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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离整个人的魂儿都在润玉身上,哪还有胃口吃饭,只是呆呆地望着满桌子的菜,不肯应声。
我见一桌子人鸦雀无声,心生一计,挑着眉问小泥鳅:“小家伙儿,你叫什么名字?”
小泥鳅正用力咀嚼着一块裙带菜,咬得滋滋作响,听到我发问,便回道:“嗯……恩主叫我鲤儿。”
我抬眼看了看簌离与润玉,见他二人似乎皆有所动,便将身子向润玉凑了凑:“哦……鲤儿可是个好名字呢,润玉,你说是吗?”
润玉双手微微颤抖,似是又想起了什么。
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转头接着问道:“那我们的鲤儿,平日里学的是什么仙法灵术,咒令口诀啊?”
小泥鳅闻言,一怀愁绪:“恩主叫我学水雾术,可我至今还未成功过,总惹恩主恼怒。”
润玉闻言,难以置信地望向簌离。水雾术是只有水龙族才会使用的术法,而簌离却逼着一条泥鳅苦练这种根本无法学会的灵术,那便只有一种解释,就是簌离将小泥鳅当作了自己的替身。
簌离连忙伸手捂住了小泥鳅的嘴:“住口……”
慌乱之际,簌离额前的几缕发丝微乱,露出了狰狞可怖的疤痕。簌离慌忙用手去掩,却还是逃不过润玉的眼睛。
“你的脸……”润玉神色迷惘。
簌离别过脸不敢看润玉,我双手扶住簌离的肩膀,转过身对润玉动情地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洞庭主多年来,庇护着洞庭湖里千千万万的生灵,又岂会是个安忍无亲,暴戾恣睢之人?只是她心中有诉不尽的苦楚与无奈,不愿,亦无法对你说。”
润玉痛苦地扶着额头,青筋横爆,冷汗涔涔浸透了衣衫:“……我……我……我好像想起来了……那天……我离了水……天上有许多星星……天后……浮梦丹……”
簌离冲过去握住润玉的手腕,试图将他向外拖:“你什么都不会想起来,你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