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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辛昀个堪称因果律的能力, 柯苏身为一个过去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只能承认在个有着鬼怪的未来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种比鬼怪还神奇的能力，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看了一眼身旁满脸震惊和悲伤的前辈辛昀, 柯苏沉默了, 怅然想着己份保险推销工作。
来到世界后的第一份工作凉的如此彻底, 让他颇为遗憾, 好在还赚了点钱, 至少够他几年的生活, 省着点用可以躺着当好几年咸鱼了。
是星际旅游的梦想破灭了。
柯苏苦恼叹了口气。
办公桌后, 背对着众人的板满脸悲戚, 它听到了柯苏的叹息声后，立刻感觉到满屋子的血肉和大厦外的闪电更加关注己了。
板：“……”
迫于古神『淫』威, 板只能心酸蠕动着被血肉捆绑着的身体, 用焦糊的喉咙更咽道：“破产了，真的没钱了……呜呜！”
“公司转让给您抵债，您看可以吗？”
板语气卑微, 哭得泪眼婆娑。
它瘫在椅子上, 痛苦看着被劈碎了的大厦玻璃，还有大厦外蠢蠢欲动的血肉们, 突然想起了己从前的雄心壮志。
过去, 它立志要签订世界所有的灵异鬼怪们, 并从此成为远星上最为强大的灵异事件, 杀戮无数人类，只有人类的鲜血才能让它刻躁动着的杀人规则得到片刻平静。
那候的它，没有丝毫感情，只以己的杀人规则为行动准则，毫不在意人类的悲欢离合, 而此刻，它终于能够理解那在被它杀死之前哭着嚎啕的人类了。
“……”
板看了一眼身侧吴昌投来的“怎么还不去死”的阴冷眼神，又想起己最近的离奇遭遇。
再也无力维持坚强的表象，嚎啕大哭，哭得不能已。
是当一个灵异事件所要付出的代价吗？
已经被闪电劈得神志不清的板内心酸楚无人言说。
身侧是目光森森的属吴昌，大厦是拼命想要跑路的各个属，办公桌前则是一尊可怖至极，要来向己讨要工资的古神。
个世界上，还能有比更为可怕，更为凄惨的遭遇吗？
板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够比更惨。
它多希望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之后它还是那个冷漠无情的灵异公司板，只以杀戮为生存意义。
办公桌前的柯苏听着板的哭声，不解眨了眨眼，不明白板有什么好哭的，他一个被拖欠了工资的社畜都没么难过。
样想着，柯苏愁苦摇了摇头，只觉己穿越以来的运气是真的不太好。
命苦，太惨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要没了，现在板拖欠工资还要耍赖皮，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搞出来了，还说要把公司给他抵债。
关键在于，他要个公司也没用啊，栋大厦都不一定是公司买的，十有八九是租的。
无奈扶额想了一会儿后，柯苏看开了，他拒绝了板要把公司给己的想法。
“……呜…那工资还用……”给吗？
板在血肉包裹中，艰难挤出了一句充满希冀的话语。
古神话的意思是要放过己了吗？
钱也不用给了吗？
板差点要喜极而泣了。
“板可以写个欠条。放心，不算利息！”
柯苏认真说道，身为一个淳朴的打工人，工资是不可能不要的，但他也没坏心眼到资本家的步，他决定让板打欠条。
欠条？
板浑身抽搐了一，瞳孔缩成针尖大小，眼睁睁看着古神给己递来了一份白纸，美其名曰欠条。
“一式两份，打印也可以，签字行。”
在个未来世界，不是亲笔签字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所以柯苏找来了一张当初印合同剩的白纸作为欠条。
“请签字吧，板。”
板看着张缠绕着灰『色』雾气，袅袅烟雾中映出无数狰狞异状，如同见到深渊狱的合同白纸，双手抖出了残影。
兜兜转转，它终究还是到了当初与古神签合同的那一刻。
它有预感，在签份合同之后，它一辈子，或者说永生永世算是完蛋了。
签了古神的债务，还能活着还完债吗？
板呆滞看着手中的合同，办公室一室寂静。
轰隆隆——
大厦外再次响起了雷声，似乎在催促着它赶快签字，板凄凄惨惨咽了口口水，布袋子一样裂开的身体带着腐朽前的颓丧气息。
一旁的主管吴昌见状，面『色』稍缓，难得『露』出了同病相怜的眼神，有种兔死狐悲之意。
“……、手受伤了，暂没办法签字。”
板奄奄一息举起己散焦糊味道的手掌，想出了个万能借口，想着能拖延一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