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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一番商议之后,决定两日之后,便于城中教场武折俊才。届时,将由国君梁不正率领百官权贵当场充作裁判。
杨府大堂之内,杨老太夫人端坐首座,左右分座各是杨家嫡庶。只是水無顔不知为何也被杨老太夫人安排在了此间,更是坐下她的左手下位,位居于嫡脉之首。
众人见此,皆大为奇怪,却碍于杨老太夫人的威势而不敢多言。
水無顔看着这满殿之人,尽是以老弱妇孺居多。尤其是嫡脉这一鞭除了一个病恹恹的中年男子以外,便只有几个苍老的妇人。那病恹恹的中年男子便是杨海华的父亲杨在春,杨海华头戴面纱,牵着一个十余岁的少年,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
庶脉那一边虽然稍好些,却也多是半百老人,更以妇人居多。最令水無顔感到奇怪的是,在庶脉的最后面,落座的竟是第四辈的杨君伟。若说水無顔是因为有杨老太夫人的看中而格外安排的话,那么杨君伟此时出现在此除了他自己武艺在杨家第四辈中尤其出众外,更是因为他家中已无父母。否则他断不可能落座,只会如杨海华一般,站立在父母或是祖辈身后。
看着堂中景象,水無顔心中唏嘘。却是疑惑这杨家有杨老太夫人这等一品通明圆满的术士坐镇,本该家族兴旺、人丁兴盛,却为何凋零至此,男丁尤其稀疏。
心中疑惑间,便是听得杨老太夫人开口说道:“此次国中灾祸,朝中议下派遣青年才俊前往大坪国争婿求援之事你等可是知晓?”
“我等知晓!”众人闻言回道。
杨老太夫人见此便是接着说道:“此事不论与国有益,与我杨家亦是有益。老生的意思是我们杨家此番也该争上一争,万一事成,也可是杨家多条退路,庇佑后人。你们以为如何?”
堂中众人闻言,皆是面色复杂,一个庶脉的老妇人略微犹豫之后,便是问道:“老婶婶,难道真得如此吗?我杨家在此繁衍数百年,更是助梁家脱离有鸿而建立有梁国。难道真到了远离祖宗故土,寻求后路的地步了吗?毕竟有婶婶你的情分在此,梁家再是如何,也不会对我杨家赶尽杀绝吧?”
杨老太夫人闻言心中悲痛,许久之后方才答道:“好了,莫做那许多幻想。杨家数辈男儿凋零至此,老生早已看清。此事就此定下,尔等各自散去吧!两日之后,你等年轻二郎尽可上场比试一番。”
说罢,杨老太夫人便是从坐上起来,在身旁老妪的搀扶之下离去。留下在场的众人心中复杂,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花甲老者在杨老太夫人离去之后,便是将拐杖重重拄在地上,起身说道:“太婆说的极是,我杨家顾忌与梁家的几代情分固执愚忠已然至此,是该清醒的时候了。此时不论于国于家皆是大善,我等却该奋力一试。”
说罢,便是走到了杨君伟的身旁,拍了拍杨君伟的肩膀,道:“君伟,如今我杨家的年轻儿郎之中,哥哥看好你。”
而后,便是潇洒离去。
堂中众人见此,便是开始各自散去。
就在水無顔不知何往之时,侍候在杨老太夫人身旁的一个老妪突然来到了水無顔的身旁,说道:“小先生,夫人唤你前去。”
水無顔随即回道:“好,请头前带路。”
而后便是跟随老妪来到了杨老太夫人静养的密室之后,对着杨老太夫人拱手道:“太婆,不知你唤我前来何事?”
杨老太夫人见得水無顔到来,便是慈祥的说道:“無顔,太婆唤你前来却又一事。”
“太婆请说,無顔定当尽力。”水無顔随即回道。
“好!如此太婆便不与你见外了。”杨老太夫人见此心中高兴,便是接着说道:“如今我杨家年轻儿郎之中,此次能够选上的,或许便只有得了你武艺传授的君伟了。只是此时君伟的修为在这有梁国中或许不错,但想要到大坪国中争得君婿之位,却是有些困难。不知你可有办法,助他短时间内再涨些修为?”
水無顔闻言之后,略微思索,便是说道:“我倒却有个法子,正好与我交予君伟的武功相得益彰,亦不会落下后患,只是此法却是需要君伟他吃好些苦头。”
杨老太夫人闻言大喜,道:“果真?”
原本杨老太夫人还不大确定,只是随意一问。以为水無顔即便有次秘法,也会苛刻异常或是有些后患。去哪想水無顔此法不仅真有这等秘法,更是没有后患。心中大喜,却难免有些不敢确定。
水無顔见此便说说道:“太婆,果真。”
得了水無顔的确定,杨老太夫人面色因激动而有些红润。
水無顔当即便是接着说道:“太婆,我有一锻造法宝兵器之法,可变通施展于君伟身上,助他步入伐髓之境。”
“可须得哪些物事?”杨老太夫人旋即问道。
水無顔闻言便回道:“只需得一方静室,一些药材,一个大锅炉,一个大浴桶,一些银针便可。”
接着,水無顔便是对着一旁的老妪说道:“烦请,为我拿来笔墨,我将那些药材写下。”
片刻之后,笔墨取来,水無顔写下了需用的药材。
杨老太夫人接过一看,心中震惊道:“想不到無顔你除了修为武艺术法高深之外,即通晓锻物,又明医术药理。当真是天纵英才啊!”
然而水無顔闻言却是惶恐道:“师传技艺博大,無顔尚未能精,当不得太婆夸赞。”
只不过杨老太夫人确当这不过是水無顔的谦虚之言,却不晓这却是水無顔说的实话。
水無顔前世虽然数十年修行,当传承缺失,只得些许内家修为,拳脚武艺。
而后虽得真武传道,与胎中参悟十余载,当对于真武大帝传下来的博大知识,却也只是堪堪习得皮毛,很多的更是尚未得过亲历。
不过这些,均不得与外人道。即便道来,也是无人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