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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深的话一出口, 众人皆是一愣。

确实,还有好多谜题没有解开。

就在众人准备沉思的时候,晋远不干了:“既然你都承认了你就是凶手, 那这个游戏就结束了,还玩什么?”

“当然是为了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 ”覃深深邃的眉目瞧着晋远, “虽然我是凶手之一, 但没有前面一系列的铺垫, 我也杀不了国王。”

晋远不悦地挑眉:“嗯?”

窦嘉适宜地插话:“还有你一个女王侍卫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何洛开口道:“我想我应该知道一点,我端着酒杯去国王房间的时候, 正好听见国王在念叨什么联姻,不知好歹一类的话, 而当我走出房间的时候, 正好目睹女王和侍卫在走廊接吻, 我猜测,你们的杀人动机应该就是这个。”

“没错,”被何洛点破,晋静颔首承认道, “前面我说的祝福吵架一事, 确实是我撒谎了。我跟国王真正吵架的原因是国王想和我联姻, 将两个国家合并为一个国家,我不同意,他就拿举兵的事来威胁我。我跟他不欢而散后, 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我引诱了我的侍卫,决定来个先下手为强。”

覃深紧接着道:“女王在走廊帮我做不在场证明,我则是扯了窗帘从走廊的窗户爬进了国王的房间。但我进去的时候, 国王正躺在床边浑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了,这时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怕有什么意外,于是用窗帘彻底勒死了他。”

听到这儿,晋远手一摊:“那凶手还不是你,你在这儿狡辩什么?”

“最终的凶手的确是我,但我敢肯定,凶手绝对不止我一个,”覃深说完,那双凌厉深邃的眼睛朝晋远和江鹤笑了笑:“现在我们每个人的杀人动机都清楚了,好像只有公主殿下和宝石商人的动机还不明确吧。”

覃深说着手不自觉地扣了扣桌子:“刚刚公主殿下也说了,你在舞会前得知你不是国王亲生的,而国王还要在舞会上公布你平民的身份。我合理猜测,从小骄奢惯养长大,连一把匕首都是用蓝宝石做的公主殿下,肯定接受不了自己是个平民身份,所以你利用一直和你保持暧昧来往的宝石商人,让他去帮你杀了国王。这也是刚才宝石商人并没有澄清他杀人动机的原因。”

晋远微眯着眼瞧着覃深:“是又怎样,凶手还是你啊。”

“我至多算一半的凶手,”覃深不认同道,“如果没有宝石商人将国王刺得奄奄一息,我也杀不了国王。所以凶手应该是我们一起的才是。”

面对覃深的质疑,江鹤直接承认道:“不错,我也是凶手。”

接着,他继续说道:“可我应该还不是最终凶手。先前也说了,我进入国王房间的时候,发现国王已经昏迷了,我刺杀他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反应,我怀疑有诈,因此刺了他要害地方一刀就离开了。之前,城堡里的士兵也说了,他们用了毒药,我推测,是不是这个时候,国王身上的毒已经发作了。”

窦嘉和冯轲一起否认道:“我们下的毒还不致死。”

晋远突然开口道:“那要是毒和黄金混合呢?”

众人一愣。

晋远继续提出自己的疑问:“而且,你们发现没,这个本都是两人一组的。我们几人都又相互的联系,唯独黄金商人好像和王子没什么联系,这可能吗?”

话题到何洛和傅薏身上,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们两人望去。

面对所有人的眼神,何洛红了红脸,傅薏只是轻颤了一下眼睫,他不紧不慢道:“没错,用黄金砂砾驻容养颜的说法是我撒谎的,国王肚子里的黄金砂砾是王子每日下在国王酒杯里他喝下去的。我的本子上写着我是凶手,是因为我的本子上写着我的黄金和不知名物混合麻痹了国王的神经。”

晋远玩味地看着何洛:“那么我的好弟弟,你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何洛没好气地瞪了瞪晋远:“还能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好姐姐的母亲和平民偷情生下了你,让国王产生了对谁都不信任的念头,因此我的母亲一生下我就被国王残忍地关在了城堡地牢里。正好黄金商人因为税收太高,想给这个国家换一个国王,我们一拍即合,决定一起用黄金毒杀国王。”

晋远挑出不合理的地方:“没道理啊,既然你都决定了用黄金毒杀国王了,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在酒杯里下迷药。”

何洛得意地笑了笑:“那不是我得为我的好姐姐准备嘛,在我的成人礼上,公主因不是公主而是平民怀恨在心,利用宝石商人杀了国王,那么我一成年,城堡,宝石,黄金,都将是我的了。”

晋远:“……”

何洛说着还得意地向晋静吹了吹口哨:“如果不是看见女王和侍卫在偷情的话,我也不介意将女王给纳入囊中。”

何洛刚说完,就迎接到了如刀刮般的视线,分别来自,傅薏,晋远,覃深。

同时被三头狼盯上,何洛打了个寒颤,忙拿着剧本嚷嚷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个剧本上它就是这么写的嘛!”

晋远扫了一眼他的剧本:一直用黄金毒在杀国王的王子,因野心日渐膨胀,日渐不满这个方法太慢,在舞会筹备前派人告诉公主平民身份并恐吓她国王会在舞会上公布这件事,想借刀杀人,又怕公主能力不够,于是在舞会前端着下了迷药的酒杯进入了国王的房间,迷晕了国王……

晋远看完后收回视线:“所以这个本子是由我们六人联合杀人?”

何洛很肯定的点头。

“恐怕还不止,”江鹤将目光对准窦嘉和冯轲,“既然是黄金和毒混合使得国王没有知觉的,那么你们的本子上也应该写着凶手吧。”

窦嘉和何洛将本子亮了出来,果然写着凶手两字。

晋远挑眉:“有意思,全员凶手。”

这就意味着,所有人都可以撒谎。

要不是在搜证环节出了意外,导致大家玩游戏的时候都带了情绪,这个本,他们玩到天亮恐怕也玩不出一个结果来。

一说起这个,冯轲委屈道:“是啊,所有人都是凶手,就我和窦嘉两个在认真玩,你瞅瞅你们都在干什么。”

晋远大大方方搂着江鹤在他唇上印了一下,暧昧笑道:“还能干什么,按照剧本偷情啊。”

瞬间,在场的人,除了傅薏,所有人的脸都烫熟了。

有羞的,还有臊的。

晋远不管他们,反正他和江鹤行得正坐得端,羞的都是自己做了亏心事的人。

傅薏像个没事人一样向江鹤说道:“不小心弄脏了你的书房,过后我会找人给你清理的 。”

何洛的脸又红了一层,他在桌子底下踢了傅薏一脚,这种事心知肚明就行了,为什么要说出来!

晋静忙说道:“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干!”

覃深接话道:“就是我向晋静表白了,静姐答应了。”

晋静:“……”

晋静真想一脚踢死这小孩,在场的不仅有他舅舅还有她弟弟,说这么清楚,以后他们还怎么分手?!

傅薏轻挑了一下眉,什么也没有说,倒是晋远翻了个白眼,转头就对江鹤说道:“回头把储酒室里的酒都给我处理了。”

江鹤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晋远,像个被抢了心爱的玩具在闹脾气的小孩,好笑又宠溺道:“好,都依你。”

晋远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

窦嘉这时特别不和适宜地打了个隔。

众人的目光都向他投了过去。

他也不怯场,笑了笑:“狗粮吃太多,撑着了。”

冯轲深感认同道:“可不是,游戏里外都吃一堆狗粮,简直不要太撑。”

晋远用指节敲了敲桌子,将所有视线集中他身上,不怕惹事的笑道:“喂喂喂,只有我这一份是正经狗粮,其他两份都是野粮,不要乱吃!”

果然遭到了所有人的鄙视。

*

打打闹闹,很快一天就过去了。

晚上,晋远送他们离开的时候,一身轻松。

他现在爱人在怀,家人理解,朋友支持,人生没有什么时候比这刻更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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