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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丰盛饭食,只持续了短短三天,然后便一落千丈,每顿饭里荤腥不见,只有定量三个水煮蛋和一杯温水,早上吃、中午吃、晚上还要吃,简直要把人吃吐。
不过,比起简陋的饭食,更令人糟心的还是天气,因节气过了雨水,空中常飘着蒙蒙细雨,蚕室因此变得潮湿,可外头的人不管不问,只扔给守礼一床棉被了事。
守礼习惯了他们的敷衍,心里也不期望他们做改变,只盼着早些出樊笼,重获自由。
可是,到了第七日夜里,守礼正准备合眼睡觉呢,突然听见周围有孩子的惊吓声。那声音刺耳极了,传递出不安与恐惧。守礼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爬起来听动静。
“啊——”
那孩子的尾音拉得很长,但很快湮没在黑夜里,取而代之,是一些嘈杂的私语声。
守礼害怕极了,凭感觉判断,应该是左近关押的孩子,想来过不多久就轮到他了。
怀着战栗难安的心情等待,没过半个钟头,便听见橐橐脚步声靠近,守礼吓得手足无措,急惶惶想了两瞬,马上贴到冷冰冰的墙壁,然后如临大敌地盯向门口。
门慢慢打开了,王小刀首先走进来,身后跟着装束相同、年纪相仿的两后生。
守礼几乎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扑通扑通的不安分,他惶悚不安地看向王小刀,王小刀也刚好朝他看来。两下对比,王小刀安闲自在多了,不紧不慢从袖子中掏出手帕,擦拭手上沾染的血迹,然后回头示意俩后生,按原定计划实施。
那俩后生一放下漆盒,立马从身后解下两根拇指粗麻绳,一步、一步向守礼逼近。
守礼惊恐着往后退,但蚕室就这麽点空间,根本无处可躲。俩后生身手敏捷,很快包抄围住守礼,守礼害怕,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苦苦哀求,可俩后生似聋了,尽管听见守礼恳求,却铁石心肠,毫不动容,反而加快了束缚守礼的动作。
守礼力不如人,实在挣脱不过,只好俯首认命,不情不愿被绑上双手、双脚,然后,任凭俩后生把他放倒,又端了碗黑乎乎的汤汁,掰开他嘴巴,一灌而下。
说来也怪,那汤明明不是黄连的味道,却比黄连还苦,守礼喝下去后,意识渐渐涣散。
“你们俩啊,又不是头一遭跟着我做事,怎么一点经验也没有?”王小刀蹲下去,一面点检随身工具,一面训斥俩后生,“下回可记住了,甭管是谁,就一碗大麻水灌下去,凭他多疼,醒着也没痛觉,咱们就趁这当儿,神不知、鬼不觉把他子孙根办了!”
“知道了,师傅,咱下回就长记性了!”黑面后生放下汤碗,神色懊恨答应道。
另一个后生龇牙咧嘴笑着,将紫赯脸凑到王小刀跟前,曲意奉承道:“到底是师傅聪慧,提前预备了大麻汤,不然,这一间间蚕室走下来,听他们这麽鬼哭狼嚎,徒儿耳朵非聋了不可!”
王小刀没理会他,兀自点了灯烛,把那些锋利的小刀挨个放进火焰边炙了一遍,然后才吩咐道:“等会动作麻溜点,把他裤子扒了,赶紧处置了,还得去下一间呢!”
“诶!”
俩后生嘴上答应着,便脚下生风到了守礼身边,蹲下,毫不留情地把守礼裤子扯了下去。
守礼倍感羞耻,上眼皮、下眼皮不自觉合起,眼角马上有了晶莹的泪。俩后生不予理会,粗暴地控制住守礼,一个按头、一个掰嘴,强行把碗里剩下的药灌进守礼喉咙,然后一把把守礼撂下,弯腰收拾了随身物品,重回到王小刀附近。
守礼彻底绝望了,呆望着屋顶,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到头了,却不想随即而来的一股疼痛逼得他昂头挺立。
那一股钻心的疼来自下体。守礼顺着撩起的衣角看下去,只见王小刀蹲在他腿间,手握一把锋利的小刀,不停地比划来比划去,似乎在琢磨下一处下刀位置。
守礼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眼里蓄满了泪水,只恨四肢被束缚了,不能有大动作。
“安生点!”王小刀声音里满是不耐烦,“你要想刀口平整些,最好不要乱动,不然,我可不敢担保你将来会不会后悔?”说着,见守礼老实多了,便又放轻语调道:“这就对了,你老老实实的,我就能专心一点,你以后也好过些,不会漏尿!”
看王小刀这架势,守礼隐隐猜到自己的结局了,只恨无能为力,便任凭王小刀操作了。
闭上双眸,眼泪一滴滴连成串,从眼角源源流出。守礼一瞬间迷失了,既为自己的遭遇而感伤,又为自己的将来而哀愁,没了子孙根,他便算不得完全人了,以后,再无颜面见父母,再无颜面见咏春,这里,将是他余生挥之不去的噩梦源头。
“啊——”
守礼忍不住吃痛起来,虽然服了麻药,虽然王小刀全神贯注、动作缓慢,但下体皮筋分离的痛感还是通过神经传递到大脑,让守礼浑身战栗,不由自主发出呓声。
王小刀瞥了守礼一眼,低头捡起脚踝边的麻木,硬生生塞入守礼嘴里,让他含着。
守礼怒不可遏地瞪向王小刀,想尽办法将麻木吐出嘴里,好释放自己的天性,却发现手脚被缚着,压根实现不了,只能嘴里呜呜囔囔地问候王小刀八辈祖宗。
王小刀浑不在意,闷头处理伤口,等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和黑面后生通了个眼色。
黑面后生心领神会,忙忙蹲下,从盖碗里取出一块黏糊糊的猪胆,糊在守礼身上的刀口。
“我劝你老实一点,如今这刀也下了,你已不是完全人了,你要想以后过得舒坦些,最好乖乖躺着,当然了,你要不想活呢,我也拦不住,左不过扔去乱葬岗喂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