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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进去将军府, 莫如桂只觉得今天处处碰壁,着实过于鲁莽了。
就算是淮王府,又或者是晏家将军府, 自己一介白身,连踏进门去的资格都没有,自己贸贸然前往拜访,还是为了“你家里是不是有个人是我认识的”这个理由,在别人看来, 只怕是想攀龙附凤,自己还能好好的就算是好的了。
一连几天, 莫如桂都提不起兴致,只能除了往返学院学习外,继续溜猫逗狗的生活, 每天和师兄聊聊话本, 藏书阁看会书,问一下管家三哥什么时候回来,好像也没什么可做了。
这天, 莫如桂提着从花鸟市场淘回来的鹦哥儿,溜达着回家的时候, 有着穿着书铺的伙计等在门口, 见着莫如桂变欢天喜地地走上前:“莫公子, 我可等着您了!”
莫如桂看着伙计堵在门口, 皱了皱眉,心里有点不耐:“若有什么要事, 可以先告诉我家管家,而不是堵在这里,行吗?”
小伙计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傻, 听见莫如桂这很明显是抗拒见他的话,可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小伙计连声应道:“是,您说的极是,是小的鲁莽了,小的给您道个不是,只是这次实在有急事,只能唐突莫公子了。”
莫如桂也没打算为难他,带着鹦哥儿让匆匆赶来的管家带下去,自己这边准备洗去一身的疲累,等忙完天已经半黑了。
可当莫如桂来到偏堂的时候,小伙计没有半丝不满,反而依旧是满脸笑容,乍一看倒是有点渗人。
莫如桂被自己的想象吓得在背后起了一片鸡皮疙瘩,面上依旧是一片平静。
等仆人退下到厅外后,莫如桂径直走到桌子边,摆出一副厌倦的模样:“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早点说完,也好早点回去,免得触犯宵禁。”
小伙计,也就是月燕留下的暗线,心里嘀咕着,如果不是因为莫如桂磨磨唧唧的,才磨蹭到现在,哪里还用担心宵禁。小伙计只是习惯性的吐槽一下,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掌柜想让您改编一部话本,改成戏剧。如果改得好,还会在春宴节上的大祭台前,甚至皇宫上表演。”
莫如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也不看地将小伙计送来的小册子放在桌子上:“现在离春宴节也没差多少时间了,如今方寻人临时抱佛脚,是不是有点晚了?”
“这不是因为原来接这一小段剧情的那位先生生病了,其他人也各有各是任务。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嘛,只能请您来试试了。”
莫如桂直直地盯着小伙计的眼睛,眼露不信任:“祈年书铺在京城经营多年,连一个多的编书先生都没有,看来我得考虑考虑还要不要继续与之合作了。”
本来,作为月燕推荐的书铺,莫如桂还算是信任的。但最近月燕出事,掌柜马上变脸,实在让人怀疑两者之间的关系。而这边,一个完全不似小伙计的人以书铺伙计的名号上门,还是鬼鬼祟祟的。用这种借口,何人回信?
正常而言,这些事情就算不是掌柜出马,起码也得是专司此事者,带着文书协约来谈,而不是只丢一本小册子。若是脾气爆的,恐怕现在这“小伙计”早就皮开肉绽了吧!
小伙计见莫如桂面色不善,在莫如桂打算喊人来赶人的时候出声安抚:“莫公子不急。这戏剧,只不过是我顺带的任务。主要是我家主子,希望您能继续把《山无棱》写下去。”
这才是真面目吧?
莫如桂只觉得有点好笑:“你家主人是谁?我写不写,又关你家主人何事?”
何况,就算有求于人,也该先自报家门,这样子没头没脑地要求别人,又有何诚意?
小伙计也收起脸上的一成不变的笑容,站起身来起身抱拳:“小的名叫林四。恕小的不能直言,但公子也是受主子所托方开始写此书的。如今到了关键时候,主子目前处境不太好,小的恳请公子不要因为祈年书铺掌柜的拒绝而放弃。”
月燕果然出事了。莫如桂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却只恨自己只是一介白身:“我现在连《山无棱》都不能继续刊登,又如何帮你?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的了吗?”
小伙计得到莫如桂的肯定,心中的石头也放下了:“祈年书铺是否还会让公子继续刊登,这个很快就能解决。公子只需要这几天借着找编戏的灵感去茶楼周围逛逛就行了。”
茶楼?也是,京城的茶楼除了吃茶说书,有的也有大戏登场。只是,这样子能做得了什么?
莫如桂问出心中的疑惑,林四一拍脑袋,有些懊悔地道:“瞧我这记性。掌柜的已经让人续写《山无棱》了,只是不是以您的名义写,但让您“病了”,不能继续写下去,让他人代笔。”
说到这里,林四倒是有点唾弃掌柜的所作所为。当初主子让他从奴籍到自由身,还让他当了掌柜,却在关键时候恩将仇报。
林四只得把掌柜家侄子顶替莫如桂的事情和盘托出:“掌柜表面衷心,可里面的弯弯肠子却多的很,连我们都险些被骗了。”
主子又不经常在京,就算有人禀告自己的猜测,也可能被认为是底下人的斗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