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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鹤州了？”
辞镜站在高大的城门外，她素色的披风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这如今不过是夏天，但吹来的风却异常得刺骨，头顶上这阴沉沉的天空似乎在酝酿着一场的大雨，等待这倾盆而下的契机。
杂草错乱的外城却已经没有任何生气，在这乱世里，草木活的都比人轻松，活得比人长久。
“我是来找赵福将军的。”辞镜仰头朝城头上的士兵喊着。
士兵和身旁的人低语几声，辞镜边听到铁索哗啦哗啦的声响，城门被巨大是铁索抬起一段距离。
外城的难民已经蠢蠢欲动，满眼都直勾勾地看着象征希望的城门缓缓升起。
“喂！”城楼上传来几声斥骂，“你们如果敢进来，他娘的就不是简单轰出去！”
他们被这一吼，吓得不该再有所动静，他们满眼都是卑微和胆怯，枯瘦嶙峋的手臂软弱无力地搭在膝盖上。
辞镜见一个全身黑甲的士兵从那个不高的地方钻出时，重如千钧的城门再次被放下。
嘣的一声巨响，难民们眼睁睁看着入城的希望再次熄灭。
“你是谁，居然还想着要找赵福将军？”士兵粗着嗓子朝辞镜喝到，他的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粗糙的手指已经微微握紧。
他对辞镜一行人是充满警惕的，而且也是充满杀心的，如果辞镜他们有任何举动，他都会第一时间朝他们拔出剑。
“我是穆家的人。”辞镜回道。
现如今，她感觉自己再说什么，可能都不如这个穆家这两字有分量。
这个士兵依旧是拉着长脸，但他却抬起头将眼神投向了城楼上的人，两人对视一番。
“既然如此，那就随我来吧。”
哗啦哗啦的铁索声再次响起。
大门开启的那一刻，靠近城门的老汉逮着机会心一横，拔腿就往里冲。
老汉酱色的脸在风中震动着，他破烂的布鞋踢起满地的灰尘，他的身影几乎就是定格在飞扬的尘土中。
辞镜才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簌簌的箭声，肩膀被身旁的赵左一拉，整个人就被推过城门。
老汉应声倒地，痛苦地抱着大腿哀嚎着，惊得满天盘旋的鹰隼乱飞，他手里攥着的碎银子也跌入尘土里。
辞镜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那扇门已经咚地一声再次扎入泥土里。
“这是怎么回事？”辞镜慌乱地拍着沉重的大门，“外面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关门？”
城外四处都是难民的尖叫声，尖锐的箭羽插入土地声。
“再有进城者，格杀勿论！”楼上的士兵朝下面嘶吼着。
“为什么要把矛头指向无辜的百姓？”辞镜攀着冰凉的大门，全身因恐惧而战栗。
“跟我来吧！”带头的士兵没有理会辞镜，挎着黑脸朝辞镜让开一侧身体。
辞镜齿间打颤，门外传来的嘶吼声也渐渐削弱。
“在这个世道里，人不如草木啊！”赵左意味深长地说着。
但士兵却没有任何情感，似乎他一贯都是如此。。
这城内的情况也不景气，到处都散发着颓败的模样，乱糟糟的街道上几乎都看不到摆摊的人，而两侧的们门店紧闭，即便在白天也不见任何的店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