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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梁楚之难
梁玲被堵得无话可说,脸色变化的精彩之极。
朱宝珠满意的泛起笑容,悠然起身,理理衣摆:“你知道我为何会被前夫休掉?”
梁玲赫然抬头,惊讶的看着她:“你还有前夫?”没想到朱宝珠不但是丑胖子,还是个破鞋!这样的人居然嫁给了大哥,这样的女人还气势汹汹得朝自己说教,她凭什么趾高气昂指手画脚。梁玲满心都是不解和怨恨,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好,却被这种人抢走大哥。
朱宝珠摊手,无所谓的继续说:“我还以为你知道。那个男人把我娶回去,结果看到我后嫌我太丑哭着跟他大哥抱怨,还以死要挟。我朱宝珠的确长得不好看,但是我朱宝珠就是朱宝珠,再丑天下也只有一个朱宝珠,他容不了我,我何必缠着他不放找难堪?休书是我自己写的,我净身出户只想图个痛快。不然我为了名声一辈子缠着他,找他哭找他闹找他上吊,卑微的守着他穷尽一生心力,最后落个困窘的潦倒晚年,兴许死后他还找人跑我坟山撒野,天下男人无数,何必找那一个心里容不了自己的屠夫。”
“屠夫……”梁玲喃喃低语,她从不知道朱宝珠还有这样的经历,如果是别人,她一定会同情她或者佩服她的胆量,可她是朱宝珠,她做什么说什么都是让人讨厌的。
“他心里有你,他就是温柔的圣人。他心里没你,他就是残忍的屠夫。梁楚如果心里有你,别说是季语灵,就算是天仙下凡他也不会多看。人人心里一个西施,只有你执迷不悟而已。”
朱宝珠话已至此,梁玲会不会想通她难以预料,可是梁玲必须在下个月嫁出去,从此和梁家没有过格的关系。如果梁玲出嫁以后仍旧缠着梁楚,她不会像今天这样苦口婆心的跟她拢兴绷悍蛉艘惶欤圆蝗菪砣魏闻私梁蜕献约旱恼煞颉
朱宝珠见梁玲傻愣愣的坐着,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无用,朱宝珠放下茶钱,转身便出了茶楼。
浑浑噩噩挨了半个下午,眼看太阳西去,掌柜开始记一整天的收成,朱宝珠将一件件首饰满满往盒子里上锁,晚上回去面对梁玲也不知道会出现何种光景。
朱宝珠正无声叹息,玉容慌乱的身影便闯了进来。
“小、小姐!快回去!”玉容气喘吁吁满面焦急神色,好似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朱宝珠神色一冷,第一直觉便是梁玲怎么了。朱宝珠二话不说和玉容跑回家里,刚踏进院子便见平时很乖顺的下人们一个个见了她喊了不敢喊,垂头小心的慌乱路过。
梁玲的房间大门紧闭,朱宝珠铁青着脸进退两难,扭头瞪向一边伺候梁玲的两个丫头:“太爷和老管家不在?”
其中一个丫鬟嗖嗖发抖,惨白着脸抽泣道:“太、爷和老管家还没回来,说是去河堤看水了……”
朱宝珠不耐烦的挥推下人,抬步准备直接闯进门去,手刚刚抬起,门内便传出尖锐的怒骂声,正是梁玲的嗓音。
“我从小就向着你,可是你一次次让我伤心,我承认我的确比不上季语灵,你喜欢她无可厚非,可这个朱宝珠算什么,你宁可娶这么丑的女人也不愿要我,你纯心气我羞辱我是不是?她不但丑,还是个破鞋,除了钱还有哪点值得你坚持,我没逼你把她赶走,我只想要你多在意我一点,就算我当二房当小妾我也愿意,你现在完全变了!”
朱宝珠僵着身体没动,旁边的玉容怒气燃烧,恨不得冲进去把那位不要脸的大小姐踹死。然而玉容还没来得及动作,房内便传出一声响亮的巴掌,接着便听到梁玲悲惨的哭嚎:“你居然打我――为了那种不要脸的丑女人打我!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哥!你说啊你说啊――”
梁楚低沉的声音钝钝响起,似乎在强压着什么,说话咬着舌头更显森冷。
“我是你哥,你永远记住这一点。她是你嫂子,我的妻子,容不得你对她说三道四,不然别怪我不念兄妹之情。”
字字真言,从那扇推不开的门里清晰传进朱宝珠的耳朵,慢慢的渗入心尖,朱宝珠浑身僵硬烟消云散,不由自主露出甜甜笑颜,如刚喝了蜜的猫。
“你根本就不喜欢她,我为什么不能说她,我要让她身败名裂,我看你要怎么不念兄妹之情,我和你这么多年难道比不上她一个外来的。”梁玲继续尖啸的与梁楚对峙,那边梁楚很久没有说话,的异样声音让朱宝珠感到不安。
“哥你就成全我吧,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真的就只这样而已,只要你肯接受我,我以后再也不说嫂子的坏话,我什么都听你和她的好不好?”梁玲的哭泣满是哀求,朱宝珠厌恶的眯起眼,这个家里,只会有一个女主人,有别人就没她朱宝珠,有她就不能有别人。
朱宝珠提起精神,忍着冲动静心等候梁楚的答案,梁楚会妥协还是反抗到底,她拭目以待。
那边等了很久才传出梁楚微弱的无力低沉嗓音,如同抽了丝的躯壳:“你只能是我妹妹…你就是我亲妹妹。”
亲妹妹?朱宝珠大惑不解,看来梁家的秘密不少,梁玲的那番说辞还有背后的原因,梁玲一直被蒙在骨里。
“不可能――”梁玲怒斥,房间里一阵噼里啪啦的杂声,隐隐还夹杂着梁楚的痛苦低吟。
朱宝珠再也忍不住推开房门闯进去,就见满是花瓶碎屑的屋内,梁玲失魂落魄的站着,梁楚疲软无力靠在桌角边,见朱宝珠进来求救的看向她,朱宝珠忙跑过去搀扶,焦急吩咐:“玉容喊大夫来!”
“把大小姐关进柴房三天不准吃喝!剩下的人快把老爷搬回房。”朱宝珠当机立断做出决定,压根不管梁玲和下人们的惊诧,转身便离开了此地。
清冷月夜,凉风习习。今日的梁府处处散发着一股压抑气息,下人们没一个敢和往常样说笑聊天,梁家现任当家主子还未醒来,也不知道这一关能否挺过去。如果当家的就这么一命呜呼,夫人还未留下一儿半女,老太爷年纪又大,梁府可该如何是好。
三位老大夫绷紧脸皮在梁楚的床前忙进忙出,一时扎针一时把脉一时灌药,昏睡的梁楚已经被折腾了三个时辰仍未见醒,平时看起来结实安康的身体此时如残败的娃娃般脆弱,特别是那张脸,灰白的让人心惊。
梁老太爷如丢了魂魄般呆坐在轮椅上一动一动,平时精神矍铄的双眸突显病弱老态,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当年不惜舍命冲进火里把儿子抢救出来不就是为了儿子好好活着,传承梁家祖业。如今儿子好不容易从过去的灰暗里走进阳光,娶了贤惠的妻子,眼看就等着三代同堂的好事将近,梁楚却给自己的亲妹妹害成这样。
一碗叫不出名字的药,断了梁太爷最后那点心软。梁太爷千万个后悔,当年不该把这个女儿带回来!更不该因为女儿的哭诉而迟迟未将她嫁出去。
“醒了。”梁太爷几乎都快绝望了,大夫欣喜的声音成了天籁。
“相公……”坐在窗前的朱宝珠红着眼眶哑声呼唤,床上那人虚弱的瞌着眼,勉强挤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