼心没贼胆，我们可以合作。”
看我这么虚？哪里虚了，你给我说清楚。程瑞撇了撇嘴：“既然这样，那你更不用担心了。”
“行！”女子爽快地答应了，收起威胁着程瑞生命的利剑，摘下头上的斗笠，向程瑞看去。
程瑞见状，赶忙闭上眼转过头去，喊道：“别别别，规矩我都懂！干您这一行的，被看见了脸就得灭口。我刚才啥都没来得及看，您赶紧把东西带上，免得坏了规矩。”
女子听了，稍稍一愣，随即“咯咯”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如银铃，又似那春江水，让程瑞心神一阵荡漾，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声音的主人究竟是何模样。
“怎么，你还真把我当成那江湖上杀人无算的魔头了？把心放在肚子里，姑奶奶我只杀和我结仇的人。”女子似乎是被程瑞逗得忘记去伪装自己的声音，将自己那少女独有的天籁嗓音完完全全地展现了出来。
“喂，要不要睁开眼看看姑奶奶我的样子。”
“不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那句话怎么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把眼睁开！”
照你这么说，那我现在是算屈还是算伸。程瑞缓缓睁开眼，不由得被眼前的女孩惊艳到。
女孩地容颜似是初放地海棠，清澈地瓜子脸散发着似有似无地妩媚，灵气的眼睛如同夜空，眸中有繁星点亮。那让君子好逑的窈窕淑女，恐怕说的就是这人间最美的风景。
程瑞看了一眼，便觉得气血上涌，心跳漏了一拍。扭过头去不敢再看，生怕多看一眼就亵渎了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少女全然没有注意到程瑞的异常，自顾自地问道：“你贵姓？”
“免、免贵。”
“姓他妈什么？”
“姓程。”
“叫什么？”
“程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