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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说的是,隐忍与背叛的故事。眼前的这个黑袍人,是我的常客,我们都爱说故事,也爱听故事。在这个小小地、名为王者的茶社里,这样的人很多。曾经的王者又如何?也不过是人们饭后茶余的故事笑谈。
“这个王者,可不一般。”黑袍人道。
“哦?有何不一般之处?”我打开纸扇,轻摇着问,“我这里不一般王者,还少吗?”
“哈哈哈——”我们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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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火光,到处都是鲜红色的血。曾经风光无限的战神狼狈不堪,手中的方天画戟似有千斤重一般,这次,真的有点撑不住了呢!
回头望去,尽是无尽的黑夜,看不到的黎明不知躲到了哪里。而那个熟悉的身影,也如同光明一般,消失了。起风了,闭上眼,仿佛还能闻到花的香气。
“吕布!吕小布!吕奉先!”是小孩子特有的清脆而又干净的声音,是那个住在隔壁的王允大人家里的那个叫王婵的小女孩。“出来玩啦!”
彼时年少,时光尚好。
当门前的柳树又发芽,当南雁飞去又归来,当女孩出落成少女,她的眼里一直都没有他,他看的出来,她喜欢的是隔壁的兄弟俩中的弟弟。
那一年,马蹄声嘶哑,夕阳如血,那一年,董卓挟天子欲令天下诸侯,那一年,董卓大开杀戒,排除异己,其中,就有隔壁的王允大人。
那是吕布最后一次见到少女的王婵,也是第一次见到少女的眼泪,绝望,痛苦,还有仇恨。
后来再见,是在董卓的“后宫”中。一舞倾城,在场的男人无不惊叹并倾倒在其裙角下,除了自己。吕布感到心惊胆战,在以往的战斗中、就算是和青莲剑仙的交手中也从未曾有过的害怕。原来我最怕的不是失去你,而是事隔经年,你和我,早已都物是人非。
“马中赤兔,人中吕布。”
自己的力量超乎寻常,纵横大陆所向无敌,人称“战神吕布”。董卓虽与自己以父子相称,但吕布自己清楚,哼,不是想利用自己,就是想自己死,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隐忍又隐忍,得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身上的疼痛,让吕布又清醒了过来,这是最后一战了吗?还记得她曾问,无尽的舞蹈,何日方休?亦如自己曾经的疑惑,无休止的战争,何时才是尽头,也许现在,他知道了答案。那抹倩影,也不知所去,这绝无仅有的真心,换来了最后一次的背叛,貂蝉!英雄终究难过美人关。
“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那日,他问道。只是想要轻轻的试探,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那个,单纯而又善良的女孩。他知道她要做什么,刺杀董卓。可他,不想再一次地失去她。
也许有人会心甘情愿地成为别人的杀人武器,譬如——白起,也许有人会为了权势而不顾一切,比如——曹操,也许有人会为了长久的美貌而自甘堕落,就像——芈月。但,吕布显然对这些人所追求的命运毫无兴趣,从重逢的那一刻,他的世界,一人足矣。许多年后,有人说起这段往事佳剧,总会嘲笑他因女人而死,“有勇无谋,儿女情长,难成大业。”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只是想要活下去,得到想要的一切。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他道,“我可以帮你,婵儿。”那一天,她终于想起了他。
在这乱世之中,他只想给她自己全部的真心,因为她给他的片刻的喜悦,太美好。
他杀掉了董卓,不仅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自己,早晚会有反目成仇的这一天的。
那一天,他手持方天画戟,如杀神降临一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终于,看到了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的她,那一刻,仿佛如释重负。后来,他带走了他,却也背上了背信弃义的骂名。那又何妨?这个残酷的世界。
曼妙的舞姿,如同融化在春风中的花瓣雨,香气透彻心扉,终于,这一刻,她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他想要给她一个和平的、安全的天下,这战乱的年代,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眼前的利益,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的双手。
很快,他又踏上了新的征途,只是这一次与以往不同,因为有她在身边。
“貂蝉,你居然趁本大爷不在,敢如此放肆,看我不收拾你。”虽是犀利的话语,却是满心的担忧与后怕,如果她真的出了意外,他该怎么办,他无法想象出以后没有她的日子。
明日就是和北地最大的军团——魏国的决战之日。
“貂蝉,等着,总有一天,我会以天下为礼,娶你。”待到功成名就,我便许你十里红妆,一同归去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