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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 一群大学生背着行囊,说说笑笑,进入了龙丘开发区。

说是开发区,其实是当地一个久负盛名的旅游景点, 每年都有冒险者翻山越岭, 就是为了一睹龙丘云海。云海出现频繁的时候, 也是龙丘雨水最充沛的季节,大学生们早有准备,全副武装,虽然淋得湿漉漉的,但空气中弥漫着快活的气氛。

他们来自不同高校, 都是大一的新生,趁着暑假出游, 交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们一边行走,一边高谈阔论。

“总算进来了!这里也不是很危险嘛,不知道为什么要封锁这片区域,搞得那么麻烦!”

“就是啊, 我们也不至于绕那么多的弯路啊!”

格子衫的男生抬起手机, 一顿猛拍,心满意足道, “这下可以回去跟女神交差了!”

同伴插话,“噢,我听一些驴友讲过,说是前年两个女生结伴旅游, 最后失踪了, 搜了一个月的山都没找到, ”

“这个我也听过, 应该是失足跌落山崖了吧?那下边又是虫又是鸟的,肯定吃得什么都不剩了。”

队伍里的一个长发女生说着,“听说那俩女生是专业探险队的,胆儿一定很大,什么都想试试,所以说咱们可不能学她们,要谨慎,走路一定要靠里边,只要注意点,不会有多大的问题的!”

她的追求者立即捧场,“没错的,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期间有人神神秘秘地聊起这座大山的秘密,“你们听过龙丘的传说吗?据传,那每一次的云海翻腾,都是有神仙在渡劫呢!”

“哈,不是吧,这种俗套的小说桥段你也信啊,都是那些旅游开发商故意给自己脸上贴金——”

“轰隆!”

苍穹划过一道银白,转眼间响雷滚滚。

他们震惊看着他们的头顶上方。

对方脚踏云雾,衣袂翩飞,隐约间,他们还看见了环绕在周身的符文、星图、棋盘,泛着冷金般的煌煌色泽。

他妈的真有神仙在渡劫?!

“……太始!”

清冷的嗓音如同万丈落雪,在他们耳边惊雷般炸开。

他们口鼻发热,伸手一抹,竟是淌出了血,不等他们震惊,身体仿佛启动了自保的功能,让他们瞬间陷入了昏迷。等他们再次醒来,雨衣半湿半干,脸上的血都凝固了,他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这一场奇异的经历。

“……是梦吧?”

“可是,咱们都看见了啊,难道还能集体做梦?”

他们不知其因,抱团取暖。

而队伍里最有经验的男生环顾四周,惊惧不已,“我们,我们好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你们看,这里的树木!”

这里的树木比他们进山之前要长得高大粗壮得多,五六人也不一定圈得住,它们拔地而起,耸入云端,遮蔽了磅礴的天光,而雨水细细密密地下落,好似一道道乌黑的影子,这让周围看起来森冷可怕,危机四伏。

风声呼啸,又像是有人在哭。

女生们吓得缩成一团,而男生们面孔苍白,纷纷掏出了他们背包里的手电筒跟折叠刀。

“沙沙沙——”

对方来的速度非常快,它似乎在腐烂的枯叶里穿行,一些不知名的小动物发出低沉、尖锐的惊叫声。

那是对顶级掠食者的恐惧。

“不怕!我们手里有刀!还有药粉!”

那个神秘危险的生物没出现之前,大学生们勉强能安慰自己。

而当它支起庞大身躯,比五六层楼还要高时,大学生们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这是金钱白花蛇——”

那个有经验的男生哆嗦着嘴,他看起

来还比较镇定,但双腿早就僵硬,难以动弹。

“我也知道这是白花蛇!”格子衫的男生抱着手机,不带一丝希望,“可他妈的它是不是有点发育过头了?”

“我们是在做梦吧?”

“没错,就是做梦!”

对方速度那么快,体型又那么凶猛,他们根本逃不掉的!

他们只好自欺欺人。

“妈妈!”一个短发女生叫了出来,她握住脖子里的玉坠菩萨,呜咽着哭了,“我,我要是能活着回去,我再也不跟你吵架赌气了!”

而长发女生在经历过最初的视觉冲击之后,她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她昨晚看的一本小说,叫《蛇王的宠后》。

大致剧情她还记得很清楚,就是一个女大学生山洞探险,失足跌落之后,穿越到了一片光陆怪离的原始大陆,那里以部落为单位,生活着各种形态的原始兽人,而女生很幸运,她被蛇王捡了回去,一夜春宵后,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婚后生活,还生了一窝小蛇。

长发女生隐隐激动起来。

原来她才是那个天选的女主!这蛇王肯定是发情期,要把她捡回家去!

长发女生猜对了。

这条巨大狰狞的银环蛇的确是处在发情期,它昂起蛇首,俯冲而下。

大部分人都被吓得尖叫。

长发女生则是勾起了唇,等待她的女主命运降临,根据天选女主的定律,她一定会逢凶化吉,被蛇王呵护成掌心宠!

然后这条银环蛇冷漠越过了她,卷起了她身后的一抹虚影。

长发女生:“?”

那虚影被银环蛇卷了起来,身影渐渐清晰。

众人大吃一惊。

这不就是之前在他们头顶上方渡劫的白衣神仙吗?

由于对方站得太高,他们只是隐约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而这一次他的面目没有模糊,因此他们目睹了一场美色谋杀。

这道家仙君是琉璃身,洁白通透,不染纤尘,鹔鹴细羽衣飘然浮动,蕴着无数种晦涩的神通道法,他竟没有穿鞋,裸着一双玉足,走动之间,那脚踝也浮动着一圈淡金色的光芒,像是某种经文脉络。

“孽畜,敢对本座发情,今日便让你灰飞烟灭——”

昆山玉君双眼无情无恨,好似一潭枯水,不起半分波澜,他单手抬起,手腕的经文金圈顷刻脱离,定在了蛇首。

“嗡!”

金色经文竟被生生撞碎,化为流沙。

昆山玉君一愣。

这……怎么会是她的气息?

不会错的,他感受到了她的一丝本源,那几乎是烙在他骨血里的痕迹!

“……红儿?!”

起先是不可置信的低喃。

“红儿!!!”

随后便是声息热烈的呼唤。

“我终于找到你了!”

银环蛇似乎听见了他的呼唤,它歪了一下脑袋。

啊。

怎么会这么可爱?

他要死了。

江霁被蛇歪着头看,胸腔里的春潮都快泛滥成灾了。

而底下的众人一点都不觉得巨蛇可爱,他们吓都快吓死了好吗!

“嘶嘶——”

银环蛇吐出它细长分叉的舌头,竟然是娇嫩的粉红色,它舔了一下昆山玉君,似乎标记着什么。

昆山玉君确认了她的身份,也挥袖散开了他的道法,免得伤到她的蛇躯。

细舌冰凉,带着一股咸涩的腥味,他却并不反感。

江霁的接受能力一向很强,他所认定的人,不管她是变成一条蛇,还是一头狼,天上飞的,水里游的,他都能毫无芥蒂地接纳她,他爱的是她炙

热疯狂的本源,而非她美艳多情的本相,所以当这一条庞大的银环蛇把他当成了发情期的伴侣,他也没有一丝反抗,温顺被她卷在蛇尾里带走。

大家目瞪口呆。

所以……这条发情的金钱白花蛇是雌的?

它喜好的是美男?

长发女生也愣愣看着那条银环蛇卷起了男人,心满意足地跑了,对他们这些外来者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这让她感到又震惊又失落。

银环蛇将昆山玉君拖回了它潮湿阴暗的洞穴,仅是在一刹那间,昆山玉君就察觉到她变了形态,乌黑的长发垂到了蛇尾,她上半身是不着丝缕的状态,又继承了银环蛇的特色,肌肤也成了一截白一截黑,奇异又妖艳。

特别是那张脸,眼睛狭长细窄,环着一抹神秘妖异的漆黑。

她把他压在一块岩石上,双手有些粗暴撕着他的鹔鹴衣。

鹔鹴衣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于是她撕扯了半天,还是端端正正的,没有一丝褶皱,这激怒了银环绯红,她嘶嘶叫着,愤怒又暴躁,大有要将他整个人连带这件破衣服都吞进去的威胁之意。

昆山玉君没见过她这副小娇蛇的模样,她恼怒嘶叫着求爱无门的时候,实在是太难得一见,也太令人愉悦了。

她用最热烈的姿态来迎接他们千万年的重逢。

他很高兴。

那些不甘、失落、崩溃、绝望,在见到她之后,通通消失干净。

“不要急。”他环住她的后背,梳着她的乌发,很滑,也很冷,透着一股潮湿,他却很喜欢这种湿冷的粘稠,上瘾般梳理着,“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你的道力呢?我怎么感觉不到了?”

他想起那个奇异的色彩空间,她被一段段的禁锢带束缚住,这蛇身会不会是她挣脱之后,反弹回来的副作用?

“嘶嘶!”

你话怎么这么多!能不能先把事儿办了!

银环绯红冲他暴怒吐着蛇信子。

蛇类一贯是聪明狡猾的,她撕不开他的鹔鹴羽衣,就用这条粉色的、分叉的舌头在他的面上、脖颈游走,又仿佛讨好一般,垂下她的脑袋,钻着他颈窝。

江霁被她连番抚弄,周身的陌生感与疏离感也渐渐破碎,他原本想弄清事情之后再帮她解决这个发情的问题,但小蛇急得一刻也等不得了。

“好、好,本座知道了。”他想了想,又改了称呼,“阿霁知道了。”

他破了鹔鹴细羽衣的禁制,刚褪到手臂间,银环蛇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来。洞穴幽暗阴冷,墙壁上覆着星星点点的幽蓝色,昆山玉君被她放倒之后,视线颠倒一晃,他就不自觉注意到了这幽蓝色的水晶花,像是一簇簇冷火焰。

由于银环蛇的大开大合,他被颠簸得厉害,视野里的幽蓝色火焰花都被他的意识撞得碎了,好几次从岩石上滑下去,脚尖就踩到了一些薄脆的东西,又像是有一些爬虫从脚趾头穿过。

昆山玉君是有洁癖的,他难受得皱了一下眉。

他的雌蛇伴侣很敏感,立刻将她的尾巴垂了下来,轻柔环住了他的脚踝,并且用自己的躯干供他踩脚,昆山玉君的脚心能细腻感觉到她每一块鳞片的独特纹路。后来她又觉得这样太麻烦了,就把他的脚踝抓起来,悬空挂在她肩头。

每次她低下头,昆山玉君都会扬起脖颈,等她吻来。

但这条银环蛇似乎没有接吻的经历,于是一次次完美错开,江霁不得不亲自上阵,教她怎么用嘴唇减轻伴侣在承受时候的痛苦。银环绯红的天赋很高,她被教了一回后就开了窍,积极跟江霁亲吻,甚至还举一反三,去亲吻他身上任何流血的地方。

这让一贯矜持的昆山玉君又震惊又羞耻。

她不是一般的蛇族兽人,她有着非常锋利的倒钩,常常把江霁抓得出血。

这个时候,她就会显得非常忧虑,生怕他会在婚配中当场死掉,于是江霁在半昏半醒间,被喂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都是她细细嚼碎之后一口一口喂的,他用发麻的舌尖感知,是一些野果跟草药,咬碎的气味浓烈刺鼻。

不过这是蛇伴侣的好意,江霁也不管好不好吃,就一口吞了。

但生肉不行。

她一喂过来,江霁就会想吐,于是扭头拒绝。

这可愁坏了银环蛇。

她只好放缓了自己进食的速度,一旦发现他虚弱流血,立马停下来舔他受伤的地方,她嘴里似乎能分泌出一种白色的蛇泡,它能快速愈合伤口。

而就在等待他伤口愈合的时间,银环蛇就在岩石下打滚,她一旦没有得到纾解,就会用身躯疯狂撞向墙壁,那幽蓝色的花朵被震得簌簌下落,转眼碾碎在蛇躯之下。

她嘶嘶痛叫,还是没有满足,就用那半截蛇尾游回了大岩石。

她用脑袋拱了拱男人细长优美的背脊,似乎怯怯在问,你好了吗,你还疼吗,我可以了吗?

“……红儿,你的发情期,是不是有点长了?”

江霁睡在鹔鹴细羽上,宛若一片倾泻的月光,他支起了半边腰胯,散开的乌发似开散的莲花,柔软缠满了道家仙君的四肢,这糜乱缠绵的场景简直令人面红耳赤。他低头看向腰下的脑袋,那幽蓝色的花瓣落满了她的全身,蓝粼粼的一片坠在眼尾,把她的细长眼睛衬得又妖又艳。

“真拿你没办法,上来吧。”

道家仙君叹息一声。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蛇族又美又艳,却鲜少有仙君愿意跟她们结为夫妻。

有时候说要命,那是真要命。

好在江霁忍痛能力强悍,他仅是休息片刻,便又恢复了生机,任由银环蛇交织缠绕。

蛇的婚配是很漫长的,江霁睡得断断续续的,每次醒来都是喉咙被塞了东西,她热衷于找新鲜的野果投喂他,而且怕他牙齿不够锋利,还专门自己嚼碎,弄成黏糊糊的一团再来喂他。

期间江霁也吃到了一些熟肉,是她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烤的,味道不说如何,但起码是熟了,江霁也就赏脸吃了下去。

她更兴奋了,下一场婚配能把他弄到昏迷。

就这样,江霁睡了又醒,醒了又吃,几乎是不知道日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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