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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峤哥,”乔乔红唇轻启,喊了他一声,而后深吸一口气,大拇指掐着食指指尖,比了比,“咱以后能不能稍微,就稍微一点点内敛一些?”
梁孟峤闻言眸子轻颤,凑近了些,呼吸的热气喷洒在乔乔脸上,嗓音低沉,像是荼蘼花缓缓绽开的声音,染了几分蛊惑,他问:“不喜欢?”
“不是。”
乔乔立马摇头。
摇完头,她眉心轻拧,斟酌措辞之后补充道:“就是吧,在杜家跟前,这样我会害羞。”
“呵,”梁孟峤轻笑一声,抬手碰了碰她发烫的脸颊,音色魅惑欢愉,有些微哑,“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害羞的样子?嗯?”
最后一个尾音稍稍扬起,像是卷了秋叶的风吹入人耳廓,连神经都是酥的。
乔乔耳尖顿时红了,几不可查地缩了缩脖子,清湛湛的眸子浸了一层水汽更显分明,她眨了眨眼睫,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此情此景,梁孟峤“害羞”两个字不免让她想到了昨晚……
昨晚怎么着了呢?
唉,说起来还是她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又把自己乖乖埋了。
还得从圣诞节那天早上梁孟峤的初次福利说起。
这人呐,天性里便有四个字——食髓知味。
更尤其是男人。
更更尤其是梁孟峤这样初次享受那啥福利的男人。
这不,在飘着雪花的那个圣诞节的早晨,乔乔五指奋战身体力行让梁孟峤体会到了什么叫谷欠,这下好了,被梁孟峤给惦记上了。
昨天晚上梁孟峤红着眼给哄着亲着变着花样折腾了近一个小时,直到最后乔乔衣衫半褪媚眼如丝,一张小脸红的能滴血,眼看着羞得能找条地缝钻进去,梁孟峤才堪堪结束。
那时,梁孟峤就凑在她耳边,用吻遍了她上半身每一寸肌肤的那双灼热滚烫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哑着声儿挑弄:“害羞了?”
她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
哦,好像是羞答答用一副柔媚得能掐出水来的嗓子“嗯”了一声。
回忆至此,乔乔脑子里“轰——”地一声,炸了!
“峤哥!”
她红着脸绷着汹涌的情绪喊了梁孟峤一声,浸了水的眸子警告地瞪着他。
这一个眼神令梁孟峤眸中颜色一晃,险些丢了魂儿,想吻她娇嗔的眸吻她殷红的唇,可惜,场合不大对。
眉心微微蹙起,唇角抿了抿,梁孟峤喉结上下滚动,耳尖儿也染了一丝绯色,他轻咳一声,顺势揽住乔乔的腰,哑着嗓子凑在她耳边轻哄:“乖,等回去,要不然,去楼上?”
楼上杜家准备的有客房……
乔乔一跺脚,差点伸手捂住他的嘴,轻斥:“你别说了!”
梁孟峤唇角一勾,嘴上认输般的讨饶:“好好,我不说了。”晚上回去直接做就行了。
乔乔哼笑一声,深呼吸几口气调动了内息才压下脸上的热度。
而后,梁孟峤先带着乔乔跟商业伙伴认识了一圈儿,他也没有刻意介绍,可全程搂在乔乔腰上的手和看向乔乔时温柔沉溺与别人天差地别的眼神,都已经明明白白昭示了他先前不似情话胜似情话的那句话——
他怀里搂着的,是他的公主。
至此,乔乔是梁氏峤爷的女人的这个身份,正式地在京城商圈、上流圈里扎了根。
而且,因为她是杜家新认孙小姐的这个突击重磅,一些原本对于梁孟峤在和梁望、时家的权势之争中并不看好梁孟峤的人,也开始观望了起来。
毕竟,杜家对乔乔的重视程度,可是有目共睹。
就刚才,杜平因为几位名媛背后说乔乔是非就当场下了面子的事儿,已经传开,且,当时杜良的赞同、沈安俞素心两位长辈的纵容都一一说明了杜家各位对于乔乔的维护。
从此来看,若梁孟峤跟乔乔一日在一起,杜家对于梁孟峤的事就不会置之不理。
也是因此,梁氏的局势从这一场慈善宴会开始,已经变了。
梁望端着酒杯坐在沙发上,冷眼望着梁孟峤带着乔乔周旋在衣香鬓影之间,目光触及那些人对梁孟峤的示好、讨好,他冷笑一声,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呵——梁孟峤,这就是你的底牌吗?”
他喃喃自语,桃花眼眼尾上挑,似晕着无边的春意,可唇角上沾染的酒色,却为他平添了一丝阴鸷。
“底牌?我看……不止吧。”
一道男声忽地接过他的话,且言语似笑非笑,意味不明。
梁望闻言蹙眉转过头,就见时禹光一手执着高脚杯,一手斜插在口袋里,相似的桃花眼里噙着明晃晃的笑意,端的是风流倜傥,招摇地走过来。
视线在时禹光的粉色西装上一扫而过,梁望眉心拧起,唇角勾出一抹弧度,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时禹光轻笑一声,自顾自在梁望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品了一口酒,“啧啧”叹了两声,摇头晃脑答非所问:“听说刚才我们的好妹妹被杜二少命人查了邀请函。你说,她这脑子真的是我们时家人出产吗?”
话到最后,时禹光挑眉看向梁望,语气听着很是惆怅纠结,可他眼底的笑意,唇角的弧度,以及眸子深处闪烁着的亮光,无一不在堂而皇之地昭示着他的幸、灾、乐、祸。
梁望眸光一凝,盯视着他的眼睛,嗤笑一声:“你在幸灾乐祸?”
“这么明显吗?”
时禹光耸耸肩,反问一句,又饮了一口酒,唇角一翘,赞道:“杜家还真是大手笔,萨别拉维经典十年窖藏,啧,看来对那位美丽的乔乔小姐很是喜爱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望眼看着他再次插科打诨,不耐地拧起了眉头,眉眼间阴鸷之色一闪而过,冷声打断他的答非所问。
时禹光将酒杯举在眼前,透过那殷红的酒液去看梁望阴冷着的一双眸子,嗯,标准的时家人的桃花眼,同样,那双眸子里盛载着的,也是时家人惯有的阴险、算计。
“我就想问问你,你猜,杜家会不会因为爱屋及乌,拉梁孟峤一把呢?那到时候我亲爱的姑姑和表弟你该如何是好?”
一场认亲背后的利弊长短,被时禹光一针见血当面指出。
梁望一怔,指尖下意识轻动,手里捏着的酒杯倾倒,杯底一滴残留的酒液滑落在他白色的西裤上,顿时,晕开一朵猩红的花。
时禹光凝着那朵花,不甚走心地轻呼一声:“哎,表弟,小心点,瞧瞧裤子脏了呢。”
闻言,梁望猛然回神,低头去看,当目光触及那朵猩红时,眉宇之间嫌恶之色顿生,似是怒极反笑,他侧眸看向时禹光,触及时禹光一双弧度欢畅张扬的眸子时,他瞳仁一缩,唇边勾勒出一抹森然的笑意,咬牙道:“二表哥,多谢关心,只不过,我很好奇,若有朝一日时家身陷穷途末路,你是会哭呢还是一如既往的笑?”
不怪梁望有此疑问。
对于时禹光这个二表哥,梁望从来没有看透过,不只是他,时家人更甚至他精于筹谋算计的母亲时应兰都看不透。
他只知道,对于时家的生意和财产,时禹光从未上心过,平日里守着那一个造型会所,若不然便是天南海北的游荡,再不然就是周旋在女人堆里,浪荡度日;对于时家的筹谋,他更是如今日一般,阴阳怪气说些云里雾里的话。
梁望邪肆的视线缭绕成网,紧紧锁着时禹光那一双晦暗不明的眸子。
哪知,时禹光俊逸的眉峰一挑,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哂笑一声,玩味道:“也说不定,我会大义灭亲,落井下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