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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真的要打仗啦？
最后，赵晓莜终于还是留在陈楚歌家住了一夜，不过是被陈妈安排在客房里，嘘寒问暖，不是亲闺女胜似亲闺女。
同时，陈妈防陈楚歌跟防狼一样。把他郁闷的，一晚上都没有机会去找赵晓莜聊聊人生之类的。这让赵晓莜心里乐开了花“让你有事没事就欺负我。”
第二天，一早上在陈妈让赵晓莜经常来玩的叮嘱下，两人一起去上班，路上免不了一阵腻歪。分别后陈楚歌表情渐渐严肃，队里发信息，早上开会，要求全员不要迟到。陈楚歌心想，果然来了。
陈楚歌到了所里发现很多同事都已经到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刚一进门，就被张良拉到一边。“征兵的事，你知不知道？”
“嗯，昨晚看了新闻了。今天开会是？”
“嗯，据可靠消息，我们公安系统都有指标，可能会要抽调些人。告诉你啊，你别上杆子去，不是好事。再说你一个刚入系统一个多月的新人，只要你不出头，没人找你。”张良好心提醒道。
“你哪来的消息呀，真是的。会还没开，啥内容你都知道了？能掐会算呀？”陈楚歌故作轻松地活跃下气氛。
“哎呀，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路数。我可不想一个谈得来，抓贼你去，偷懒我来的好搭档一个月就走啦。再说还得靠你去抱齐大队长的大腿呢。” 张良一副你懂的表情。
“靠，合着我就一工具人是吧。”
“哪能啊，还是牵线搭桥的媒人也说不定。你那小女朋友不是还有几个室友吗，都是年轻漂亮的小护士~啥时候帮兄弟牵个线啊？”张良的贱样子直让陈楚歌受不了，表情嫌弃的推开，连声说好。
果不其然，早上开会的主题就是关于相应国家号召，自愿入伍的事情。台上领导口若悬河，飞流直下三千尺，说的天花乱坠。台下鸦雀无声，一潭死水。所长看着这些老油条无动于衷，下来工作的部队领导也面无表情，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好喊了几声口号就宣布散会，留下几个队长开小会。
散会后，张良正想在陈楚歌面前表现出一副高深莫测，能掐会算的做派，就被陈楚歌抢了先。
“你是不是被其他同事撺掇了让我不要在会上做声表态，不然他们这些老油条就只能出声捧所长的臭脚，说不定当场就拉了壮丁了？”陈楚歌一把将扮“高人”的张良拉在面前，小声说。
张良装不下去，脸上讪讪的说“哪能呀，我这主要不还是为你好么，放着年轻漂亮的女朋友在家，去应召入伍啊。你要敢站出来表了态，他们就敢当场拉你去体检。真是的不识好人心。没看见那个二毛四在旁边坐着呢。外面可停了不少军车，上面军医可都磨刀霍霍呢。”
“切，你都说了我是新人，不会。。。”
“新人怎么啦，新人不是人啊？新人不是壮丁啦？新人才好呢，啥都不懂，一洗脑就敢往上冲。最好了。”张良瞬间一股老油条的优越感陡然而生。
陈楚歌笑笑，懒得再戳穿张良的小算盘，本来也是，没必要去做那出头鸟，而且张良也确实是好意提醒，哪怕夹带了点私货。
不过可惜又可喜的是，最后仍旧没有逃过“自愿”的原则，许多老油条在队长做工作后，都填表报名了。陈楚歌作为独生子，且没有结婚，没有子嗣被排除在外，没资格填表。
最令人意外的就是张良这农村娃居然也是独生子，为此还专门联系人去查了户口。张良的回答就是他爸妈觉悟高。。。好吧，终归他们仍旧是搭档，维护着这一方的治安。
征兵工作在一个星期就完成体检与就近集合训练的程序。所里瞬间抽调了不少同事。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有新同事来了，都直接转送部队了。陈楚歌这对搭档不得不负责更大的区域。
其实辖区派出所抽调的警力还算少的。抽调的多的当属武警和市局刑警大队，结果导致警力完全不够，刑警开始兼做武警的活，武器装备，训练，工作强度直线上升，而下面民警开始兼做刑警的事。导致许多权力开始下放治安管委会。辖区派出所负责监督，指导所属管委会的工作。这种无奈之举最开始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不过也为后来的动荡局势埋下了隐患。
又过去半个月，各种军工企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失业问题，街上的无业游民，因为失业无以为继而铤而走险的人也少了。陈楚歌他们的工作轻松了不少。虽然物价仍然居高不下，但是有了工作，总归能够勉强糊口，就有了希望，天性勤劳善良的华国老百姓就没人会去做那违法乱纪的事。所以陈楚歌他们反倒比几个月前要轻松不少。
“唉~~没想到现在反而轻松了。”张良坐在副驾上毫无坐像的放倒座位，半躺着和陈楚歌聊天。
“嗯，是啊。昨天局里正式下发通知了，非严重的暴力性民事案件都下放到管委会去处理了。这模糊界定也是醉了。怎么样才算严重？摆明了就是。。。”陈楚歌心里有点担忧。
“就是什么？让他们帮我们处理民事案件，我们好有精力去做刑警的事。他们的工资又不是我们系统发，走的是民政部门，干的却是公安系统的事。上面的人打得一手好算盘，出了事对我们还没有影响。而我们拿着民警的工资，做着刑警的事，人家刑警当武警用。黑手终于下到我们系统咯。”张良换了个姿势，顺手点了根烟。
“是啊，每个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可是管委会可不是什么好玩意，你知道么，我就入职前一天，和晓莜碰到一伙自称是管委会的小混混，居然刚当街就讹我和晓莜。还要动手，结果被我给一顿好打。”陈楚歌有点担忧得道。
“哟，还有这事？哪个地方的，我们现在可是有监督和指导他们工作的权利。我们过去看看是哪路神仙？”张良这下来劲了，烟都不抽了。
“不过我听说啊。。。”
“嗯？又是你听说？又是哪来的小道消息啊？”陈楚歌打趣道。
“哎哎哎？你这人，别打岔。想不想听？就问你？”张良没好气的问。
“听听听。你说，张子房先生。请开始你的表演。”
“切，懒得理你。我听说很多地方的管委会其实都是大型保安公司在接手，街道办最开始也是看中保安公司的资源，毕竟做这一行的有经验，这样街道办就不用再去耗费人力物力去搭建这个管委会了。可是啊，”
张良一副悲天悯人的臭屁模样，陈楚歌都看不下去了。抢过了话头。“可是大型的保安公司后面都有资本在控制，而资本这狗屁玩意又很多与上面的大人物脱不开关系是吧。”
“哟。看把你能的。再告诉你，还有就是有这种做法的街道不止一个两个，毕竟省钱，不对，还能捞外快，又有政绩，一举多得。下面这些傻X，都以为自己多聪明，哪里能玩得过上面的那些大佬。虽然与这些街道签合同的都不是一家保安公司，不过这都是外皮而已，背后站着的就那一两家罢了。”张良爆了个大料。
“所以说，等于基本上就是几大资本，或者说几大家族控制了下面很大一部分管委会咯。那么现在等于间接掌控了大部分地区的民警职能。上面这手玩的溜呀，顺势而为就公器私用啦？！”陈楚歌仔细一想，背后都被冷汗浸湿啦。因势利导，再利用下面人的贪婪，就顺理成章的掌握了原来想都不敢想的权利。
“是啊，不过还好，能坐在上面的人都不傻，这不是还有我们监管。再说，你看看我们后备箱里可都放着长枪呢。天哪，现在都玩的这么野啦。想想就害怕。”张良也是暗暗心悸。
“哼哼，昨天的通知附带的还有关于是否批准管委会自筹民用非致命警械的讨论呢。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走吧，我们去看看哪个管委会负责鸿泰雅苑的？”陈楚歌发动汽车，朝鸿泰雅苑方向开去。
“听说炮锤他们去集训，都在练射击和体能，没有练格斗的，严重偏科。然后昨天都转运走了，可能是去了东北。”张良坐在车上，嘴巴就没闲着，真的假的各种爆料。
“哎哎哎。你等等，你这左一个听说，又一个据说的。拿来的这么多小道消息啊？”陈楚歌一脑门的黑线。“干脆叫你包打听吧，别叫什么张子房啦。”
“你懂啥，真的张子房也得有各种渠道收集信息的好吧，不然两眼一抹黑，怎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呀。”张良赶紧提出严重抗议，表示对新外号的不满。“现代战争打的不也是信息战吗？”
“行行行，说不过你这嘴上王者。不过真的，挺好奇，你这哪来的小道消息啊？”陈楚歌打嘴仗不占优势，只能认怂.
张良看见陈楚歌认怂就飘了。啪啦啪啦往外倒“切，我们农村的那些小伙伴都外出打工了，很多都就近来到星城各行各业，有的去的比较远。但是我们互相都还是有联系的。哪像你们这些城里娃，连对门家里几口人估计都不知道。”
陈楚歌无奈，这就是实情。农村的孩子特别容易抱团，出来打工也能互相帮衬，不像城市里的人，大部分人情淡漠。虽然占据了好的教育和生活资源，可惜疏远了大家的距离。
“没想到啊，你这还是搞情报消息的好手啊。那我们合计合计。还有其他啊小道消息没。”陈楚歌来了兴趣。
“多着了，说一下午没问题。”张良和陈楚歌两人就在车上一边开车一边聊着小道消息。比如长时间的资源管控，雨后春笋般出现的军工企业，越来越频繁出现的军车调动，以及这次不同寻常的征兵计划。最后两人分析得出，估计快要打仗了。至少也是某种军事行动。
两人开了半小时车一路合计了半小时，终于来到鸿泰雅苑所在的街道办。在旁边不远就看见一栋四层居民楼改建的办公楼，上面挂着东风路街道治安管理委员会的牌子。
到地方了。