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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你害死人了!”
亮子跑到门卫室喊。
“啊呀,亮子,叔弄错了,正想去找你呢,她来了!等我一下。”老张说。
“叔,你憋一下吧,我心里急!”亮子喊。
“憋不住,她没说话,就走了。”老张慌着进里屋。
叔啊,你老病犯的真不是时候!
亮子急坏了,不再等老张出来,就冲到马路对面的小旅店。
“咋的,咋的!”强强后面跟着跑。
“春妹,春妹!”
亮子大声地喊。
“帅哥,你找昨晚来的,穿红色衣服的春妹么。”
一个声音好柔好顺的大姐,好热心地迎了上来。
亮子一瞅吓了一跳:
只瞅这位大姐:脸上刷着厚厚的粉墙,眼眶描得很重,嘴巴抹着黑红,穿着一件金红的好露的吊带,暴出半截雪白的奶子,箍着大绿的超短裙,翘着圆圆的屁股。
她应该长得不丑,咋弄成这个鬼样!
亮子顾不上这些,急着问:“大姐,是的,她在哪?”
“你叫亮子是么?”大姐问。
“是的,春妹跟你说了!”亮子的心猛跳起来:“她在哪?”
“她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到对门找你去的,你没看到吗?”大姐说。
亮子摇摇头。
“这……她还没退房,等她回来,我跟她说……”大姐吱吱唔唔的。
“大姐,你咋了,病了么。”
亮子瞅大姐腿在颤。
“是的……”大姐更颤:“你快走……”
亮子说:“好,我是请假出来的。麻烦大姐等春妹说,我下午再来,让她等着我。”
“好的……你快走……”大姐颤着。
“谢了,大姐!”
亮子转身跑了。
“啊哟!”
撞上人了。
“哥!”是强强。
“强强,你鬼头鬼脑地跟着干啥!”没见着春妹,他心里好急。
“哥,你咋晓得嫂子住这!”强强咧着嘴问。
“嫂子个头,是老张叔说的。强强,你说春妹是咋了,说好一早就来揽工的。”亮子想不明白。
“害羞呗!”强强想都没想。
我咋就没想到呢,还是强强厉害!也许吧,也只有这个理由了。这个春妹也是,亲也亲了,抱也抱了,都那个了,害啥羞嘛,让我尽出洋相,等你揽上活,我天天亲、天天抱、天天那个,瞅你还羞不羞。
亮子笑了起来。
“哥,瞅你美的,想啥呢?”强强傻笑着。
“明知顾问,真不该牵上你这头大牛牯!”亮子好开心。
“哥,你啥时问的老张叔,我咋没瞅见,噢,敢是你昨夜偷着抱出来问的!也太不够意思了,我想去跟小仙子再抱上一回,你又这呀那的!快说,昨晚,你跟春妹抱了几回。”强强也是个好难缠了。
亮子笑道:“一直到天亮,你想想瞅!”
强强喊了起来:“我说呢,怪一得,两眼直发黑,瞅着穿红衣裳的女孩就搂。哥,我也忍不住了,反正上午的活都干完了,你找嫂子去,我去找我的小仙子!”
真拿这个牛牯没办法!
亮子笑了:“才说你脑门比我还活,你想能么,半夜三更的闯出厂去!我是想,敢么,猪脑!我只是跟老张叔聊了一会而已,没想他的滴尿症复发了,害死了我。”
“是这样哪,我说呢!”强强笑了起来。
“还你说呢,要不是你发雄,买哪乌七八糟的图画,能是这样。”亮子笑话着强强。
“你不发雄,过河就折桥!没有我,你能找到嫂子。”强强也笑话着亮子。
亮子笑道:“大牛牯,你是我命中的福星好了,我们出来好多时了,赶紧回厂吧,不然,范老大要发毛的。”
强强好不情愿:“好吧,牛牯哥!”
来到厂门口,老张叔忙问:“亮子,咋样?”
亮子高兴地回:“她出去了。叔,别挂心,我留口信,让她等我。我们回车间了。”老张不好意思地说:“去吧,这回,我盯着,想尿就叫老王盯。”
亮子瞅老张叔这么热心,就说:“好的。”心想:再不敢指望老张叔了。
回到车间,亮子忙问裘大个有什么活要做的,有没有耽误事。
裘大个摇摇头走开了。
范大头却拉下脸说:“第一天上班,就学起偷懒,虽没搬运活,漂染要学的还多呢,你不是要学看布么,却跑出去野,口是心非的东西,还能成什么事。念你们刚来,不懂规矩,再这样,就扣你工钱!”
强强正想说什么,亮子扯了扯,接过说:“范老大,我们错了,以后我们一定注意。”
范老大说:“到点了,吃饭去吧。”
“嗯”亮子应了声,和强强走出车间。
黄种、黄根、黄毛也下机台跟了上来。
亮子瞅着裘大个,单人独行,还是闷闷不乐的,就问黄种:“阿中,裘师傅到底是咋回事?”
黄种说:“裘大个来厂也两年多了,有一身的力气,是个老实人。说他有福气又没福气,三十好几了,家里好不容易给攒了钱,又东借西借的,凑足了彩礼,娶了一门亲。新媳妇长得倒很水的,还能唱山歌。在家好好过多好,他倒好,为了还债,领着新媳妇出来打工,双双来到了鑫泰。听张师傅说,裘大个刚才时,好买力的,先做搬运工,不久就做了漂染,很快又提为组长。他媳妇在缝纫车间也做得瞒好的,没想跟几个姐妹去了几回歌厅,姐妹们都说她唱得太好了,做车工可惜了,说唱歌能挣大钱。她心里就活动了,跟大个商谅去试试,好早点把钱还上。大个是个实心的,同意了。没想一唱就不能收拾了,没几时钱是还上了,可心也高了,跟一个有钱人跑了。”
强强问:“后来呢?”
黄种说:“还有什么后来。噢,后来大个就到处找,想让媳妇回头,哪找得到,就天天喝酒,逛窖子,常把事做错,罚了好多次。范老大又不忍心赶他,就又让他回到了搬运,可动不动就发毛,没人能跟他处,新来的更不用说了,往往是没干几天就跑。你们算是有能耐的,跟他处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