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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的雪纷纷扬扬下了一整夜,篝火将墙壁照的透亮,门帘被一丛绿叶遮盖,所以光线并不算很清晰。
篝火边堆砌着砖石,转石上架着一口锅冒着白腾腾的热气,许南烛坐在篝火旁望着咕噜咕噜冒泡的鱼汤,偏过头,看向躺在一边的白衣少女问:“你吃辣子吗?”
躺在山洞靠墙位置,有那么一块石床,石床上铺了一层狐皮。躺在石床上的少女一袭白色长裙,裙摆一直散落到足踝,只露出一双如勾玉般的美足。此刻她面对着墙,没有应答。
许南烛耐着性子再次轻声问:“再问你一遍,要不要辣子!”
见她依旧不应答,于是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鱼汤,汤很鲜美,鱼也是山洞下,那片汇聚秦川仙气的青阳湖里钓出来的,鱼肉很鲜嫩,没有一点点腥味。许南烛坐在洞边,掀开门帘,望着鹅毛大雪中举斧劈柴的老容,吆喝了一声:“老容,先别劈了过来喝碗汤。”
老容依旧是那一副猥琐憨笑模样,冻红的脏手随意在衣服上抿了几下,似乎觉得不妥又弯腰捧了一把雪搓了搓这才接过热腾腾的鱼汤喝了一碗,临了还嘀咕了一句:“辣子少些,味道偏淡。”
许南烛瞧着老容那一副憨厚模样难免心中感慨,以往不吃辣的老容碰到无辣不欢的自己这连带着口味也变了,有时也在想是不是辣坏了脑子才导致他越发憨傻,每每想到此处,这许南烛都不敢开怀畅吃一番了。
“冷!”过了好一会儿,少女清幽的声音,微微有些寒意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呼喊响起。
许南烛淡淡的说出两个字“忍着”。
鹅毛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洞外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颇有几分诗意,于是吩咐老容道:“去青牛道那里讨点药,等你回来咱们抓兔子去。”
闻言,老容面露难色,苦闷道:“你毁了人家药田,再去可是要挨木棒的,真要去?”
许南烛起身搂住老容满脸和善,轻笑道:“药田毁了不还是为你,青牛道再怎么记仇也不能动手打你这位老人家吧,等你回来烤了兔肉最大的那一根兔腿赏你可好?”
老容抿着唇想了想,小声嘀咕着:“这兔子不还是得我抓。”
这话可让许南烛不乐意了,虽然说抓兔子他没帮上什么忙,可好歹也是陪着他老容在冰天雪地里来回奔跑。见脸色不妙,老容当下翘着屁股一缕烟跑没影了。
许南烛刚要破口大骂,结果人没影了。老容跟随他三年,旁的本事没有但这察言观色的功夫到是炉火纯青是个当官的好材料,可每次憋了一肚子火他倒是风紧扯呼了,激出来的火到是没处撒了,看来下次得练一练喜怒不形于色。随手添了两把柴火,篝火更旺盛了一些,婉儿依旧没有转过脸,声色默然,但许南烛开始絮絮叨叨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这山上除了我与老容两人也无旁人可信,你身上的伤也不能不管,总归是为了救你,你若不愿让我碰你那下次换老容来?”
“你骂也骂了,我还任劳任怨的伺候你洗澡吃饭,可曾对你动怒半分?”
“你之前嚷嚷着等你伤好了就刺死我,可要是我先给你一剑,那你不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人要将心比心对不对?你的命可比我值钱,就算你真想杀我,也得忍着到你伤好了,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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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给我一剑,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这鱼汤你是喝还是不喝?”
白衣美人黛眉微皱,清冷道:“我不要你喂我!”
许南烛苦笑道:“那我放到地上你自己慢慢舔?”
气氛陷入沉默和尴尬之中,许南烛从锅里盛了碗鱼汤坐到石床边,抬手拽着少女的肩膀想要把她扶到自己怀里来,可似乎用力点不是很对,她肩膀的布料滑落下去几分,露出雪白柔滑的香肩,白衣美人紧咬牙,一脸屈辱表情。
轻咳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衣服给拉了回去,这次干脆直接蛮横的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扶着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环绕她的肩,另一只手拿木勺盛了一小勺鱼汤,凑到粉嫩唇瓣边上。
她终究还是低头喝了一口,冷若冰霜的神情微微缓和了那么几分。
许南烛不敢多言,生怕这脾气古怪的小妮将一口鱼汤喷在自己脸上,一碗鱼汤见底再用手帕替她擦了擦唇角,将她放回了床上。
许南烛离开她身边,坐在篝火旁暖了暖手,叹了那么一口气:“武当山虽暂时安全但也不是长久之计,等过两日我便上书一封递交杨老将军差人将你藏在军营里最为妥当,日后你若是想要杀我记得先提前通知一声,好让我舒舒服服最后睡一觉,免得提心吊胆临走还不安生。”
李婉儿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墙边,她的衣衫有些破碎露出胸口小抹雪白,但好在许南烛没有看她,她缓缓抬起手,双手抱胸,声有些虚弱,“谢谢你还有我恨你!”
许南烛瞥了一眼阴沉美眸,讽刺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就不该救你,让你死在我面前?”
李婉儿沉默了几秒,倔强道:“谁让你救我了,父亲和爷爷已逝,活着便是刻骨滔天的仇恨,可现在的我该如何报仇?既生不如死且不如下九幽与他们团聚!”
“你说的没错,我若是不救你或许你已经在九幽下和李丞相团聚了,我只要在床前冷眼旁观或给你一剑。但我选择救你,你身上中了毒,我偷了青牛道一株雪莲才将你救回来,我想不明白,为何弑你父母之仇都可不报却要将气撒在我身上,就因为那人是璃阳王朝的天子?因为惧怕所以不报?”许南烛的声音不再如之前那般温和,所以看到了她眸子里的畏惧,心中冷哼一句‘欺软怕硬’又继而道:“煞费苦心将你救回来,不图知报,可无论如何,你总归要怀几分感激之心吧?”
“感激?你要一个侮辱了我清白的人,让我对他感激?”李婉儿眼眸带着憎恨,哼道:“你这条贱狗,若不是我受了伤中了毒,你这辈子都不配碰到我衣裙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