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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说话了吗？”陈成仁像是被点燃了一撮火星子，伸手重重敲了敲他的桌面。
许曜闭嘴，只是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陈成仁瞪他一眼，转而面向其他人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道：“老师放弃帝都那么条件优渥的地方来这里给你们教书，你们要珍惜机会，好好学习，不要给自己的人生拖后腿，也不要给班级拖后腿。”
说完又问：“懂了吗？”
教室一片安静，个个都低着头，一句回应都没有。
陈成仁尴尬地站在那儿，心底暗骂了句一群书呆子。
被许曜这么一下子搞得没什么好心情，陈成仁转身走上讲台开始讲试卷，也没叫两人坐下。
顾纵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小声问许曜：“我们这是被罚站了吗？”
许曜本来都想直接坐下了，听到这话愣住瞥了他一眼，“是吧。”
顾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许曜：“怎么？”
“没，”顾纵笑笑，“第一次被罚站。”
看起来还挺开心。
想起他顾家小少爷的身份，许曜没来由的觉得好玩儿，这种第一次有什么好乐呵的。
想是这样想，许曜却没像以前那样我行我素直接坐下翘二郎腿睡觉玩手机了，而是继续陪顾纵站着。
毕竟是人家小少爷的第一次。
陈成仁长相偏阴柔，老喜欢捏着个兰花指，声音也有点公鸭嗓，讲课能力……用高小六的话来说就是还不如自学。
高小六的数学是出了名的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以前就是老于的得意弟子，还让他帮忙上过几节数学课。
这也是为什么他也会抄寒假作业的原因——无他，学校发的小本寒假作业太降智了，他可以很快写完，但也没必要花这个时间，也不差这几道题。
许曜听公鸭嗓听的烦了，伸手扯了扯顾纵的袖子。
顾纵：“？”
许曜没说话，比了个“嘘”的手势，牵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这会儿陈成仁刚好转过身去翘着兰花指写板书，再转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他们俩人呢？！”
没人理他。
*
“第一次逃课？”许曜笑着问他。
顾纵点头，的确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