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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你怎么想养只小鸡做宠物?”长乐盯着小木箱里还在睡大觉的灰绒团子问道,一只手想伸进木箱里去。
不过给景灼一个眼神唬住,忙吓得收回手来,搓搓手,谄媚的笑道:“还挺可爱的。”
景灼慢慢喝着热茶,说:“今天让人送你回宫吧。”
“啊?”长乐拧了眉,满脸的不高兴,“二哥哥,我才来不到一天。”
“昨儿加今天,两天了,你说就住两天的。”景灼语调淡淡,挑起一侧眉毛看她。
长乐给气了个郁闷,撅着嘴往软榻上一躺不吭声。
景灼又道:“跟我来这一套没用,你伤了我的阿乖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长乐一听,坐起身来,委委屈屈的看着景灼,小声嘟囔,“莫不是自个的妹妹还比不上一只鸡崽子吗?”
景灼掀掀眼皮看看她没作声。
长乐轻哼一声,看了看小木箱里的小绒毛球,瞪了一眼,坐在那吃起糕点来。
几块糕点吃下肚,她忽然道:“二哥哥,前两日父皇和母后跟你商量着选妃呢。”
景灼抬眼看她,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两日啊,大哥哥说等你身子好一点再找,可父皇母后觉得不妥,说你身边有个人伺候着,晚上有个人给你暖被窝陪你说说话,指不定你这身体好的更快。”长乐往嘴里塞着糕点,含糊不清道:“二哥哥,其实我也好想有个嫂嫂陪在你身边,我总觉得你太孤单了。”
景灼放下茶杯,把双手笼进暖筒中,淡笑道:“你的感觉不对。”
长乐微愣,歪着脑袋看他,后指了指他的脸道:“可二哥哥,这三年你明显变了很多,跟之前不一样了,以前你多开朗啊。”
景灼眸色略凝,口气平淡道:“长乐你何时学会观察这些了?”
“这还用观察吗?这可是明眼的事情。”长乐说着托腮,皱眉看着他的脸色,有些心疼,“你瘦了很多,不爱笑了。母后说找个意中人陪你,定能让你再次展颜欢笑。”
景灼心头微震,意中人,他面上仍是没什么表情,道:“长乐,你该不会也是受父皇母后之拖,来跟我提选妃的事吧。”
“是啊……”话音落地,长乐忙捂住嘴巴,摇头。
景灼眸中露出一丝微笑,“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没事不会来我这的。”
“才不是。”长乐伸手拽住景灼的衣角,“二哥哥,长乐真的希望有个好嫂嫂陪你,这样,你在这宫外,我们就没那么担心了。”
景灼看了她一眼,有些自嘲的笑笑,“我不需要。”唇角抿了一下,道:“日后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家少掺和。”说着岔了话题,“吃过午饭,回宫吧。”
长乐哼一声,凑近了盯着他道:“二哥哥别岔开话题呀。”直起身子抱着膀臂问:“那我问二哥哥,你当真半点不想男女情=事?”
景灼剑眉微皱,面色冷硬地沉默了两息,冷声道:“你小孩子家的……”
“直接回答我。”长乐打断他的话。
景灼微眯眼,嘴唇动了动,道:“我若说真就半点不想男女情=事,你信不信?”
长乐呆了一瞬,随即摇头道:“长乐不信,母后说男女情=事乃是人之常情,这天下除了太监才不会想。”
“长乐,你还小,这情=事不止男女情=事。”景灼温和道:“我累了,你若不想走,随意玩吧,不过,不许动阿乖。”
长乐很乖的点点头,说:“我对一只鸡才没兴趣呢。”
景灼没再搭腔,看了看小木箱里还在睡觉的小鸡崽,伸手指腹轻柔抚了抚它的小绒毛。
凤雉其实早就醒了,他只是在静静的听他们俩谈话,小小的脑袋瓜里想着的全是自个的意中人。
景灼指腹轻柔自个的绒毛,凤雉抬眼看了他一眼,恍惚间觉得好人又像意中人。
凤雉眉头皱皱,画中意中人浮现脑海,勾起心中一阵惆怅,太想意中人了才会一直看花眼啊。
景灼靠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小憩,长乐就坐在一旁手里掰着橘子吃,偶尔看一看景灼,等确定他睡着了,然后瞧瞧的将小木箱往自个这边拉了一些,盯着里头的小鸡崽。
长乐拿糕点引它,凤雉给她昨日打的,此刻才不上当,往棉花里缩了缩,尽量不去看这个疯丫头。
见这小鸡崽不理自个,长乐郁闷了,伸手戳戳它,也知道它翅膀受伤,没敢用太大的劲,后掰开一点红豆糕放在小鸡崽面前,晃了晃。
凤雉鼻子嗅了嗅那糕点,咽了口口水,而后开心的啄了起来。
看它吃了,长乐也高兴了。她盯着小鸡崽没完没了的看,心道,这小东西丑是丑了点,却很是可爱;又好笑的觉得二哥哥养一只鸡真是搞笑。
不过转念一琢磨,二哥哥定然是太孤单了,还嘴硬!
长乐看了会小鸡崽,渐渐起了困意,她伸了个懒腰,回了自个屋子睡觉。吃饱的凤雉有些口渴,他蹦跶出小木箱,在景灼茶杯里喝了几口水,一颠一颠哒哒的去了景灼下巴处,缩成小团。
景灼睡梦中,感受到一个温热小绒团贴在了下巴处,不用看也知是阿乖,他不着急的下巴蹭了蹭阿乖。
每日吃饱喝足后便是睡大觉,凤雉对现在的生活颇为满意,寒冬腊月的天里,他要养精蓄锐,等来年春暖花开,好有力气寻找他的意中人。
在他小小的脑袋瓜里除了意中人便是意中人,夜晚,他又看看那幅画,面上一红,禁不住凑近啄了下画中人的嘴巴,后整只小凤凰都红了。
凤雉翅尖捂脸,小脸贴着画像嘿嘿傻笑,忽然笑声顿住,他想,若是一直都找不到意中人怎么办?
脑袋里冒出这个思绪来,凤雉的心情不太好了,黑溜溜的小圆眼睛里冒起泪光来。
他这边情绪正低沉,听到景灼叫他,忙收起画像来,景灼看向小木箱里,问:“原来你在这,还以为我压着你了。”
凤雉昂起小脑袋看他,圆乎的小眼睛里泪花颤颤,看起来可怜非常。
景灼眉心一蹙,轻揉的揪起它,放在自个手心里,“怎么了?”他看看阿乖受伤的翅膀,问:“又疼了?”
凤雉哪里会跟他说真话,只能意思性的哆嗦了两下受伤的地方。
景灼顿觉心疼,指腹轻抚阿乖的绒毛,将他护在自个怀间,像对待一个小婴儿那边晃了晃。
凤雉,“……”
因为天气冷,长乐来了就不愿走了,景灼屋里似乎比宫里头更暖和,她坐在窗边朝外头哈气,一口一个白气,都觉得有趣。
“小公主,您喝不喝茶?”小夏子上前询问。
长乐摇头,将窗户关上,看向他,问:“平日里就你一人照顾二哥哥的生活起居吗?”
“也不是,奴才是二殿下的贴身小太监,和殿下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照顾殿下的生活起居,伺候的人一堆呢。”小夏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