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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堂大厦。

这里是好运城的中心,是由官方建造并组织的赌博场所,赌界大战便在这里举行。

要到晚上才开始。

严卿没再想那么多,没啥用,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再玩玩吧!”

烦恼有很多,严卿干脆再赌几把,排遣下心情。

相比于大街上的店面摊位,赌堂大厦里的毫无疑问要高档太多,琳琅满目,人员专业。

严卿走到一个赌位前,标致得体的女荷官礼貌打招呼。

“三十缕六阶道则光。”

他开始下注。

半小时后。

千缕道则光让他输了个精光,和在摊位上一样,全是输,女荷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

洛高乐无奈,“罗兄,我现在有点相信赌博是你的软肋了,软得离谱!”

“我放弃了。”

严卿不赌了,赌博害人,钱财对他都是小事,关键堵心,本来就想放松下,结果一直输。

赌个屁!

就在这时,几乎从来不主动说话的度难突然开口:“孩子,继续赌。”

“嗯?”

你这糟老头子来添堵的是不?

度难解释道:“人的一生有好运也有霉运,你现在可以尽情地赌,尽情地霉。”

“把霉运都排出去,将好运留下。”

“这对你来讲好处多多。”

听罢。

严卿总算明白了,并非他的问题,而是一定是这位仁悯之神搞的鬼,让他一直输。

“你说真的?”

“真的。”

得到肯定答复,严卿不疑有他,心想度难能主动帮他,这简直是破天荒的好事啊。

或许度师傅想通了。

一边。

洛高乐见某人这么霉,转移话题道:“罗兄,不赌了,咱去赌堂大厦其他地方转转。”

“这里可不止有赌场。”

谁知严卿一动不动,抿嘴摇头:“乐兄,我认为一个人不能有软肋,我今天还就不信邪了!”

洛高乐愣了片刻:“额,好吧。”

他这次拿出一万缕。

1小时后,一万缕输光。

依旧一局没赢!

旁边。

洛高乐给看迷糊了,不由问:“罗兄,你都霉到家了,感觉你心情咋越来越好?”

严卿伸出手,答:“跟乐兄一起出来,我心情能不好吗?”

看着他的手,洛高乐眼皮都不眨下,一次性掏出百万缕道则光,看得女荷官流口水。

她今天要赚大发了,这么一个又霉又豪的主儿上哪找去?

来!

我就喜欢头铁的!

又一个小时后。

百万缕输完了。

至于为什么会输的这么快,这么狠,是因为严卿加注了,他觉得去霉运去太慢。

多多益善。

到了这会儿,洛高乐有些虚了,问:“不是,罗兄你还来啊?你是不是看上这美女了?”

对面。

女荷官俏脸一红,娇羞美艳,穿着紧身制服,别有一番韵味,此刻也不好意思了。

她劝严卿:“客人您要不罢手吧?你消费了这么多,我们场子会有奖励和回扣的!”

严卿托着下巴,兴致不减,傲娇道:“不罢,我要上!”

“上牌还是上人?”

洛高乐问。

“牌!”

“……”

洛高乐揉了揉额头,“既然罗兄难得有如此雅兴那就上----牌,继续上,不要停!”

桌子后。

女荷官虽然保持着专业的姿态,可看某人的眼神都变了,透着浓浓的暧·昧和娇羞。

接下来,牌一直上。

早有许多人围观过来,就没见过这么霉比的人,你霉就霉,还他么钻牛角尖干。

“诶,说起来,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一直输,可有人却一直赢。”

“是啊,我也听说了,不止一个呢。”

“谁啊?”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北域十赌王吗?把整个赌堂大厦赢得肉疼,大家全都跟风,跟着压就赢!”

“卧槽还有这种好事,那还在这等什么,去赚钱啊!”

……

晚上。

华灯初上,严卿不知晓,依旧在台子旁,又输了一大笔,他惯性地向旁边伸手。

“没了!”

洛高乐要崩了,“我这么富的一个人,你一下午给我输的就差把底裤给押上去了!”

“啊?”

严卿惊讶,看了看恼火的洛高乐,又看向一脸不好意思的女荷官。

“咳,”

女荷官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客人,的确如此,您今天输得已经极其夸张了。”

“这个数目几乎等于我们大厦平时一天的营收!”

她估算的。

什么功法、丹药、天材地宝、兵器等等,全都押了,随便一件都足以让她震惊。

听完。

严卿只得作罢,站起身,喃喃自语:“那就算了。”

他倒有些资产,但不舍得花。

“走吧!赌界大战要开了!”

洛高乐像活过来般,就算他再有钱,亲眼看着自己的资产被输掉,还是有点难受的。

“客人请等下,”

女荷官追了上来,低头递了张名片给严卿,“客……客人可以随时找我,我会令您满意的!”

说着转头跑开。

严卿不解,拿着名片问洛高乐:“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洛高乐翻了个白眼,“你让她今天赚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她还不对你感恩戴德?”

“无耻!”

严卿直接将名片撕了,得了他的钱还想得到他的人,这女人心机真的是太重了。

“是挺无耻的。”

洛高乐指桑骂槐。

……

博运厅。

此处是赌堂大厦最高级的赌场,一般只有特大赌局时才会开放,当严卿二人到来时已经人满为患。

没过多久,主持人宣布道:“大家久等了,现在就让我们有请名动天下的域北十赌王!”

“盲目苍龙,涡金良!”

“好学生,码祥!”

“色(shai)后,碧玉兰!”

“八手佛陀,坍建昌!”

“排山,方巍巍!”

“斤计较,范算!”

“甜圈,汐龄!”

“生又生,郭彩静!”

“无臂胜,熊志旭!”

“以及一指神棍,梁放!”

随着主持激昂的声音,大厅中央,一个个人影逐渐浮现,围成一个圈,气势慑人。

严卿看见了之前在大街上遇到的瞎子老人,此时他早已与大街上的气质大相径庭。

隐隐透着一股霸道,一股狂傲。

另外。

还有一个老成少年,一个风·骚·女人,一个文气中年,一个目测300斤的大胖子。

一个目测50斤的瘦子。

一个可爱少女。

一个怀孕妇女。

一个断臂男。

一个一指男。

这十人形色各异,气质各异,有第二帝国人,有蜻灵人,也有熊人或者其他族人。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都有着赌王的称号以及气势,光是看上一眼就会知晓这点。

见到这10人,不管是外来的观众,还是本地的观众都忍不住投去敬畏的目光。

实力先不谈,这里是赌城,赌术强便是实力强,况且这十人本身个个不弱,最少都是至尊。

甚至有万步!

“他们的赌注是……”

主持拉长音调,指向上升的展示台,上面放着一个苹果大的黑色魔方,透着不凡。

见到此物,洛高乐目光一缩,自语道:“那是什么?其中隐藏的威能不明觉厉啊!”

场中。

许多人也都立即意识到了这点,有些蠢蠢欲动,但这是好运城,没人敢不要命乱来。

“接下来!!!”

主持人调整了下语气,随后高声道:“让我们一起来有请天恕沙域唯一赌圣----贡求败!!!”

咔。

域北十赌王中间,一个身影沐浴烟尘显现,其身上熠熠生辉,抓取所有人的眼球。

“赌圣这么年轻?”

严卿看见,那是一个黑服青年,一身正装,气魄逼人,气运外溢,在大厅中纵横。

“你他么谁啊!”

十赌王中,有人冷声质问。

黑服青年还未作答,人群里早有人认了出来,顿时一片哗然:“是赌圣徒弟,浮冠!”

“赌圣徒弟?滚蛋!让你师父出来!”

斤计较范算轻叱道。

中间。

黑服青年浮冠扭了扭脖子,手随意一探两个沙发飞了过来,他径自坐在上面,将腿搭起。

“不好意思,我师父没空,只能让我出来招待一下各位,不知各位有没有胆量?”

听罢。

无臂胜熊志旭悠悠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过招?”

“呵呵,”

浮冠并不生气,耸耸肩,环视四人,“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要比就比,不比再见。”

“比就比,”

文气中年八手佛陀坍建昌手中拿着一副色子,“先赢徒弟,再赢师父,跑不了!”

话毕,他大手一挥,色子连同筛盅轰向浮冠,浮冠探出手将之稳稳接住,哐哐声不止。

“大还是小?”

坍建昌问。

“您先。”

浮冠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

“那我就大了。”

浮冠开盅,坍建昌眼睛瞪大,身体一僵,“呵呵,八手佛陀?改名小手佛陀得了!”

“竖子,休要猖狂,我来!”

无臂胜熊志旭嘴中咬着一张扑克牌轻轻一甩飞了出去,纸牌在空中旋转,无法看清。

“什么牌?”

对面。

浮冠闭上眼,轻轻探手并不接触,开口回答:“红桃a。”

牌落。

果然是红a。

无臂胜熊志旭脸色骤变,不禁后退半步。

“小弟弟,很厉害啊,”

风·骚·女人走出,乃色后碧玉兰,她一双玉手拿起四副扑克牌唰唰唰在空中急速洗刷。

最后只有一张剩下,掉进胸间。

“猜!”

浮冠随意瞥了一眼,当下就答:“罩c,牌a,红的。”

“……”

碧玉兰闭嘴。

接下来,一个又一个赌王上场,结果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被浮冠以一对十全败!

全场安静。

全都注视着中间的黑服青年,有些人见识过这位赌圣徒弟的实力,有些人则没有。

此刻,人们仿佛看见了年轻时的赌圣,纵横无间,一败难求!

“败了……”

直到彻彻底底的输了,十位域北赌王依然恍然如梦,他们从未想过自己连赌圣面都没见就落得如此下场。

昔日在北域的张狂,之前在赌堂大厦的春风得意,在此刻看来如此讽刺,令人绝望。

有人甚至想当场自尽,可终究没下得去手。

“赌王?”

浮冠以胜利者的姿态望着丧家之犬一般的十人,“各位,这就是现实啊,夹着尾巴回家吧!”

“东西我替我师父收了!”

说罢。

在众人震惊嫉羡的目光中,在十位赌王恍惚不甘的目光中,浮冠昂首走向展示台。

然而,就在他伸手准备取下时,人群中一个声音传来:“先等等,我想赌一把!”

人们循声望去,并非十赌王,而是一个清秀青年,气质无双,举手投足间令人侧目。

只是周身怎么感觉隐隐有霉气?

洛高乐张了张嘴,看向严卿,给了一个极度疑惑的眼神。

“你干嘛?”

严卿回答:“我想再挑战下我的软肋。”

???

洛高乐懵了,彻底不会了。

而严卿之所以突然开口,是因为度难发话了,说需要那个黑色魔方,让他拿下。

至于霉运这事,下午铺垫了那么久,耗费了那么多资产,排得差不多了,现在气运通天。

浮冠已摘得黑色魔方,在手上掂了掂,讥笑道:“你想赌就赌?你拿什么赌?付得起吗?”

“付得起!”

严卿还真能付起。

之前离开帝都辛桀星前往天恕沙域时,他的野生妹妹墨铃儿给了他一些万引呢。

万引何其珍贵?

况且还有至暗铃铛,怎么都能付得起。

可他不想自己付,一怕因此暴露什么,二是肉疼,反正身边有个狗大户,不用白不用。

对面。

浮冠冷笑着打量严卿:“证明给我看。”

“证明!”

严卿盯着洛高乐,洛高乐心说我先缓缓,这他么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证明!”

严卿伸出手。

见状。

洛高乐骂娘的心都有了,但出于种种考虑,他最终做了个深呼吸,掏出一样东西。

此物一出,全场震惊。

“这……这不是传闻洛皇陛下认六皇子做义子时所赠的信物吗?等等,他是六皇子!!!”

不是每个人都认识洛高乐,大厅中还有很多外族人,一听这话,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

“这什么东西?”

严卿没管其他,看向洛高乐手中,那是一个人头狮像,核桃那么大,像古董一样。

洛高乐余光瞥了下浮冠,介绍道:“此物来自坠日群塔。”

仅这一句话就让在场的人头皮发麻,震撼莫名。

“坠日群塔?”

这显然又触及到严卿的盲区。

“坠日群塔是我沙罗有史以来历代皇帝、大族领的陵寝,里面有无数古塔,因此得名!”

“哪怕里面一块破石头都是无价之宝!”

“更不要说着人头狮像了!那可是古塔外守护陵寝的护雕,常年吸收诸皇灵气。”

“神圣无比!”

人群中有识货的激动道来。

“不错,”

洛高乐点点头,“此物含有诸皇之气,只要带在身上实力便会不断增强,甚至不受境界限制。”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谁都知道,恐怕效果要更超乎想象,其中甚至有其他什么秘密!

总之,这块人头狮像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与那块黑色魔方相比绝对绰绰有余!

盯着人头狮像,浮冠抿了抿嘴,问:“六皇子,你确定要和拿此物和我对赌吗?”

洛高乐摇摇手指指向严卿:“不是我,是他。”

此刻。

人们的目光全都投向严卿,在猜想着他的身份,寻常之人会值得人六皇子如此拼?

连老子给儿子的信物都拿出来了!

“他就是罗铁柱!”

很快有人指出。

听到‘罗铁柱’三个字,人们再度震惊,谁没听说之前的事,可还是难以想象。

一个长者开口劝道:“六皇子,过了吧?那可是陛下给您的信物,岂能随便押注?”

洛高乐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父皇给了我那就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好!六皇子大气!”

似乎担心他反悔,浮冠急声道,“我就与他一赌,罗铁柱罗兄弟,你要赌什么?”

严卿站在原地,看了看核桃大的人头狮像,又看向魔方,最后看向一脸轻松的洛高乐。

他慌了。

他虚了。

他犹豫了。

万一输了真就麻烦了,损失太大,而他估计就和这位六皇子套牢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大家逢场作戏而已,谁知有人当真了?

还是说故意?

识海中,度难催促:“快点,放一百个心,你的气运没问题,况且还有我在呢。”

严卿不是很确定:“你不是说你只是个厨师,只会烹饪吗?”

“是啊,可我还是银河之神呢!”

度难反驳。

我他么!

什么话都由你说是吧!

严卿松了松肩膀,让自己放松下,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只好硬上,他一定行的!

“猜点数!”

他说。

你能猜个屁!

十位赌王中,第一个出手的八手佛陀坍建昌嗤之以鼻,鄙视至极。

他一眼便看出严卿霉运滔天,必输无疑。

其他九人也是,心中有些凄凉,他们声势浩大前来组队挑战赌圣,现在倒可有可无了。

既然已下了决定,严卿也不拖泥带水,拿着一个筛盅便速度开摇,旋即戛然而止。

他这次也做了个请的手势。

浮冠哂笑了下,一口咬定:“五点!”

“我猜六。”

筛盅打开,点数像六只蓝色眼睛一样张开,与浮冠对视,这位赌圣徒弟手中的黑色魔方差点掉地上。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错!”

一边。

十个赌王也惊住了,此刻再看向严卿身上,哪里还有什么霉气,而是鸿运滔天,深不可测!

现场,所有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脑袋像被板砖拍了下那样,一时回不过神。

洛高乐怔了片刻,轻嘶一声道:“罗兄,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做‘否极泰来’了!”

他总算把心搁肚子了。

手轻轻将手里的人头狮像一握。

这东西一旦给弄丢了,到他父皇那不好说。

“天呐!!!赌圣徒弟竟然输了!这简直天方夜谭!我都不知道刚目睹了什么!!!”

主持人几乎在嘶叫。

咔!

浮冠脸上火辣辣的,面色阴沉,紧紧攥着黑色魔方并没有要给的意思,眼中迸发出杀气。

气氛一下有些剑拔弩张。

这时,一个平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浮冠,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人要有赌品。”

嗖!

浮冠手里的黑色魔法消失,出现在了另一只细嫩的手上,那正是说话之人。

所有人转过头。

一个身穿黑色制服,梳着大背头的男人走来,脚下迈着稳健的步伐,嘴角扬着迷人的微笑。

“赌圣!”

“赌圣!”

“……”

一声声惊呼在大厅中响起,人们前所未有的兴奋,甚至十个赌王都不自地紧张。

是的,来人正式沙罗唯一赌圣贡求败!

“师……师父!”

浮冠直接单膝跪地,哪还有之前的张狂傲慢,活脱脱一乖宝宝。

贡求败看都没看一眼他,而是打量着严卿:“不错,气运如海,面相奇圣,天赋震人。”

这话说的严卿没啥感觉,浮冠这个徒弟可尴尬死了,这是自己的师父当面打脸啊。

贡求败瞅着黑色魔方随后一扔,严卿接住。

“小兄弟,不知你是否还敢再赌一次?”

贡求败随意说着,手上没了黑风魔方,却多了两粒蓝色絮物,严卿不会不认识。

香料!

清香传来,蓝光荡开,众人目光灼灼,喉结蠕动,没人能拒绝这种香料的诱惑。

洛高乐都不能!

严卿定了定心神,香料再贵重也没黑色魔方贵重,想想,度难都主动开口并且帮他。

显然两个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但看到了眼前的香料,如此好机会,他又不想放弃,于是他趁机求助度难:“度师傅,能干过他吗?”

这位赌圣绝非浪得虚名,光是那么站在那就让严卿生出一丝压力,自己的气运似乎被压制了。

“能。”

“好!”

得到度难的保证,严卿还有什么后顾之忧,他盯着贡求败,“不过我这一个黑色魔方要赌你两粒!”

听了这话,在场的没有傻子,总算都猜测到了黑色魔方估计不是凡物,价值要更高。

贡求败犹豫片刻,点点头:“成!”

“继续赌猜点数吧!”

严卿说。

于是,众人屏住呼吸,仔仔细细地看着,赌圣贡求败本人已很长时间没有出手了。

看他赌是一种享受,一种殊荣。

贡求败闲庭信步,对严卿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执色就行,严卿照做,立马开摇。

色子撞击着筛盅,乒乒乓乓响个不停,疾风骤雨般,观众们的心脏也是一样猛跳。

色停。

贡求败毫不犹豫道:“六点!”

“一点。”

严卿给出自己的回答。

两人的气运在空中交织,疯狂轰撞。

筛盅打开,一个大大的红点展示出来,现在气氛骤变,一下子变得沉重而压抑。

没人能想到一败难求的赌圣竟然这次求仁得仁了!

还是败在一个在赌界名不经传的人物!

这样的视觉冲击力无疑是巨大的,那个红点仿佛击中了所有人的心脏,使之骤停。

“师父……”

浮冠木然地望着,相比于自己战败,自己那神话一般的师父被击败更加不可接受。

赌圣贡求败早已闭上了双眼,微笑不再,但依旧保持着一个赌圣该有的风范和气魄。

“我败了。”

他说。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堪。

两粒香料飘来,严卿接住,心中大喜过望,今天赚大发了,他迫不及待想要回去。

然而。

闭着眼的贡求败忽然开口:“小兄弟,你是唯一在赌术上击败过我的人,我有些不甘心啊!”

“哦?”

严卿谦虚地笑了笑,“那前辈的意思?”

“我们再赌一局,”

贡求败缓缓睁开眼,眼中闪烁着诡谲的光芒,“这次的赌注并非什么奇珍异宝,而是我二人的气运!”

“气运狩猎!”

他说,“你我二人气运互相猎杀,最终输的那方气运将会全部被夺,而赢的那方则气运疯涨!”

“怎么样?”

“我身体中拥有号称天恕沙域最庞大的气运,你有没有胆量和我来一场真正的赌运?”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中瞬间炸开了锅。

天赋是一个人的根本,而气运是一个人的关键,气运一旦被夺,再绝世的天赋都没用!

疯了。

这绝对是疯了!

赌圣上头了!

一旁,洛高乐低声对严卿道:“罗兄,见好就收!”

严卿眯起眼,感受到了些什么,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仿佛有人在对他抽筋夺骨。

这很可能是对方的计策!

让他先赢,麻痹大意,骄傲自满,然后趁机一劳永逸,这不就是赌场里常见的套路吗?

然而。

有些时候人明明知道,可还是难以控制自己,从理性上讲,严卿应该拒绝,并且马上离开。

但是严卿从来都不是一个都遵循理性的人,相反,他很感性。

贡求败将他当做猎物。

这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和好胜心。

严卿向度难确定:“度师傅,我这次还能赢他吗?”

度难静默。

严卿再一连问了好几次,依旧没有得到回应,此时已没时间了,他得当机立断。

贡求败在等,似乎并不着急催促,正如严卿所想,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两粒香料算什么?

黑色魔方算什么?

如果能夺掉这位改恕帝倾世沙瀑为十二通天柱之人的气运,那他贡求败何愁碰不到好机缘?

“来!”

终于,严卿说出了这个字,这个字一出,所有人哪怕身为旁观者都肾上腺素极速飙升。

边上。

十个赌王你看我我看你,心中惊悸无比,他们万万没有这个胆量,简直太疯狂了!

洛高乐没有再劝,到了严卿这种程度,那绝对是特立独行,不会听进去什么意见。

浮冠握了握手,紧张期待,好歹是贡求败的徒弟,他这会儿也明白了师父的野心。

“开始了!”

没有过多的话语,贡求败一声低喝,气运全开,如灼灼烈日骤然降临般光芒四射。

他的气运如此恐怕,照射万里,恢弘无比,直让现场的许多人无法睁开眼直视。

严卿心惊,这才是赌圣真正的实力。

宏大的气运如滔滔江河奔腾而来,横冲直撞,恣意横推,要一举将严卿吞没拿下。

严卿闭上眼,这种要命的关键时刻反倒冷静下来。

下一瞬。

他的双眼陡然睁开,气运如大坝决堤倾泻而出,滚滚向前,声势震天,与对方气运碰撞。

轰!!!

两人气运厮杀在一起,今日不是你吃了我就是我吃了你,不是站着的猎人,就是腹中的猎物!

天地色变,两人气运之争甚至影响到了整个南域乃至整个天恕沙域的气运波动。

“哼,我乃是赌圣!拥有天恕沙域第一气运,世上有谁能和我抗衡?谁挡谁死!”

贡求败长发飞舞,不可一世。

“你算个鸡·儿。”

严卿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霎时间,气运暴涨,宏大无边,将整个世界扫荡。

而贡求败的气运则像泄了气的气球般一泻千里,眨眼的工夫就被严卿的给生生吞掉。

“啊!!!”

贡求败惨叫一声,不住后退,每退一步脚下就出现一个凹坑,直到退无可退撞在强上。

当一切回归平静。

严卿面色红润,精神饱满,中气十足,气运环绕,肉眼可见,活脱脱一气运之子。

反观贡求败,面如土色,颤颤巍巍,神色颓靡,十步之内气运不见一丝,皆被霉运充斥。

成了一个十足的大眉比!

“你!罗铁柱!!!”

这样的恶果让贡求败难以接受,他不再文质彬彬,而是变得疯狂,魔鬼一样咆哮。

众人惊愕,偌大的大厅在剧烈摇晃,严卿脖子一紧,直接被死死掐住,感觉要断了。

“住手!”

包括洛高乐在内,十几个强者出现,但来不及,贡求败实力恐怖,达到侯级万步。

除非有更强者出现。

这时,现场安静一片,哗啦一声,大厅门被吹开了,外面的电视上正播报天气预报。

“请注意,北域某处出现超级特大时空风暴,请该处人员迅速撤离,迅速----”

女播报员还没说完话信号就断了。

“超级特大时空风暴?”

贡求败冷笑一声,“关老子什么事,总他么不能从北域一下子跑到南域这儿吧?”

下一秒。

所有人瞠目结舌,天灵盖飞起,都盯着这位赌圣看着,看得贡求败怪不自在的。

“师父,你……”

浮冠脸色苍白,神情惊恐。

“干嘛?”

贡求败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心口上出现一个极小的漩涡,那漩涡正在逐渐变大。

时空风暴!!!

贡求败大惊失色,急忙尝试躲避摘除,然而一切都没用,超级特大时空风暴下,人力显得很脆弱。

哪怕是侯级万步!

“霉……”

这是这位赌圣在世间留下的最后一个字,随后,他很快消失在了大厅里,好像从未出现过。

那时空风暴在接近严卿时自动停下,化为一缕清风吹过,吹散了赌圣的音容相貌。赌堂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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