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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一抽，朝着那只狗叫了一声：“温玠寒。”
原本在戏鱼的狗听到她的喊声立马转过了头，神色好奇的看着她,就像在问她有什么事似的。
估摸是听到了寒字，十分?的给面子。
秦书心底生出了一种诡异的快乐，她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又朝着小寒喊了声：“温玠寒。”
“汪汪。”
小寒这次没有趴在原地观望了,尾巴摇的很欢快的叫了两声。
就像在答应她。
“噗。”
秦书没忍住笑出了声，从口袋里拿出走的时候老奶奶塞给她的宠物零食，打开袋子朝着小寒的方向晃了晃。
“温玠寒。”
看见?她手里的东西，小寒直接从湖边起身跑到她的面前,‘哼哼’的不?停叫唤着,还时不时用脑袋拱她的腿。
狗腿至极。
那种温玠寒正在讨好她的想法越发?明显。
秦书捂着笑疼的肚子，将小零食喂给了小寒后弯腰捡起了面前的狗绳。
小寒没有挣扎，吃了零食就乖乖的坐在地上盯着她,等待下一次投喂。
将剩下的那块喂给它，秦书摸了摸它的脑袋商量：“没有了,一会儿带你回去让奶奶喂你。”
“汪汪。”听了她的话,小寒叫了两声就拉着她往回去的方向走。时不时还停下来看她是否跟得上。
很是有灵性,又懂事。
比某人不知道好了多少?。
*
很远的看见?一人一狗回来,苏柔就从凳子上起来，朝着她们跑过来，应该是休息好了，手上也没拿东西，她将脚上的高跟鞋踩得那叫一个熠熠生辉。
秦书看得心里悬吊吊的，她跑上前主动将手里的绳子递给她：“奶奶，你的狗。”
苏柔抱着小寒满脸都是感谢：“谢谢你小妹妹,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
两人一狗所处的地方只有17栋这一栋房子，据说是全小区富豪汇聚的地方，一栋楼只有六层，每一层两户，房型很大。时间离新约定的补课点还有几分?钟，秦书看了眼不远处凳子上的两大口袋东西，以及这老奶奶脚上的鞋子：“奶奶，您住17栋吗？”
苏柔仔细看了她两眼：“对啊。小姑娘我看你很眼生，你是来这里探亲的吗？”
“没有，我来这边给人补课。”秦书说着走到椅子边将东西全部拎上，“走吧奶奶，我帮您提到门口。”
“那就谢谢你啦。”苏柔眉眼慈善的看着她。两人一起走进了大楼，秦书手里拿着东西，苏柔先按了一个六层，又问道：“小妹妹你走几层？”
“我去四楼，不?过奶奶您不用帮我按，我先帮您把东西送到六楼再下四楼。”
“四楼？”苏柔想了想，有些高兴道：“你要补课的孩子是不是段斯辰？”
“嗯。”秦书点头。也不?觉奇怪。
这一栋楼一共就12户住家户，大家相互认识的机会可以说很大了。
听到她的回答，苏柔单手点在下巴上，笑眯眯的看着她。
她旁边的小寒进了电梯后也乖乖的蹲在地上不?闹不跑，和她一样盯着她看。
电梯里安安静静的，被这一人一狗盯着不?说话，秦书浑身都不自在，有些尴尬。
她抿了抿唇，开口问道：“奶奶您认识他？”
“这一栋的人我都熟。”苏柔笑呵呵道：“那小子成绩很好，可不是一般老师能补的，小妹妹你看起来还没那小子大呢，应该还是学生吧？”
秦书：“嗯，今年大一。”
苏柔想到之前买菜碰到段斯辰母亲李洁的时候，有听她说过给段斯辰请了个a大学生一对一补习。
说的大概就是眼前的女孩。
她问：“在a大？”
秦书点头。
苏柔：“那我们还挺有缘的，我以前也在a大。”
秦书很明显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时不时还自我肯定一般微微点一下头。
就像是在计划着什么似的。
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她偏过头看了眼电梯上反射出来的自己，很确信没有哪里不?妥。
不?由问道：“奶奶，怎么了？”
苏柔收敛起了脸上的打量，温柔的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虽不知道她问自己的名字做什么。秦书也没有给陌生人说自己信息的习惯。
可对上她眉眼慈祥的样子，终究还是回道：“秦书。”
“秦，书？真是个好名字。”
苏柔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秦书，奶奶在想既然你都给段斯辰那小子补课了，奶奶有个孙子读小学，成绩不太好，要不?你每次来给段斯辰补完课后顺带给奶奶的孙子补课吧？每节课收费我们按照段斯辰的标准给。”
秦书总觉得老人家说着这话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不?怎么像是要给孙子找老师，反而有点像她家隔壁那个整天慌着给女儿找男朋友的的邹阿姨。
不?过老人家的孙子读小学也就几岁吧，不?至于这么早就开始物色对象。
秦书将脑海里荒唐的想法抛开。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在对陌生人防备，苏柔斟酌了一下又道：“小书，奶奶不?是坏人，奶奶叫苏柔，和段斯辰的妈妈李洁很熟，你要不?相信可以问她的。奶奶的孙子上二年级，他成绩虽然不好，但是很听话，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能住在这个小区17幢的，非富即贵，秦书不?觉得有钱人这么闲来当坏人。
辞掉了三个兼职，因为读书后空闲的时间没有放假时候那么多，现在要给段斯辰这个高三的学生补课，会耗费很多精力。秦书本计划再找一位不?是高中的学生补习，那样会轻松许多，却也没想过找小学生。
印象里小学生都不太听话，她的耐心并不多。
秦书想了想委婉道：“奶奶，我只给高中生补过课，没和小孩相处过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要不?您还是找一个对口的老师吧。”
老奶奶听了她的话叹了一口气，神采奕奕的脸上翻书一样变得落寞。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小寒用脑袋拱了拱她的腿‘汪汪’叫了两声。
“一直没找到适合的。段斯辰那小子那么顽皮，小书你都能教好，你考虑一下奶奶的建议吧？我家住六楼，段家四楼，以后你给小段补完课上两层楼就可以给我孙子补课了，这多合适呀，得需要多大的缘分?。而且你跑一趟就能兼两份职，何乐而不?为呢？”
秦书：“……”
都已经进化成小书了。老人家也太自来熟了。
对上老年人可怜兮兮的眼神，秦书莫名就有一种被赶着送钱的感觉。可也不?得不?说这份连带的兼职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对她很方便。
之前暑假的时候她的四个补习对象住得都远，赶课十分?费时。她本来打算之后都找离得近的，结果老天就特意送一个同兼职地点的小学生来。
难道真的是她最近财运太旺了？
在学校里不?仅抓住了学生会奖学金的先机，还获得了优秀标兵奖金，优秀个人表演奖金和优秀团体表演奖金。
本来对上老人家的眼神，拒绝的话就不太说得出口。既然老天爷送给她机会了，她也就不纠结了。
可段斯辰高三学习压力?大，一堂课两个小时收费800。小学生课业简单，这奶奶却要和段斯辰一样给价。
有钱人都是这么随意的吗。
“奶奶，我没有给小学生补过课，您需要的话，我可以试一下，到时候您要觉得不?满意，我随时可以停课。”目光扫过小寒，秦书莫名就觉得亲切，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想了想又道：“段斯林是高三学生，补课费会高一点，小学生不?用那么多，200一节就可以了。”
见?她同意了，苏柔脸上立马换上了灿烂的笑容，可听到后面一句，不?赞同的摆了摆手：“那怎么行，现在一对一家教的课起步价都是四五百，怎么能亏了小书你？”
电梯已经到了六楼，‘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小寒就跑了出去，乖巧的等在门口，秦书伸了一只脚挡着电梯口防止门突然关上：“奶奶您先出去吧。”
苏柔走出电梯，勾着秦书的胳膊兴高采烈的往左边的住房走去：“小书你上我家喝杯茶吧，我们正好谈一谈补习的事情。”
“奶奶，段斯辰的上课时间快到了，我给您留个我的手机号码吧，您随时可以联系我。”
苏柔眼里带着些失望，可对上秦书的脸又忍不?住微笑：“那好吧。”
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后，秦书帮着把东西拿到了玄关处，在老奶奶目送下进了电梯。
刚到四楼，电梯门一打开就对上了等在电梯口的段斯辰。
他穿了一身家居服，大概是刚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水顺着脖子隐落进领口，莫名有一种性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书总感觉这性感来得有点刻意。
“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要补课吗？”
段斯辰撩了一把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我看你还没来，准备下去看看的。”
“穿这样下去看？”秦书啧了一声：“别人会怀疑你家在办红灯区。”
“……”
“去收拾好，上课吧。”
“……”
段斯辰灰溜溜的回了房间。
秦书换好鞋后熟门熟路的走到客厅，客厅里安安静静的，讲课的桌子上摆好了几样切得方正的水果，以及两杯果汁。
段斯辰换好衣服出来后，坐到秦书的对面，打量了她两眼肯定道：“秦书，你瘦了，也黑了。”
“军训能不黑不?瘦吗。”秦书语气淡淡的说着，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你一个人在家？”
“嗯，我妈和她朋友逛商场去了。”段斯辰将果盘往她的面前推了些：“吃水果。”
“谢谢。”
每次来给段斯辰补课，他都会准备这些。也不?知道一个男生是怎么被养得这么懂事的。
秦书倒也没客气，用叉子叉了一块黄澄澄的被切得都看不?出是什么水果的果肉送进了嘴里，一股芒果的清香在嘴里绽开，她皱了皱眉，吞下嘴里的果肉：“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