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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似无的几丝云彩给湛蓝的天空增添了一丝朦胧的意境,越发衬得天空蓝幽幽的,清亮无比。不一会儿,天上那一抹飘渺的白便离宇文灵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乐极生悲,果然不错,飞机突如其来的一阵晃动然后警报声声不断,直直下坠。极度的恐惧夹杂着极大的冲击力猛烈地向宇文灵袭来,她突然感到一种灵魂和身体瞬间被撕裂的错觉。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让人难以应对,只能听天由命。
暮色降临,萧战看着身边一身嫁衣的女子凝神沉思,忽地听得嘤咛一声,忙转过脸抬头望向愈渐漆黑的天穹,心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此时,宇文灵幽幽转醒,揉了揉太阳穴,恍忽间觉得自己果然福大命大。此时,天幽暗暗的,没有一丝光亮,宇文灵迅速地打量四周,高耸入云般垂直的山壁形成一个天然的保护屏障把脚边那寒气袭人的水潭紧紧地围护起来。
“醒了。”
背后突然冒出的人声着实吓了宇文灵一跳,心脏抑制不住的快速跳动,她捂着心口不敢回应,直直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声音的来源却忽地朝她伸出手来,宇文灵这才看清那有着一双白净手的白净的脸还有那几乎消失于昏暗的一身衣装。宇文灵不由得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干的发不出声音来,慌忙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能走吗?”声音依旧那么飘渺而冷清却不似鬼魅一般让人颤栗。宇文灵顿时觉得心脏不由自主地噗通乱跳,失了规律。勉强镇定地应了一声,佯装麻利地起身,这才陡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裙不对。宇文灵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言。或许是沉默太过不适合逐渐来临的黑夜,只见那白净的双手在宇文灵眼前快速晃动一下,接着她便稳稳地被抱在了一个湿漉漉地怀中,宇文灵亲不自禁地微微抖了抖,随机抬眼看了看他,除了白便是难以辨清的黑,心脏禁不住又是一阵抽搐,只得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萧战不看她,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她直直地向谷底的出口走去。
四周荒凉幽暗,不见人影。宇文灵任由萧战抱着走了许久,突然一阵寒风吹来冷得她不受控制地哆嗦一下,没想到萧战忽地停了下来,左手猛地放到嘴边,一声尖利的哨响划破夜空,宇文灵惴惴不安地看着萧战离自己最近的下颌,心跳得更猛烈了,一眼未尽就重新感受到肩膀的温度,宇文灵突然发现心里有些发慌,直到看见不远处的一点晕黄的灯光,才微微放松起来。近了才发现是一辆静候的马车,一个佩剑的男子肃立在马车旁。心里暗暗觉得有些不对劲,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飞机失事时的情景,然而一切快的她来不及细想,更来不及反应。
“换上马车内的衣物。”清冷的声音在晕黄的灯影中似乎少了一丝寒意。身上的潮湿阴冷让宇文灵顾不得许多迅速地行动起来,却怎么也不得其法,忽然间身下一阵热流窜出,宇文灵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重新捡起费了好大力气才脱掉的的上衣胡乱地裹在身上。看着马车内叠的整齐的衣物宇文灵禁不住深深叹了口气,在马车内利索地调整好坐姿,很快的回了句,“好了。”马车微微地晃了几下,空气窜动,萧战便进来了。
宇文灵尴尬地不知该怎么开口,四周静悄悄的,偶尔几声虫鸣和着马蹄声声。马车一摇一晃的行驶着,萧战蹙了下眉头,突然又开口了:“为何不换衣物?”
“不会。”宇文灵故意忽略萧战打量的目光,可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大姨妈偏偏这个时候来凑热闹也不消停。暗自腹诽间,就听他又开口了:“去最近的客栈。”
马车疾驰许久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萧战迅速地下了马车,宇文灵叹了口气认命地紧随其后,正准备跳下车就再次被抱在怀里,宇文灵心下骇然不由得惊慌地大力挣扎:“放下,快放我下来。”谁知萧战竟忽地一怔、身体一僵快速地看了宇文灵一眼便把她抱回车内,吩咐:“寒初,改道去别院。”他一定知道了,毕竟下裳已经湿了,宇文灵惴惴不安地看向他,昏暗中萧战的脸色仿佛没那么白了,似乎沾染上了什么,可她不敢细看。
再次进入马车内宇文灵忽而觉得有些躁热起来,耳朵和脸都微微发烫。就在宇文灵觉得无比丢人的时候,就听萧战说:“把衣物换了。”随即一阵利落的响动,他已经转身背对着她。
宇文灵恍若未觉,他是谁,为什么救我?我寄生这具身体的主人又是谁,为什么会在那个悬崖下的寒潭?
“还不换?想生病?”萧战依旧背对宇文灵,宇文灵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冬日的寒气,明显的不悦。
“不会。”宇文灵微微有些气闷,刚说完,萧战便回了身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显得尤为漫长,就在宇文灵快要忍不住打破这磨人的时光时,马车慢悠悠地停了,车外叩门声咚咚作响给安静的夜晚带来几分突兀的喧嚣。
“下车。”说完萧战自己率先行动起来,宇文灵紧随其后意欲跳下马车却仍旧被他牢牢地抱着进了屋。宇文灵忍不住偷偷瞟了他一眼,心里暗暗思忖:这么喜欢抱着我,不会是我,不,原主的老相好吧?管他呢,人们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我便等着这后福好了。
胡思乱想还没结束就被萧战抱进了屋,屋里已经明亮如昼,一位淡青色衣装耳畔留了一缕碎发的女子垂首立在床畔,此时她突然抬起头讶然地瞟了一眼放宇文灵下来的男子。经她这一眼宇文灵才看清这个喜欢抱着自己的男人,谁知这一眼竟让她忍不住赧然地低下了头,那是怎样的男子啊:白净的脸庞衬得眉目如画,是那样清朗俊逸。唇如涂脂比女子还要鲜妍、水润,乌黑的头发一半用一根墨玉带束于头顶,一半垂顺地披散于身后,一身墨色的衣袍随意间透着俊雅非凡。宇文灵正暗自惊叹间,并未听清他说什么,只见他对屋内的女子动了动嘴唇便径直出了屋关上了门。
宇文灵看着眼前的青衣女子灵巧地脱去我的衣衫,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好多言任由青衣女子收拾,换好衣物宇文灵这才仔细看了眼自己换下的衣物,全是绣有金线花纹的大红色,脑中不由得一阵炸裂,空白一片,连青衣女子何时出去也不知晓。
一身绣金线的大红衣衫?莫不是嫁衣?如果是,那这个男人是谁?他一身黑衣定然不是这个身体的未婚夫。也不竟然,或许他不想娶亲故意不穿也未可知啊。再说红色衣衫就一定是嫁衣?或许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偏爱金线红衣呢。宇文灵恍恍惚惚地想了一会儿,然而身体的疲累已让她无暇多想,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萧战看着睡梦中还有些不安的女子出神:那一年梨花初白,第一次见到她,心便颤了一颤,不知不觉变得柔软起来。那时的她软语浅笑,那样温柔娇媚、那样明丽动人,只不过都只为她面前那个叫深哥哥的男子。
那日黄昏,寒初调查归来对自己说:“主子,她叫宇文灵,眼前的那个男子叫秦深,是她的未婚夫。后日成婚。”
心中顿觉悲凉一片,果然,自己想要的向来都是如此,父王是、母妃是、到如今她也是。
东方易却道:“难得有女子能入得了你的眼,既如此萧兄求见圣上…”
由记得那日自己摆了摆手,打断了东方易的话,“萧战虽非圣贤,也不夺人所爱。既是无缘便算了吧!”
因缘际会,没成想今日竟会在落崖山底遇到一心求死的她,自己想也没想就跳了寒潭相救,潭水异常寒冷却再也冰不了自己渐渐火热的心。那一刻,明知她可能的遭遇却忽然觉得自己得老天眷顾了。那时看着身侧的她,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她,只要她愿意。可待得她幽幽转醒时,自己却不敢说出口,生怕她还一心记着她的未婚夫。
半夜时分,宇文灵突地被噩梦惊醒,一会儿是直直下坠的机舱,一会儿是破败不堪的一地碎布,一会儿是庄正嫌弃的嘴脸,一会儿是鲜血淋淋的刀剑,纷乱如云的梦境吓得她一身冷汗,觉得有些口渴刚下床便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她刚痛呼一声却被吓得不敢乱动,黑夜中好似正有一个高高的黑影缓缓地朝自己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