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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 关于最近p2p行业频频曝出存在多个资金池现象,您怎么看?”
“一源是否也存在资金池?”
“关于网上有文章质疑一源为了吸引资金, 依靠债券收益权拆分获得高收益, 其中是否隐藏着巨大的高风险?”
“……”
各大媒体记者像是炮轰般连连提出网上一源被质疑的敏感问题, 高举着话筒集中在周燿面前。一时之间,多宁还是紧张了。这次行业风波一源处在漩涡中心,这些媒体记者又来自各大门户网站, 他们的发言都具有很大的影响力;从而, 现在周燿回应他们的每一句话都显得至关重要。
包括周燿回应的态度和语气。
如果周燿其中有一句话不到位,就有可能被放大解读, 让一源再次深陷质疑风暴。
“刚刚是谁第一个提问, 我先回答他。”周燿开口问, 声音不轻不重, 却有着见惯风浪的平稳和冷静;商量的口吻夹带着一份客气,让整个媒体采访现场气氛从紧绷状态放松下来。
多宁也很能理解记者们刚刚的一拥而上;也因为理解就没有排斥。
这些媒体记者之所以用拦堵的方式问话周燿,主要是怕周燿也像刚刚进场的某位老总那样谢绝访问, 或是玩太极的方式随意应对两句。
不过, 周燿不是一个应付的人,尤其是面临问题的时候。
没有敷衍和虚与委蛇,每一个记者问题,周燿都作出了认真又客观的回答;包括大多网贷平台回避不谈的“资金池”“保险背书”“现金流”等问题, 周燿都一一谈及。
“一源是信息披露最及时最全面的一家互金公司,我刚刚说的内容一源都有公开披露,包括投资人需要了解的营运数据和项目信息;也算是真实信息。”
“周总, 那你对p2p这个行业怎么看?”一个记者换了一个临时问题,“关于这次行业风波,又如何看待?”
提问已经不是关于一源了,而是整个行业了。
“关于这个问题……”周燿想了想,有所停顿,然后开口继续说,“我想到有个人对我说过的一句话,觉得刚好可以用来回应我对互金目前行业的看法。这话貌似是一个出名童话作家的名言——我们都身处在阴沟,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我们都身处阴沟,但仍有人仰望星空。we are all iter, but some of us are looking at the stars.
多宁微微侧过头,仰看向周燿的脸,心里泛起了涟漪。
后面周燿继续关于互金行业做了相对客观的评价,没有美化,也没有消极,只说事实和他对未来的预测。
而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是多宁大学时候在王尔德书里看到的一句话。周燿对她看的书一向嗤之以鼻,认为她大学还看童话书不可理解。的确,她喜欢的王尔德除了是诗人和戏剧家,还是一个伟大的童话作家。当时她就用这句话反驳周燿:“童话怎么了?写童话就幼稚没有思想么?蠢蛋,刚刚这句话你能理解么?”
周燿的配合和回应让媒体记者基本满意,记者之间都融洽了不少。刚刚提问的记者借着周燿的回答开着玩笑问:“周总,那人是你的老师吗?”
“不是。”周燿笑着否定,然后看了眼旁边的多宁。
记者立马明白了,露出了了然的笑意。登对的男女总是让人养眼,后面的摄影记者拍下了好几张合照。
然后,记者开始问一源创始人的私人问题,也有意让多宁回应。
事实,周燿并不想多宁被记者提问两人事情,即使他可以把握好大致的氛围,仍会有一些刁滑的记者问出一些尖锐的问题,他怕这些问题会刺伤多宁。
然而,多宁比他想得还要镇定许多。
两人手相握在一起,面对记者提出的两人感情问题,多宁声音柔和却笃定。有记者问她周总对她意义是什么,符不符合女性高富帅的要求,有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多宁嘴角挂着淡笑,对着媒体的话筒和摄像头说出她和周燿关系:“周燿对我的意义,就是他是我年幼最好的玩伴,年少最喜欢的男孩,现在最爱的男人,以及未来要一起携手共度余生的爱人。我不知道他符不符合其他女性要求,希望别太符合吧……我怕我自己会吃醋。”
“五年前我和周燿是离婚了,原因并不是网上传言周燿移情别恋,而是误会。像是大多情侣都有过的误会,我们都以为对方好的方式分开,事实只是缺少了一起解决问题的信心和勇气。如果要追责,我和周燿需要五五算。”
“分开五年的确也很可惜,但我也感激这五年,时间和离别让我和周燿对待感情方式从幼稚变得成熟,现在我们重新在一起,比很多因为误会分手的情侣多了一份幸运,更重要我们从小认识,不会因为误会真正责怪彼此……”
多宁语气不急不缓,把当年离婚的事情如实讲述了出来。她没有面对媒体采访的经验,但是她觉得采访也是一种交流,交流最好的方式是真诚。
她和周燿两人是什么关系,发生了什么,就是她所说的这样。她和他有过误会,更多是情意。两人的关系也不用区分到底是玩伴友谊、初恋心动,还是男女爱情。
因为她和周燿,都有。
然后也有记者让周燿回应她对他的意义,周燿早不知不觉满面春风如同新郎官;第一次面对蜂窝一样的记者感到心情愉快,因为多宁当众说出了她对他的感情。
她的心比他想象得更勇敢,也比他触碰到的更柔软。
周燿也以多宁的方式,笑着回应了一段话:“我对多宁的感情没有什么不同,她也是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少年最喜欢的女孩,现在最爱的女人,以后要一辈子负责和爱护的人。”
……
真是秀得一手好恩爱,郎才女貌令人羡慕。何昊站在媒体后面,嘴角不经意噙起了笑意。随即,看了看西装笔挺的邬江,开口说:“看来我们以前宿舍四人,现在还是周燿最幸福啊。”
邬江也看了眼前方,不提周燿,而是口吻冷淡地说:“我以为你不会来天信。”
“男人总要养家活口,存钱买房娶老婆的。”何昊笑笑说。
何昊来天信没办法做项目经理,目前职位只是邬副总的助理。这是天信人事的特意安排,明显是有人要用他膈应周燿。
不过,他膈应到的人不是周燿,应该是邬副总。
至于他自己,何昊已经习惯了当人跟班,觉得当个副总助理也不错,尤其上司也是他的哥们室友。有关系好做事,是不是?这话何昊来天信的时候也以玩笑的方式对邬江说过。
邬江只丢给他一句:“我不是周燿。”
对,所以他也没有将邬江当做周燿。
多宁和周燿进场后,还是从手牵手换成了手挽手;原因她还是习惯不了太高的鞋子,挽着周燿走路方便她时不时将周燿当做拐杖使用。
前面看到邬江和何昊的时候,多宁是没有好脸色,下意识看向周燿。担心周燿会因为何昊的背叛动气。
没有,周燿嘴角依然噙着笑,样子像是好事将近那般志得意满,带着她往前走说:“怎么都是老熟人,过去打个招呼吧。”
多宁心里对何昊生气,同样也对邬江不耻;她可以对媒体记者扬起笑脸,对邬江和何昊实在笑不出来。倒是周燿根本不计较的样子,还要上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