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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期她听夜班,凌晨三点医院来电话,她整个人一瞬间惊醒,就是怕吵到何敛,接起电话后才发现身边没有人。接完电话出去见何敛坐在落地窗前发呆,一瞬间心里真的难受得不行。过去哄了好一会,听何敛说等会就去睡她才去洗漱。
本来听夜班她有想过不和何敛睡一起,确实怕吵到这人,但两人才在一起都有点舍不得对方,而且每次做完后她都很享受何敛轻轻抚摸她的感觉,有时候上一秒还想着要分开睡,下一秒就舒服得不行的睡着了。
这会回来见何敛没换衣服靠在沙发上就知道这人从她走到现在根本没睡,过去抱过人亲了亲:“还是很难受吗,有没有联系宋宥然,是不是对新的治疗还不适应?”何敛痛苦的抱着身体哼了一声:“好难受啊…”
苏丛箴想拉开她的手给她看看,碰到她胳膊时听到她吸气,这才发现就这一夜的时间这人右手小手臂上竟然起了个痈。这是病痛导致免疫力损害最终出现缺陷才会出现的情况,她在看完何敛日本体检报告就知道这个情况了。真的太疏忽了,这肯定不是今天才起的,她竟然一直没发现。
好不容易哄着吃了点东西,她赶紧把人往医院带,上车时给宋宥然打电话,宋宥然还没完全醒神,这会听完电话赶紧起来,也不想开车就打车过去。
脓肿已经明显,周简束抽空过来静脉麻醉,皮肤科的刘主任亲自给开刀引流。做完后就让她去输液了。刘主任嘱咐苏丛箴说:“一定要增强她的抵抗力,她这样的情况出现这种症状很罕见,但是越罕见就要越警惕。你也是医生,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苏丛箴当然知道这个病是有可能引起败血症的,嗯了一声和宋宥然对看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领了些换用纱布回去,三人在车上都没说话,好半晌宋宥然啊一声靠倒在座椅上:“好困啊,你们不知道昨天梧棠从吃饭的地方走后直接去明润家,拿了包就去机场了,我和明润追过去时她已经登机,然后明润也回家拿证件赶着第二趟班机走了。我在机场呆到大半夜送她。小孩子的精力真是不得了。”
苏丛箴开车着笑一声,她知道宋宥然在调节气氛,但在这时候谁有心思说话嘛。宋宥然又问何敛是不是明天回去,何敛似乎睡着了这会又醒过来:“嗯,明天回去,和人家约好了。丛箴不用跟我回去了,你现在听夜班本来就累,好好休息。”
苏丛箴要反驳,宋宥然给拦住了:“她不去我去嘛,我这几天没什么事,就这么定了。”何敛回头看她一眼:“我又不是不能自己走,为什么一定要人陪着。”宋宥然神色也很严肃:“没的商量。中午想吃什么啊你们,我让人送家去。”
苏丛箴是真顶不住了,到家洗个澡就想睡,可实在放心不下何敛想让她也一起睡一会,可何敛说这会精神好些了不想睡,只能拉着她在床边说话就是不松手。何敛等她睡了才悄悄出去,这时候宋宥然买的饭也来了,两人在餐桌上都没什么味口。宋宥然喝了口汽水随意说道:“我前天些见过梁澜亭了,他说他见过你啊。”
何敛放下筷子去拿了两把扇子过来,丢给她一把:“见过,那天在商场很偶然碰见了。”宋宥然撑开纸扇,看到上面是何敛自己画的扇面,上面有一句现代诗: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
知道宋宥然在看什么,何敛轻摇着扇子喝水:“我做到了,我看到了我人生中的太阳。如果我的人生注定是个仓促的结局,那现在我唯一不舍的就是她,觉得对不起她。”
宋宥然被她说得眼睛发红:“没那么严重的,不会的。”何敛把扇子放一边:“不说了,我看你这样很难受的,真的。我虽然不清楚你的感情史,但秦许熙是你愿意介绍给我的第一个人,好不容易见你有个人陪着,你应该过过开心的日子,这么多年了,不容易。”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这一瞬间,宋宥然明白了她要重修祖宅的意图,呛咳了一声:“你早就做好打算了。”何敛点头:“我的归宿理应就在那里。”说罢笑了两声:“为什么说得好像我在立遗言一样,我还好好的呢,我只是想早些把院子修起来,没事的时候过去住住挺好的。”
宋宥然拿过她手机看她买的哪一趟车票,何敛一直拦着说真不用陪着去,宋宥然把手机反扣在桌上:“我,或者她,你说你舍得劳累谁吧。你知道的,我不去她就一定会要跟去。”何敛投降了:“好好我知道了,我来给你买票。”宋宥然啧一声摇头:“果然亲疏有别,心上人就是用来疼的啊。”何敛哭笑不得:“到底要让我怎么办嘛。”
苏丛箴睡得一点不踏实,不过一个多小时又惊醒过来,这会迷迷糊糊过来抱着何敛亲了一口,然后看着宋宥然:“吃的呢。”宋宥然望天:“你们俩真的对我一点也不好,知道找我要吃的啊,怎么不找她要呢。自个热去。”何敛当即要起身去给她热吃的,苏丛箴抱着不让她动,就对宋宥然看着,过会还嘟嘴:“你看看她能去嘛。”宋宥然一脸不信的看着她:“她不能你能啊苏医生,你好好的。自己去。”
结果还是她去,宋宥然就认命了,这日子过得都给人当厨娘了。秦许熙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真差点说哭了,苏丛箴在那边吃边笑:“秦老师你别她胡咧我们可没欺负她,哪敢啊。什么时候回来提前发信息啊,我们去接你。”
苏丛箴吃饭的时候何敛在一旁给她扇扇子,她吃完了接过扇子看扇面上的字: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好浪漫的诗,好飘逸的字。她眼含桃色的看着何敛,宋宥然遭不住这样的,轻拍桌子:“念完经用不着和尚了,贫道就先告辞了。”苏丛箴嗔她一眼:“没文化你应该自称贫僧。”她怒了:“我愿意自称什么自称什么!气死贫道了!”说完拿着扇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