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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欧暗刃雇佣兵团的势力,悄然集结在东欧。
“凌先生。”
艾伦垂眼站在一旁,盯着手中的电脑屏幕,“乔克从西欧实验室带走了一大批类似精神病毒的药物。”
江凌苑尽管是一身女装打扮,暗刃中人同样用‘凌先生’作为称呼,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
“我知道了。”
“西欧实验室那头,约莫是和乔克签下了秘密协议,关于那一例hiy样品似乎没了后续。”
“乔克想借用那些神经药物为辅,试图控制新的一批实验体。”
“可是乔克手中明明就有高级催眠师,照理说是并不需要药物协助的啊?”萨里皱了皱眉,顿时有些想不通。
从雷格当初那一道高端精神禁制就能看得出来,乔克手下是有着厉害人物的,甚至连江凌苑都一时难以解开那人所下的精神禁制。
“两个可能,其一是所谓的乔克手中这位幕后高级催眠师并不时时受他的操纵;其二,他单纯是想利用神经性药物来替换催眠。”
乔克当初找她那么久,为的也就是利用她的催眠术。
而现在,他们之间已经只剩下最后的一个交易,乔克很清楚,她不可能会答应他的要求。
“如果能够利用催眠术来控制,我相信乔克一定不会选择药物的。”萨里意有所指。
若是换作当年,乔克或许会强制性让江凌苑为他所用,可现在他的态度似乎不一样了……
江凌苑冷笑一声,“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让我彻底臣服于他。”
当年艾尔的插手,确实等于救了她和左少渊,尽管因此付出的代价是失忆四年。
如今,她已经没有了任何软肋。
乔克很了解她,并且知道就算是逼迫她就范,换来的也只能是更强烈的反抗。
“凌先生要是有需要,尽管吩咐我。”艾伦恭敬地点头,转身离开。
“慢着。”江凌苑忽地出声,“我要见一个人。”
原唯一。
当初朱铭口中的赌王之子。
她原本并没有想过这一层,只不过后来却明白了,东欧赌王富森早年混迹赌博界、妻子是华夏人、膝下有一子失踪多年……
而原唯一的母亲是华夏女子,原唯一则因意外沦落到南美成为一介平民,最后靠着自己的透视能力在南美赌石界混出了个名头,但却从此受制于南美驻军。
若不是她当初插了手,原唯一根本不可能逃出南美,并且最终回到东欧。
这枚戒指是赌王富森的,并且代表着一定的势力以及权力,他愿意将这个交给她,除了对她心存感激之外,一定还存着其他的想法。
“艾伦……你说,东欧政权为什么会让赛斯这么一个心腹大患存留至今?”江凌苑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开口。
“或许,并不是东欧政权所有人都甘愿容忍东欧赛斯的。”
虽说欧洲不如美洲与东亚的强大,东欧政权也并不如m国与华夏的稳固,但东欧赛斯如此明目张胆地屹立于东欧政权的眼皮子底下……
“那么,不甘愿东欧赛斯坐大的那一部分政权,一定有他们的打算,不是吗?”
艾伦神色一凛,缓缓点了点头,“我马上帮您办。”
喧闹的酒吧内
灯红酒绿,酒吧内的气派之豪华比起赌场并不逊色。
东欧与西欧不同,西欧更加多元化,而东欧则是第三服务业十分发达,赌场酒吧等奢靡之风盛行,若是拿华夏古代作比,东欧就是绝对的秦淮十里风光。
艾伦走在前面,为江凌苑拨开一条路。
一路走到里面的包间,外面的喧闹被隔绝开来。
“凌先生,我在外面等你。”艾伦垂眼,替她打开包间门。
推门之际,江凌苑的目光缓缓扫过房内。
不大不小的包间内,只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一身笔挺西装的原唯一,另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精瘦挺拔,鬓边虽已多了几丝白发,但整个人看上去却气势十足。
“江董事长。”原唯一顿时起身,笑着朝她迎来。
远在东欧许久,这样的称呼乍一出来,忽然让她觉得很是久违。
“好久不见。”江凌苑笑笑,礼貌性地转头看向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换了一口流利的英文,朗声道:
“想必这位就是当年的东欧赌王富森先生吧?很高兴见到您!”
“前几日,拉丁跟我说,在你身上见到了我的赌戒。”男人一张脸上的神情不怒自威,抬手替她斟上一杯红酒。
“父亲,她是华夏江氏的后人,并且是华夏军机左家的当家主母!”原唯一转眼,朝江凌苑点了点头。
华夏的军机左家,相当于华夏政权之外的另一股势力,而大江家虽然已经离开华夏多年,但平江豪这个名字在军政界早已经闻名遐迩。
“华夏的军政大家,虽然不曾有过交集,但我一直都知道他们。”富森的表情不知为何似乎有些纠结,深深地看了眼江凌苑,又不动声色地上下将她打量了一圈。
顿了顿,才勉为其难地点头,这副反应可与他所说的话完全不搭。
据江凌苑所知,原唯一并不是富森的独子,而且富森在那名原配的华夏妻子死后,回归了东欧政权又娶了连续两任妻子。
其一是东欧军部大家族的长女,生下一子一女后去世;其二是东欧地产大亨的女儿,也是他的现任夫人。
不过如今看来,原唯一这个原配长子虽然并没有在富森的身边长大,但却十分得其喜爱。
“我来这里还有点事情。”富森起身,和善地朝江凌苑点点头,“既然你是我儿子的好朋友,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富森似乎只不过是来此走一个过场而已,能够亲眼见到本尊,江凌苑已经十分惊讶,见此极有修养地起身回礼。
“富森先生慢走。”
房内只剩下两人,江凌苑将脖子上的玉扳指一把扯下,放到原唯一的面前。
“这枚戒指应该对你很重要吧?”
原唯一不太好意思地笑笑,似有些犹豫,“父亲将这枚戒指交给我,本意是让我交给未来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