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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队长来了两个人下属,两人李炳光一眼就认出来,都参与刚才的街头斗殴。其中一个还被李炳光按在车上,连续重拳打晕的小伙子。他的脸上有好几处清淤伤痕,身体很单薄。
黄队长没给他吃的么?李炳光心想,庆幸之前没有打得太狠,这么瘦的人分分钟会被打死。
另一个皮肤黝黑,头顶留了板寸头。这个家伙就是用石头砸中张本福的人,李炳光还可以望向张本福,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有何感想。
他们走到桌子边,已经没有空余的位置,便站一旁,两手入口袋。李炳光才发现,他们看上去都很年轻,甚至有些稚嫩,如同刚从学校毕业,工作不久的学生。眼睛里带着几分迷茫,显然还未经受过社会洗礼。
不过,李炳光认为,那仅仅上外表上看着像罢了。先前交手那会,年轻人的那股狠劲,完全不像是稚气未脱的人,干得出来的事情。
要是让我自己平白无故去揍一个人,下狠手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李炳光心想。而眼前这个看上去稚嫩的小伙子,就做到了。若不是李炳光比他能打,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是自己了。
黄队长向他们介绍,两个小伙子是调查员,到过夜鸣村好几次,对地形和周遭环境,比其他人都熟悉,要是有问题的话,可以当场向他们提出。或许是黄队长在的缘故,两个小伙子显得有些拘谨,刚才那股斗殴的狠劲已经完全消失了。
李炳光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好,据目前所知,目的是一个叫做夜鸣村的地方。老朴也在那,矮子也在那,李炳光除了要找到老朴外,就要提防矮子从中作梗。
还有王田那个混蛋,抓到他以后非要好好教训他,李炳光心中愤愤不平。
黄队长又问了一次,是否有问题。在李炳光看来,相对于提问题,他更倾向于老朴随机应变的风格。如他所说,盗墓这行当,更多是考验人的临场应变,遇到问题当场解决,所以经验很重要。很多事情不能按着计划去走,这是老朴那么多年盗墓生涯,所得出来的结果。
“那的民风是不是很彪悍?”张本福不适时宜地提问。
他纯粹是提问题而提的吧!李炳光觉得好笑。这家伙怎么能提这样的问题。
“民风?”两个小伙子懵了,他们互相对眼,张本福的问题像根棍子,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前一秒还是敌人的他们,竟然可以向对方发问了。除了警察抓到小偷能这么提问外,估计天下没有哪个人可以做到。可眼前就有一个例子。
“就是里面的村民,对外来的陌生人会有什么反应。”张本福原来在担心这个问题。李炳光感到,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
每个地方的山民,在对待生人进村的事情上,态度都不一样。他们会很警惕,无时无刻盯着陌生人,预防他们来破坏村子的和谐。有些地方则相反,对陌生人的戒备没那么强。
“哈哈哈,”黄队长的笑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年轻人,先看看资料吧!”
黄队长的话让李炳光和众人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资料里面写有民风纯朴,还是张本福的问题,在他看来太业余了?李炳光心想。
“那里没人。”皮肤黝黑的小伙子回答。
“没人”李炳光和张本福异口同声,小伙子的回答倒也让他们出乎意料。
“这,上面写着呢。”沈燕把手上的资料拿出来,放到李炳光和张本福面前,用手指敲了敲上面的某段话。果然,资料写明,该村庄废弃将近五十年。
“又是废弃村庄。”李炳光自言自语。好像诡异和废弃就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兄弟,天溪岩如此,夜鸣村也如此。不同之处在于,天溪岩是人为风水破坏,导致小村风水败局,最终让人搬离。
夜鸣村嘛,李炳光的视线快速地扫视资料,想从中找出夜鸣村废弃的原因。直到看完第一页,也仍未找到。
“废弃的原因,我想了解一下。”李炳光抬头看向皮肤黝黑的小伙子。从三个月前走到今天,李炳光并不是说变得有多厉害,而是接触灵异的东西多了,足以让他适应,便不会再害怕。
“你好像无所畏惧。”黄队长看着李炳光说。
李炳光耸耸肩,表示这并不能让他感到害怕。这东西对他而言的确常见,毕竟他还到过地府,“我只是在想,这里面又是什么新花样。”他尽量学着老朴的口吻。
“它废弃的原因我们找不到。”皮肤黝黑的年轻人说。
总是有原因的,以往的惯例,无非是农作物无法生长、地理位置不宜居住、水无法引流等等,李炳光把目光投向黄队长,也许他会知道一些。
“找不到?”沈燕有些惊讶。
“是的,美女,我是说,领导,文献上没有记载,你们手上看的资料,几乎是我们调查得来的。”年轻人说。
“那你们到底在调查什么?连基本的信息也没有。”沈燕有些火了,她本以为能从这两个年轻人口中,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我猜应该是村子晚上会叫,吵到睡不着,所以就搬了。”张本福笑了两声说。
年轻人回过头看了一眼黄队长,似乎在等待进一步指示。李炳光观察到了,年轻人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不是这么说的。”黄队长开口,年轻人松了一口气。
“不是这么说,是怎么说,难道又是跟农作物无法生长有关系?”沈燕极度不耐烦,“总部让你们过来是做事情,不是享受,你最起码有点有用的信息给我,好让我好好计划。”
“你也知道,这里根本没有文献可查,”黄队长语气不爽,被这么一个丫头批评,从沙发上站起来,“这些就是我们调查到的资料,你还要我们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