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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昀知道什么人该瞒着,什么人不该瞒,通过安平长公主跟皇宫总管太监联系上,把宫中皇帝、皇后、太上皇宫里的窗户换成了玻璃,让太上皇龙心大悦,一举成为皇家玻璃供应商,简称皇商。
这事第二个不能瞒岑松卓,他是师父,此时不说,以后总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便显得不孝,他便找了个机会说了,把整个岑家的窗户也换成玻璃的。他师父有点近视,有了玻璃窗,能让他眼睛少些负担。
除此以外,沈时昀不走销量,而是走高端商品路线,价格定的奇高,而且量极少,全是精品,轻易叫人买不到,非得花大工夫大价钱才能买到一件半件不可。
岑松卓此人跟沈世嘉不同,他不会强行叫人按他的道路走,而是因材施教,他知道沈时昀不是个一心做学问的人,从此便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前提是他得把功课完成。
转眼到了二月,沈时昀早就署礼房报名,由他师父找了禀生具保,准备要考试了。这一次他小师兄常明也会下场一试,常明出身书香世家,过目不忘,比起沈时昀这个多了三十年人生经验的人来说,他是个真正的神童,天之骄子。
童生试相对来说是科举考试中最简单的一环,岑松卓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俩,原话是叫他们“随便考考,考不过就踢出师门,省的说出去丢他的脸”。
常明对自己的学问非常有信心,觉得沈时昀三天两头旷课,而他可是一直在念书从未懈怠过,便拉着沈时昀非要和他打赌。
他想要玻璃窗户很久了,可是沈时昀卖的太贵了,他在家撒娇打滚爹娘都不肯买,便要打赌,如果沈时昀输了便送他几块玻璃镶窗户。
沈时昀好笑:“你要的话开口就好了,师兄弟一场,我还能不送你么?何必打这个赌呢。”
但是常明不,他振振有词的说:“你这个人是个奸商,我今儿要了你的玻璃,回头就得帮你办事,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我不干,我要凭自己本事赢回来。你不敢了?是不是怕输?”
“怕你?哼。”沈时昀一口答应下来,道出他耿耿于怀很久的小心思,“如果你输了,从此你就是师弟,当场叫我一百声师兄。”
“成交!”
越临近考试,林黛玉比他这个要考试的还紧张,每次他去,都嫌他不去读书,反而乱跑耽误时间。到了县试前几日,更是嫌护国寺太远,沈时昀乱跑,便收拾行李回了荣国府。
到了考试这日,天气还算暖和沈时昀和常明挎着装了吃食和笔墨的篮子来到考场,他们来的不算晚,但队伍已经排了老长,其中不乏有他们这样十几岁的,可见京城人杰地灵。
县试要考五场,一场考一天,坐在考棚里考,不用住这里让人心里略微舒服了点,听说到乡试的时候要住在考场的小房子里好几天,吃喝拉撒全在里头,想想就可怕。
沈时昀在入场前由人搜了身,进入考场找到自己的座位,静静等着所有人都进来后,发了卷子,全场的人静静的低头看卷,时不时有抽气声传来,似乎嫌太难了。
第一场考的是两篇四书文,一首试帖诗。第一道题目是“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意思是贤明的君王发扬先王的道德光辉,亲近关爱自己的百姓亲族。题目于沈时昀来说不算难,他平时写了不少,驾轻就熟的歌功颂德一通便是,诗也简单,他从小学韵律,哪怕不能做出十分出彩的,也能对仗工整,引经据典。
他头也不抬的拿着稿纸先把草稿写出来,推敲两遍,改掉一些文句错字,觉得无错了,然后誊抄。
他誊抄完之后还没多少人离场,看天色还得有半个时辰才到时间,不过他既然已经写完,便不再等,交上卷子以后便出了考场。
门外有常家的小厮等着,见他出来便迎上来说常明还没出来,沈时昀知会他一声,去了荣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